[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25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九章 女诸葛机智突重围

唐玉龙带领手下快马飞奔,追赶前面千叶影儿一行,此刻月高夜深,寂静的深夜田野里除了几声不知是狗还是狼叫外,只有急骤的马蹄声响彻四野。追出二十余里,翻过一道山岗来到山岗顶,官道顺山坡而下,一个急转弯,即将出了山岗森林,变为宽敞。

抬头见月光如水洒在不远出森林终处,月光下隐隐可见尘土飞扬,千叶影儿一行正快马飞奔。

心中一喜,大喊一声“追!”朝马屁股上猛抽两鞭,健马一声长嘶,冲了过去。刚奔出二十余丈,胯下健马一声悲嘶,往前栽去。

唐玉龙身手敏捷,见状如大鸟般腾身离鞍,一跃而起。在空中听到身后马嘶不断,回头见不少人都纷纷自马上栽下,虽个个身怀武功,不致真得栽在地上,却个个吓了一身的汗,八雄中武功较弱的几个落地时为什么东西所伤,发出惨叫。

唐玉龙瞅准落脚,只见地上撒满了专门对付奔马的铁蒺黎,气得大声骂道:“格巴老,龟儿子使阴的。”满口的川话。

原来千叶影儿自车内见唐门众人骑马追来,心中盘算如何甩掉他们。一路上观察地形,见此处官道急转弯,树高林大,官道极为黑暗,便命明镜告诉大家放慢速度,马车落在最后,按动机关洒下铁蒺黎,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估计唐门人马马上就要赶到,才重新放马奔去,正好无遗地暴露在唐玉龙眼中,使其上了当。

大家继续前进,处往前行了二十余里,千叶影儿突然让明镜把黄山神尼请入马车,代替黄山神尼骑上白马。

马不停蹄,时光如梭,转眼已将拂晓,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领头的祝二骑身马上,格外小心。行至一片树林时,只听一声轻微的格蹦声传入屏息凝神、将功力提聚眼耳的祝儿耳中。祝二大喊一声:“小心!”

数十枝长箭自林中呼啸着射向众人。众人立刻挥动手中刀剑,护住自己和马匹。箭势凶猛,箭多如雨,众人怕伤了坐骑,只好缓缓退到长箭射程外。

“祝伯,沈兄和兰儿,毁了敌人箭阵。其余保护马匹和车,不得大意。”千叶影儿自车中喝令道。

明镜自车下取出三个盾牌,递给三人。

三人左手握著盾牌,右手持兵器,朝着射箭之处扑去。有了盾牌在手,加之三人武功精湛,长箭威力顿时失去许多,转眼之间三人已射箭之处不远。只见几十名蒙面精装汉子手持长弓,俯身大树之上和树后。祝二人在空中盾牌旋转,挡开射来的箭,右手断肠刀随着一声大喝,一股浑厚无比的刀气划过一个半圆,树上五六名蒙面杀手立刻惨叫着翻落下来。沈岩、王幽兰同时得手,将树下十几名箭手击毙。

就在三人得手的同时,两旁树丛里奔出近百名蒙面杀手,面巾紧紧罩在口上,兵分两路挥舞着刀剑冲向祝二三人和马车,带头的是一名紫脸魁梧大汉和一名白净无须汉子,正是京狮堂的三堂主和四堂主霹雳手廖天,田尔耕。

两人身后站立三位蒙面人,中间一位一身蓝衣,负手而立,头上带着戴巨大的斗篷。两旁两位白衣蒙面人,手握长剑。

看到此,千叶影儿知道是京狮堂的余孽。但那三位蒙面人武功显然高强,冲外喊道:“大家小心,不准擅自迎敌。”

待到蒙面杀手扑到离马车不到三丈距离,明镜、如月手中的‘鬼难逃’突然举起,冲敌人按动机括。短矢如雨,立刻有十七八名杀手中箭倒地。

其余杀手立刻停止猛冲,举起兵刃隔五丈外挡短箭,同时将众人围住。

祝伯三人见状,立刻向回杀来,要与大家汇合。但树林中冲出的杀手与树上箭手前后扑了上来。

“这里交给你们俩了。”沈岩应道,挥剑迎上霹雳手廖天,王幽兰恨极了这帮伤害心上人的蒙面杀手,本有‘夺命仙子’之称的她此刻俏眉冷竖,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必杀夺命。

饶是蒙面杀手手中刀剑凌厉威猛、诡异犀利,瞬间几名蒙面杀手已毙命双刀之下。

霹雳手廖天成名江湖二十年,直到被铁掌嵇飞击败前,一双霹雳掌威猛刚烈,称霸江湖。

而沈岩为后辈中骄娇者,‘闪电霹雳十六剑’同样迅猛霸道,且有长剑在手,脚踩‘龟龙八步’,立刻占据上风。

廖天没想到别玉寒之后又碰上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心下吃惊。对方怯意一生,本就拼起来不要命的沈岩斗志大涨,不再恋战,独剑连挥,使出最后一式‘鬼哭神嚎’。剑风漫卷,雷电交鸣,确有鬼泣神嚎,让人惊颤。

霹雳手廖天大惊失色,连忙双掌劈向剑影,人向后倒窜。无奈其人马步稳拳掌狠,但轻功并不太高,躲不开沈岩这一剑,右腕受伤。

田尔耕见廖天受伤,一跃想要相救,花妖细声嗲气地一声‘奴家的‘三阴三绝手’来会会你的魔功‘莲花指’。”飞身拦住,二人战在一起。

沈岩放要上前结果廖天的命,一柄剑挡着了自己,却是白衣蒙面汉子。立刻挥剑迎上,沉着应战。

眼见祝伯奔向马车,另一位使剑的白衣蒙面汉子冷喝一声,人剑合一扑向祝二。一间对方的剑窄窄、长长的,剑刃上蓝光轻闪,知道是与‘夺命刀’冷残齐名的杀手‘无情剑’吴青,祝二冷声道:“蒙着脸老夫也知道阁下是‘无情剑’吴青。‘夺命刀’已死,今日咱俩好好玩玩,看看老兄的长剑无情,还是老夫的断肠刀断肠。”

‘无情剑’吴青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出刀狠毒凌厉,阴狠诡异。对方剑淬有见血封侯的剧毒,祝二不敢大意又不能恋战,立刻使出千叶影儿创出的‘劈天三式’。

‘劈天三式’是千叶影儿钻研数家刀剑名家的招式,结合断肠刀弯短的特点,苦思冥想了三年而于五年前创造出来的,每式四招一共十二招,招招简练麻利,几近刀出无招之势,让对方无破绽可寻,无法进招。

刀一出雷霆万钧,刀气横生,刀路刁钻,刀影万重,让人无法防范。采纳百家之长而创出‘风云手’、自视为天才的不死不医千叶不医当时仍在世,看了此刀法,惊叹不已,赞为天降之招。哀叹老天接连三番作弄千叶家孙女与自己一样空有绝世之智慧,却无练武之命,便命祝二精心学习此刀法,保护孙女不受江湖人物的欺负。

祝二本就跟随老主人以医走遍江湖,见过各门各派高手。每次老主人以救命换来别派绝招或自有所得,便由其演练,加之老主人最好的朋友少林了慈大师亲手传艺,成为一个无名的江湖高手。这几年经过千叶影儿的不断改进,祝二服了小姐精心配制固本增力之药,内力更强而使这套刀法出手不同往昔,别玉寒看了也赞不输东方世家的神刀诀。

祝二‘劈天三式’一出,‘无情剑’吴青不敢迎其锋,立刻脚下连移,向后撤去。祝二乘胜追击,一招‘天上人间’使出。这时蓝衣蒙面人腾身而起,一掌击向祝二,刀掌相击,狂风大作,祝二连退三步,蓝衣蒙面人落回原处。蓝衣蒙面人斗笠下的双目一张,冷光一闪而没,人又飞身扑上。

‘无情剑’吴青死里逃生,大为光火,手中剑一挥与蓝衣蒙面人一上一下同时扑向祝二。龙兄鼠弟见了,立刻挥刀迎上吴青。

明镜见爹爹有危险,手中‘鬼难逃’又已射空,顾不上装箭,手中宝剑一挥,自一侧刺向吴青。面对三人攻来,吴青手腕一番,剑影团团,将三人困在其中。

好在狄龙人高马大,力大刀沉,狄鼠刀路刁钻古怪,明镜剑招取自百家,伶俐巧妙,加上三人为别玉寒和影儿训练一些时日,堪堪顶住二十年前便名满天下的第一杀手‘无情剑’吴青。

蓝衣蒙面人一掌拍开祝二袭来的一刀,借着刀势在空中一转,来到祝二身后。祝二人不回头‘劈天三式’中一招‘飞天射月’砍向蓝衣蒙面人。蓝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双掌击向祝二的刀,祝二为对方掌力击得后退一步,卸去力道。

蓝衣蒙面人人却是借力使力,如大雁飞扑马车。如月连按机括,几十枝短箭激射过去。蓝衣蒙面人突然疾速下沉,几十枝短箭自头顶激射而过,顺手拔开几枝躲闪不开的短箭。

人刚着地,脚尖一点人如剑般再次扑向马车,此刻如月手中的鬼难逃也无箭可射,马车里数股浓烟突然喷向蓝衣蒙面人,浓烟中夹着短箭。好个蓝衣蒙面人,人速不减,手冲地上一点,魁梧的身躯更快地斜飞向车前,抓向如月和杜隽。

“找死!”一声冷喝自车内传出,伴随冷喝,一支玉萧迅快无比地点向抓向二女的手。一股凌厉的罡气自箫上排山倒海般袭向自己。

接到飞鸽传书时得知别玉寒重伤在龙凤雌雄剑下,生死不明,奉命前来阻截,此刻见到奔腾而来的玉箫,心中万分震骇。

当下顾不上许多,不敢迎敌,蓝衣蒙面人向后腾空飞去。

此刻祝二也自斜里追来,一刀‘劈天三式’凌空劈出。蓝衣蒙面人知道祝二不会放过自己,借助玉箫之力拼命向上窜起,仍是被刀气笼罩。连受两大高手攻击,蓝衣蒙面人再也讨不到便宜,人向后连翻,落地后脸色红白交替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伤。

别玉寒手持玉箫空中一跨,掠过数丈,来到‘无情剑’吴青面前。正占得优势的吴青见别玉寒一招伤了蓝衣蒙面人,又大马行空,施展如行云流水般轻功,转眼来到自己面前,吓得慌忙后退。

“往前冲!”千叶影儿自车内一声令下,见别玉寒伤愈复出,大家精神振奋,齐声喝喊,往前冲去。

数名蒙面杀手立刻命丧刀剑之下。

与沈岩相斗本占上风的蒙面剑客见己方武功最高的蓝衣蒙面人受伤吐血,吴青惊退,有夺命仙子之称的王幽兰此刻挥刀相自己攻来,一身白衣沾满鲜血,在如水月光下格外阴森,后面还跟着武功高强的祝二。当即一惊,一剑摆脱沈岩向后掠去。

沈岩与王幽兰汇合,各挺刀剑冲向合围的蒙面杀手。这帮蒙面杀手虽然招式诡异,但内力并不强,此刻见首领后退,立刻斗志皆无。

别玉寒玉箫过处五六名同伴同时毙命,慌忙跟着后退,一条血路为众人打开。八马香车与别玉寒反而留在最后,十数枝短箭自车中射出,数名紧追不舍的蒙面杀手栽倒在地。

黄尘滚滚,千叶影儿一行打马赶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千叶家这辆华丽马车由八匹两排良驹拉着,马车即快又稳。众人所骑马匹皆是宝驹良马,都能跟上。一行人马不停蹄,人不解衣,第二天黄昏时终于来到武昌府,望着朱漆大门上别玉寒上次离开武昌时所书别府两个飘逸潇洒大字,大家长长舒了口气。

马车驰过大门,直入大院,祝二将别玉寒抱出,奔入内院。原来车内冲出的并非伤愈的别玉寒,而是由千叶影儿乔装打扮的黄山神尼。江湖第二的一身已臻化境功力加上乔装打扮,从功力和形像上让本对别玉寒心存余悸的敌人丧失斗志,顺利突破上百名杀手的包围,彻底甩掉敌人的追堵,安然返回武昌府。

自内院迎出的甄如玉见到祝二怀抱别玉寒进来,大叫一声‘寒郎,你怎么了?’,吓得摇摇欲坠人要晕了过去,亏得霁月在旁眼疾手快,扶住小姐。阿娇、杜隽和王幽兰见状眼泪夺眶而出。

“大家都不准哭,先到屋里去。”千叶影儿带领诸女来到卧室,为躺在床上别玉寒轻轻揶好被子:“诸位姐妹,寒兄受伤之事不能让公婆知道了,我们要马上晋见公婆,免得他们来到此处,知道了真相。”

诸女点头称是,显然都失去分寸,一切由千叶影儿做主。

来到前厅,千叶影儿立刻布置:“祝伯,请你带领明镜、如月和花前辈立刻检查四周刚建好的阵势,如果没问题即刻启动。守住前门,任何人不准进出大宅。”

祝伯带领明镜、如月和花妖离去。

“麻烦沈兄带领狄氏兄弟留心大院后侧,严防有人自后面偷袭。如有来敌,立刻放五花炮通知。”递给沈岩一支五花炮。沈岩接过离去。

“胖瘦二位婆婆,请你们两位分带霁月、彩云看守两侧,严防敌人侵入。”将两支五花炮递给胖瘦二婆。

“影儿小姐,要不要老婆子通知分坛,调派些人手来?”胖婆问。

“不用了,影儿已布置了阵式,如果都能启用,敌人应该攻不进来。”

胖瘦二婆四人离开后,千叶影儿转向黄山神尼:“请神尼看在幽兰的份上,再辛苦片刻,在内院守护一下,好让影儿和几位姐妹去拜见公婆,免得他们担心。”

黄山神尼点点头,转身出了大厅,赶赴内院。千叶影儿一路上那份处世不惊、毫无武功却面对上百名亡命之徒毫不畏惧的大家之气,那份临危不乱、运筹帷幄的机智多谋让这江湖第二暗暗心惊。后来黄山神尼对别玉寒说,娶千叶影儿为妻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千叶影儿和几位姐妹来到别蓝心居住的别院,敛衽万福向公婆请安。别夫人见几位如花似玉的儿媳都在此,高兴的不得了,忙问寒儿怎么没过来。

千叶影儿说别公子路上碰到旧识新任武昌府总捕头柳大人,柳大人请别公子帮些忙,要晚回来一两天。有了这么多的儿媳妇在,别夫人无瑕顾及儿子,拉着几位儿媳妇的手聊天儿起来。阿娇见到妈妈也在此,扑入巡抚夫人怀中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几天没见妈妈就哭得不行,还是不要嫁的好了。”刘夫人爱抚地抚摸着女儿一头秀发,阿娇听了,想起表哥的伤势,呜呜哭得更响。

怕被公婆看出破绽,千叶影儿等赶忙权阿娇,语中提醒阿娇别露了马脚,让婆婆看出来,阿娇才止住哭,给妈妈撒娇借机掩饰过去。

几位姐妹担忧别玉寒的伤势,早早离开公婆,来到别玉寒住处,只见黄山神尼端坐在桌前,双眼微闭。

几女进了门,黄山神尼睁开眼睛。

“谢谢神尼。”千叶影儿敛衽行礼谢过黄山神尼,让杜隽带黄山神尼到西侧别院休息。

黄山神尼皱眉问道:“千叶姑娘,老尼刚刚为别公子号过脉,别公子的脉甚是稳健,不像身受重伤,为何却昏迷不醒?”

“别公子虽为阴阳二妖的‘惊龙一现’刺中前胸,但好像别公子即时护住了全身经脉,又有龙皮护体,才侥幸逃得性命。影儿及时为他服下‘还魂丹’,金针连过十六穴,希望寒兄能够逢凶化吉,功力不失。”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爱怜地望望别玉寒。

黄山神尼离开后,五位女子守候在别玉寒的床榻旁,甄如玉两眼清泪涟涟,阿娇眼睛早已红肿,杜隽一双大眼睛强忍着泪水,王幽兰紧咬着嘴唇,紧张地看着千叶影儿为别玉寒号脉。

“怎么样?”王幽兰看千叶影儿查视完别玉寒,焦急问道。

“如你师父所说,寒兄的脉相现在很稳,脸色也红润许多,理应伤得不重。即便是受了重伤,但服下几粒还魂丹,也该苏醒了,但寒兄的呼吸很微弱,人沉睡不醒,让人奇怪,再等等吧。”

“难不成是毁了脑子?”甄如玉问道。

“别大哥是伤在前胸。”王幽兰摇摇头,答道。

“看!看!表哥的手动了。”阿娇突然惊叫起来。千叶影儿等人忙低头看别玉寒。只见别玉寒的手指微微颤动,不细心很难发现。

诸女兴奋异常,千叶影儿更是握著别玉寒的手腕。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别玉寒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千叶影儿喜极泣道:“寒兄要醒了。”

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别玉寒眼皮连续抽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几位俏脸梨花带雨,近在咫尺,挤出一点笑容:“干吗盯我这么近,想吓死我呀。”

“你才把我们吓死了呢,死表哥。”阿娇破哭为笑,给了别玉寒一拳,别玉寒哇的大叫一声。

阿娇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揉着被自己打了一拳的地方:“打痛你了,表哥?对不起,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出手那么重?”别玉寒冲阿娇笑了笑。

“寒兄是不是全身都很疼痛?”千叶影儿关心地问道。别玉寒点点头。

千叶影儿握著别玉寒的手:“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脸色却黯然下来,那一剑真的废了别玉寒的武功?难道还魂丹仅仅保住了内脏,却无法保护筋脉?

“如玉,爹妈是否也到了武昌?”见甄如玉泪人似地守在旁边,忙问道。甄如玉点了点头,使劲捂著鼻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要哭,我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安慰完甄如玉,拉住王幽兰的手:“兰儿,我本想下少林后亲自到黄山向神尼提亲,谁知神尼来到少林,我却失之交臂,无缘提亲,过两天咱们再上黄山找你师父去。”

“我师父就在府上。”王幽兰哭着答道。

“太好了,别让她走,我要向她提亲。”别玉寒急急说道,引起一阵咳喘。

“我师父不会走的,你好好养伤吧。”王幽兰看到因咳嗽而面色苍白的心上人,又哭了出来。

“我没事,不要哭,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运功疗伤。来,影儿,扶我坐起来。”千叶影儿忙扶他起来。

别玉寒盘膝坐下,双手交叠在丹田之处,闭上眼睛,屏息凝神。

千叶影儿见状带着几位姐妹离开房间,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诸女就待在隔壁房间,黄山神尼待在门外,为别玉寒护法。千叶影儿带领王幽兰查看布置大院的守卫布防,听祝伯说阵式运转没问题,无敌来犯,千叶影儿舒了口气,已是半夜三更,方才回转内院。

方进内院大门,只见黄山神尼正站在别玉寒的房门前,一张优美无瑕的脸此刻满布怪异的神色。

见是徒弟和千叶影儿,抬手指指别玉寒房中,二女趴在门缝往里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别玉寒如她们离开时那样仍是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头顶一团白雾旋转着久久不散。一道红光和一道紫光在白雾中若隐若现,红光龙腾虎跃,隐隐有青龙之状,紫光却呈圆盘状,红紫来回相击,白色雾团随着红紫相击而忽大忽小。到后来白雾完全将其笼罩,不见人形。

“这是什么功?”王幽兰惊问道。

“嘘。”千叶影儿阻止住王幽兰。

三人来到隔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掩盖不住脸上的欢喜:“寒兄还能练功,练出如此境界,影儿不用担心寒兄的伤了。”

“真的?那太好了。”王幽兰高兴得要跳起来。

“老尼还是第一次见人练出如此功夫。当年我师父以一甲子半功力练成三花聚顶,只不过头顶聚集三股淡淡雾气。自己早年天缘巧合得到千年茯苓,得以驻颜有术,功力大增,如今也不过头顶略显淡雾,这小子年纪轻轻,受伤之时尚能如此,单是内力便已登峰造极,可说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天下能及之人寥寥无几。让人难以相信。”

“神尼武功天下无双,世人皆知。”千叶影儿脸上欢喜仍是不褪:“寒兄是巧遇连连,武功心法融汇佛、道两门之长,能将佛家易筋心法和道家逍遥心法同时融会贯通,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也是武林奇谈。”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别玉寒才从练功中苏醒过来,诸女连忙进来围住别玉寒,阿娇为其擦汗,杜隽为他梳头,甄如玉接过霁月手中由影儿亲熬的补药,一口一口喂他。

倒是小时候精心伺候过他的王幽兰呆呆坐在床尾望着他。这时满脸疲惫的千叶影儿走进来,别玉寒心疼地把她拉入怀中。

四个丫环都在场,千叶影儿两颊生红,轻轻推了推别玉寒:“看你一身臭汗味,呛死人了,要不要洗个澡?”

“你陪我洗?”

千叶影儿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使劲捶了别玉寒一下:“要死了,伤还没好就不正经了?”明镜、如月还有霁月和彩云忍不住格格笑了,忙又捂著嘴。

“笑什么笑,死丫头,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千叶影儿气羞难当,骂起四个丫头。

“大浴缸还是小浴缸?”明镜故意问道,千叶影儿气得举起小粉拳,四个丫环笑着跑了出去。

当别玉寒舒舒服服坐进温暖的水中,把千叶影儿也拽了进来,褪去湿衣交给旁边的阿娇,爱怜地搂著她:“这几天辛苦你了。”

暗运内力,双手在千叶影儿身上游走一番,千叶影儿立刻疲态尽无。千叶影儿感激地闭目卷曲在别玉寒的怀中。想到几位娇妻连日来衣不解带,招呼她们也进来洗一洗。阿娇和杜隽一听,高兴地甩掉衣裙,跳进浴缸。

王幽兰却死活不肯进来,远远坐在床沿看着她们发乐。甄如玉说声她来陪幽兰妹妹,二人边说笑着边听四人在浴缸里打闹。

“哎呀,什么东西扎我屁股了?”阿娇夸张地叫道。

“除了你表哥那杆长枪,还有什么扎痛你的屁股?”杜隽乐着取笑。

“阳妖那一剑蕴藏的内力真他妈的厉害,虽然我及时以全身真力护著心脉,但仍差点儿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多亏有影儿这好老婆救了老公的命。”说着将怀中的千叶影儿紧紧搂了一下。

“本来我还怕受伤之后从此不举,不能尽人事了呢,现在我放心了。”别玉寒故意骄傲地挺了挺腰,红通通的龟头自水中露出,耀武扬威地晃着。

“呸。”怀中的千叶影儿淬了他一口,伸出玉手将其按进水里。

“虽然不会不举,但不知会不会变成银枪杆子蜡枪头,要不现在试一试?”别玉寒手放在杜隽的香臀上,鼓励地按了一按。

“影儿姐姐说了,别大哥身受重伤,要戒房事,一直戒到新、新婚之时呢。”说到洞房花烛,一向开放的杜隽脸上飞起一道嫣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还不得饿死我?”别玉寒怪叫道。

“影儿姐说了,不饿你你不知珍贵。”阿娇跟着道。

“怎么全推我身上了?你们两个臭丫头。”千叶影儿气得骂了起来。别玉寒搬动杜隽的身子,就要霸王强上弓。

千叶影儿在旁催他:“什么时候了还干这事?兰儿的师父还等著你呢。”

想起还要向黄山神尼提亲,别玉寒站起身来,甄如玉忙过来为他擦干身子,将明镜放在床上的白色长袍给他披上。

“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些事以后还是交给丫环干吧。”别玉寒关心地亲了甄如玉香唇一下。

“你想得美,真是贪得无厌,连四个丫环也不放过。”甄如玉笑骂他。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心疼你。”

看着几人打情买俏,别玉寒俊美健壮而不粗狂的身材暴露无遗,腿中间哪根阳物还雄赳赳地怒涨在那儿,异常硕大无朋,想起那晚自己就抓着这个吓人的东西,心里突突地想小鹿在踹,忙蹙起秀眉,垂首不敢再看。

“别想入非非了,兰儿,咱们还要见你师父去呢。”别玉寒挽起王幽兰的胳膊。

“你才想入非非呢,讨厌。”王幽兰使劲在别玉寒挽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章 老子想杀就杀想操就操

来到黄山神尼休息的房间,别玉寒冲黄山神尼行了大礼:“玉寒本要与兰儿同赴黄山,向前辈提亲,没想到前辈也到了少林,只因事情紧急,为保护兰儿,未请示前辈便在群雄前面认兰儿为妻,实乃情非得以,请前辈惩罚。”

见黄山神尼没有说话,别玉寒双膝跪地,再行大礼:“玉寒虽知兰儿人间绝色,仙子下凡,玉寒一粗人不配兰儿,但玉寒与兰儿已心心相印,还请前辈成全。”

王幽兰忙在别玉寒身旁跪下:“请师父为徒儿做主。”

黄山神尼叹了口气:“你们起来吧,既然你们两人心心相印,老尼岂能不同意?何况少林掌门都说了江湖女儿嫁就要嫁别公子这样的。别公子人俊才高,文才武略都是人中之龙,将兰儿的终身托付与公子也该放心了。”

别玉寒听得心花怒放,没想到黄山神尼看着脾气臭,却如此好说话。心里正想着,只见黄山神尼将刚喝了一口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厉声道:“但我不放心,更不忍心让我唯一的徒弟当妾,任人欺负。”

“前辈明鉴,玉寒并无让兰儿当妾,也绝不会让兰儿当妾受欺负。”

“你是说,你要块立兰儿为正妻?”黄山神尼一惊,喜喜问道。

“兰儿与其他四位姐妹几房妻子一般大,谁也没吃亏,谁也不能欺负谁。”

“屁话,那不还是妾吗?你要立哪位为正妻?”黄山神尼怒道。

别玉寒只好将与姨父姨妈讲过的话说了一遍。黄山神尼住口不言。

王幽兰跪下哭泣道:“师父是知道兰儿的,兰儿等了别哥哥八年,老天有眼让我们今日能够重逢,别哥哥为了救徒儿不惜得罪少林唐门,三番两次受伤,这次更是几乎丢了性命。如此有情有意男儿何处去寻?徒儿不计较名分,只要与几位姐姐和睦相处,与别哥哥厮受一生,兰儿就心满意足了,师父最爱兰儿,请师父答应。”

黄山神尼久久不语,心里盘算,如果皇上下嫁公主,谁也不敢让公主当妾,就是眼前四个丫头,个个貌美非凡,单是身份,最低的也是西北甚至江湖第一大牧场场主,更不要说阿娇还是两江巡抚、南京九门提督的女儿。自己虽然是江湖第二高手,但却孤身一人,无派无势……

想到此,叹了口气:“既然你保证几房妻子不分先后大小,不让兰儿少了名分,老尼只好答应你们。”

一顿,声音转为严厉:“兰儿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女儿,如果你日后辜负了她,我必亲手杀你。”

“请前辈放心,玉寒绝不会辜负自己的妻子。”别玉寒高兴地与王幽兰站起来,王幽兰偎依在黄山神尼怀中。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双手捧上:“这是玉寒给兰儿下的聘礼,请前辈笑纳。”

黄山神尼一看那颗夜明珠大如鹅蛋,通体光滑晶莹,一股淡淡柔和的光芒将四周照的舒雅明亮,显然是颗罕见的夜明珠,当下挥手拒绝:“老尼独居深山僻谷,要这颗夜明珠有何用?这等俗礼免了罢。”

“珠子虽俗,但是求亲聘礼,礼不可废。再说,她们几个都已接受聘礼,前辈不要,日后岂不要怪玉寒欺负看轻兰儿?”

“滑头滑脑。”黄山神尼笑骂道,王幽兰一把抓过塞进师父怀中:“师父您就拿着吧,反正这是聘礼,不要白不要。再说山上路滑,有个照亮的也是方便。”

黄山神尼只好收下,王幽兰这才有机会向师父铉耀别玉寒花八千两银子为自己买的耳环和脚链。俗话说妞儿爱俏,就连出家为尼的黄山神尼也觉得徒弟一下子增亮了许多,清新秀丽如摘仙般容貌上更添几分华丽,连声称好看。

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串自山洞带出来的黑玉项链,亲手给王幽兰带上。白皙嫩滑的肌肤为黑玉相衬,黑白分明,更显典雅脱俗,飘逸如仙,冲着别玉寒一个欢喜的微笑爬上俏脸,风情万种,别玉寒看得如痴如醉,不觉有些呆了。

这时明镜来报,柳总捕头和少林无刚大师来访。黄山神尼不喜见刚动过手的无刚大师,别玉寒让明镜带黄山神尼到后花园旁有佛堂的别院居住。临走一把抓住王幽兰的手,密音传声:“晚上等着我,只准穿戴碧玉环,黑玉链,金脚链,那才美呢。”

王幽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娇红,蹦跳到师父身旁离去。别玉寒来到大厅,千叶影儿和祝二正陪柳三清和无刚大师说话,见别玉寒进来,全站了起来。

别玉寒拱手请二位坐,自己也坐在千叶影儿身旁。无刚大师合十高颂一声:“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听说别少侠在少室山下遇袭受伤,特派老衲前来看望少侠,如今见少侠贵体无恙,老衲就放心了。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在我少林眼皮底下招惹少侠,是跟少林过不去。”

别玉寒一听,便知二人来是要告诉他少林没有参与其事,把自己给撇清了。知道少林不会干这种事情,当下笑道:“在下受伤不轻,恐怕短期内难以妄动真气,但不知大师如何得知此事的?”

“是武当太虚道长上山请老衲下山、下山为少侠和龙盟主二月二黄鹤决斗做公证时,提到上山前听江湖人说公子受伤之事,担心少侠受伤严重,提出要向龙盟主建议推后决斗日期。”

“别公子受伤之事现在江湖皆知。”柳三清插口道:“近日武昌府来了不少江湖人,对别公子不利和有隙的唐门、天山派还有其他大派都在其中。”

“唐门已经来过别府了。”千叶影儿告诉大家:“唐玉龙妄想趁寒兄受伤,攻入别府,可惜他破不了阵,又忌讳神尼和祝伯、沈兄等的功力,更不知府内虚实而退去,定不会甘心的。”

“我在邙山已给唐门八雄留了情面,如果唐门真的不识好歹,妄图趁人之危,哼。”别玉寒知道唐门与少林的关系,住口不言。

“少侠有伤在身,是不是将决斗之事往后压一压,待伤好了再说?”自见过别玉寒的武功和得到了易筋真经,无刚大师对别玉寒客气了许多,此刻关心地提议。

“不必了,别某虽然有伤在身,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别某死也得应战了。”别玉寒一口回绝:“你就这么告诉太虚道长和龙风。”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对别公子偷袭,可有线索,要不要三清查清楚?”柳三清提议,别玉寒摇摇头:“江湖宵小而已,不值一提。”

一句话轻描淡写盖过,无刚大师站起身告辞。

别玉寒邀请:“再过几日就是玉寒与几位姑娘大喜的日子,大师如果滞留武昌府,还望来喝杯喜酒才是。”

“噢,老衲在此恭喜别少侠,届时一定来喝少侠的喜酒。”

送走了无刚大师和柳三清,千叶影儿关心地抓住别玉寒的胳膊:“寒兄,你的伤真的没好?”

要号别玉寒的脉。

别玉寒轻轻挽住千叶影儿的胳膊:“骗他们的,我只是不想让江湖知道我这么快就好了,也让姓龙的麻痹轻敌,其实这三天你老公经过好多事,最初几个周天,全身经脉疼痛难忍,提不起真气,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经脉全断,成了废人。多亏我不死心,到后来感到自己的内力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丹田里内劲源源不断,几股劲力交织在一起,这可能与我受了重伤,使得内力通过易筋洗髓重新集结,将仙丹和龟胆龙丹的潜力融化,内力反而较以前纯化了些。”

“神尼说你可能已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天下能及之人寥寥无几,甚至比神尼内力还强呢。”千叶影儿喜孜孜道。

“哪能啊,神尼前辈名列江湖第二,内力非凡,我周身出现雾气可能与逍遥心法有关,初练时没有任何雾气,后来越练越明显,但这次最厉害,恐怕与受伤有关。”

“那寒兄的逍遥心法练到第几重了?”

“应该进入第几重了。”

“什么时候会到第九重?”千叶影儿追问不舍。

“到你老公白日飞升之日。”

千叶无方连着每日都来探视别玉寒,如今别玉寒无碍,大感放心,留下来与别玉寒一家共进晚餐。

夜里王幽兰与师父住在了别院,别玉寒知道是自己那句话把她吓着了。

千叶影儿和甄如玉独处一室,准是商议婚礼大事,别玉寒只好抓住阿娇和杜隽,一龙二凤折腾了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甄如玉告诉别玉寒千叶家主做主买了些丫环,自己也让胖瘦二婆在街上买了些丫环婆子,一共买了十二名丫环,雇了八个老妈子,另有从千叶家带来十名家丁供差遣。

别玉寒见这些丫环虽然清瘦,一看便知是贫穷灾民家的孩子,模样不赖。父母姨妈都带有丫环,当下便给王幽兰、阿娇、杜隽每人两个丫环,五位夫人每人一个婆子。

黄山神尼不喜热闹,居住府中时有兰儿和明镜等四名丫环伺候在旁。

这次重伤使得初入江湖不久的别玉寒认识到江湖除了弱肉强食、霸道血腥之外,还有欺诈、阴险和无法无天。江湖上送自己个天下第一大淫贼,自己无所谓;皇上给自己封官许愿自己不在意;邙山上八大剑派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大动干戈,自己甚至没有大开杀戒,让每个人完身下山;为了做好皇帝交代的事情,自己忍辱没有手刃欺负侮辱阿娇的余大胖子;为了能够化解与少林寺之间的纠葛,自己不惜归还武林人人垂涎的武林瑰宝、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真经’,到头己却差点儿丢了命,害了这些跟随爱慕自己的女人们。

“哼,老子以后想杀就杀,想操就操,江湖上谁敢再惹别某,老子杀他个死不留尸体,后悔都来不及。”

别玉寒阴沉着脸说出这句话时,坐在身旁的千叶影儿,甚至黄山神尼都心里一寒。如果这小子真的疯了起来,不管不顾,江湖还不真的乱成什么样?

受伤激起了别玉寒一向高傲不服输的个性,决定要在这江湖中大浪弄潮,叱咤风云,弄他个大浪滔天,天翻地覆。要将江湖这个无法无天、阴暗暴力的江山之隅修修理理,使这动荡混乱的江湖在完全失控前被控制住,帮礼遇自己、意欲一展宏图的大明皇帝。

而这一切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要广纳人才才是,首先便是别府的安全和运转。

召集大家大厅议事,当即请武功高强的祝伯为别府的总管,狄龙狄鼠为左右护院,负责别府安全兼训练家丁。祝伯不喜热闹,便由别四儿为管家,负责大院的采购等日常杂务俗活。内眷的安全,委托胖瘦二婆带领明镜、如月、霁月和彩云四名丫环负责内院女眷安全。

“沈兄。”别玉寒冲沈岩拱手:“你我是兄弟,如果你江湖事不繁琐,这里就是你和碧儿的家,我已让霁月、彩云为你和碧儿装修好前侧别院,永远为沈兄留着。”

沈岩脸一红:“别兄太客气了,我还是和祝伯住一起的好。”

“哪怎么可以,碧儿还不骂死我?就这么定了,咱俩生死里建立起来的交情,别再客气了。”

转身来到花妖跟前:“花兄,你不顾自己生命,三番两次出手相救,我和如玉都欠花兄太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再浪迹江湖了。”

花妖两眼红润,赶紧掏出手帕擦了擦:“奴家名声不好,恐连累了别兄。”

“你名声再不好,也超不过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别玉寒笑了笑:“只是你虽断袖分桃,有龙阳之好,但不准带进别府,把这别府弄得乌烟瘴气。”

“奴家以后跟定了别兄,任何俊男也不会让奴家动心。”

别玉寒一听,脸一红,头有点大,有点后悔挽留花妖。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毕竟对方也是一把好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好如此再说了。

按照与千叶影儿的商量,祝伯带领和十几名家丁住在前院大门内两侧厢房,龙兄鼠弟住在门房负责第一道防卫。花妖是个太监,对女眷无碍,住在后花院厢房里,以花妖的武功,防守后院足矣。夫人居住在二楼,明镜四人和分配给夫人的随身丫环居住在耳房。其余丫环住在内院门房旁两侧厢房,八个婆子住在厨房后面的厢房里。负责内院安全的胖瘦二婆居住内院门房。留下一座别院为预备为客人居住。

安排好府里的安全护卫,大家继续着手婚礼筹备事项。虽然别玉寒并未广洒请帖,但也不敢怠慢了几位夫人,惹得老丈人不高兴,让别四儿尽管花钱,把府上和新房布置得够档次才行。好在雯儿、倩儿和四个丫环很能干,指挥着丫环婆子将府上打扫装饰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大红的双喜字和倒‘福’贴满院中。

别玉寒反而一时无事,倒是千叶影儿天天逼着他练功,捏着鼻子给他灌下每天三大碗据她称是固本增元的中药。

装修完毕,整个别府焕然一新,别玉寒亲自请父亲为大门题写了‘别府’二字和大厅对联。别玉寒将四处别院分别起了名字,黄山神尼住的为听蝉小居,父母住的为清心堂,沈岩和碧儿住的为觅春小筑,还有姨母住的那处别院阁楼上看黄鹤楼最为清楚,取名为观鹤仙斋。

大家都在忙着婚礼,别玉寒却有一件事不得不在婚礼前办了,不然他洞房入的肯定窝囊。天黑后,趁人不备,随便找了把朴刀拎上,翻身出了后墙。

想杀就杀,想操就操!要操的女人太多,马上就有五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入了自己的洞房,其中影儿和兰儿还没有被开苞。

但有一个人却是必须要杀的,必须现在非杀了不可。这个人就是余侍郎的公子余大胖子。那个抓了自己的女人,看了摸了阿娇私处的女人。

摸了他别玉寒的老婆,这个人必须得死,这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正当别府里人人欢乐准备喜事时,‘明月楼’顶层一间雅间里两个人正以酒浇愁,一个肥硕无比,一个面虽英俊却满脸愤色,对眼前美味索然无味,正是余大衙内和天山派少掌门白雄起,二人每人怀里抱着一位映春楼里的姑娘。

“这小子修了哪辈子他妈的福,竟一、一下子要娶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连老子的老婆也、也给抢走了。”余大衙内舌头已打转不太听话。

“累死那小子,就省得老子报仇了。”白雄起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怀中的姑娘赶紧给他斟上:“老子、老子永远忘不了他在少林给老子的侮辱。终有一天老子要报得此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听就是二人正在骂别玉寒呢。

二人骂的正欢,有人敲门,白雄起握住了身旁的剑,余大衙内开口骂道:“什么人?滚,滚开,打扰了老子喝、喝酒”

门被推开,走进一位丰俊潇洒的白衣个子,头带紫金冠,手持描金玉骨扇,神态傲然冷漠。

余大衙内眯着鱼泡眼正在骂,突然双眼睁开,慌忙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小王爷殿下来了,小人不知,胡、胡言乱语,请小王爷宽恕小人。”

听说是位小王爷,白雄起和两位青楼妓女立刻站起请安,小王爷挥挥手,自己先坐了下来。

余大衙内忙给白雄起介绍此乃定府武昌、掌管两湖属地的汉宁善王府的小王爷朱由凌,白雄起忙再次请安,阿谀之情尽于言表。

“小王在隔壁与朋友饮酒,刚要离开路过余个子门前,听余个子破口大骂,不知何人敢得罪余侍郎的大个子?”朱由凌一晃手中玉扇,玉扇极快地打开又马上合上,极为潇洒。

“还不是在骂与老子有夺妻之恨的姓别的小子。”余大衙内开口就骂,完全忘了对面是身份极为尊贵的小王爷。

“姓别的在少林当着天下武林的面,伤了在下,让天山派丢尽了面子,此仇不共戴天。”白雄起恨恨跟道。

“也许二位的仇马上就有人给代报了,听说洞庭十八盟盟主龙风几日后要在黄鹤楼与姓别的淫贼比武,为武林除害,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朱由凌问道。

“可那小子武功实在太高了。”白雄起见朱由凌一双眼望向自己,眼神冷的让自己一哆嗦,心里不知为什么,也许自己是第一次与王爷坐在一桌的缘故吧。

定定神,继续道:“好在龙盟主同样武功高强,一夕之间荡平十八盟,是武林四杰第一,江湖少年第一。而听说姓别的在少室山下被来历不明者偷袭重伤,武功必打折扣,也许龙盟主真能把姓别的小子给杀了。”

“那太好了。”余大衙内咧嘴大叫:“那小子死了,老子就鞭他的尸,奸他的老婆,还要当着他的尸体奸才解老子心头之恨。”说到后来,声音都变了调。

“就怕这姓别的命大。”白雄起显然还为少林之事心有余悸。

“姓别的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武林淫徒,人人得而诛之。本王虽不懂武功,但也知自古邪不胜正,本王就赌龙盟主赢,两位可要与在下赌上一赌?”

“我也赌龙盟主胜。”余大衙内喊道。

白雄起跟道:“怎么着老子也不能赌他妈的姓别的胜。”

朱由凌哈哈大笑:“那咱们还赌什么?”

余大衙内和白雄起跟着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别玉寒的尸体飘荡在黄鹤楼下的长江中,顺着激流东入大海喂了王八。

刚笑一半,余大衙内突然止笑,破锣嗓子呜咽有声:“就是姓别的他妈的死了,老子也不敢动阿娇那丫头,她爹可是两江巡抚、南京九门提督。”

朱由凌哈哈一笑,对余大衙内说道:“他是两江巡抚,这里是武昌府,只要你和你爹有办法将他搬倒,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说着长身而起,手中玉扇快速地一张一合,极为潇洒,人已出了房间。

“明月楼里明月光,不如他妈的去操娘。”余大衙内高兴得沉着酒精的发酵,一把将怀中的姑娘按倒在桌子上:“明珠,老子今天让你他妈的好好舒服舒服。”自后面掀起了被唤作明珠的妓女的裙子,撩起自己的长袍,直捣黄龙。明珠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挑起了白雄起的性趣:“白少爷也让你舒服舒服?翠玉。”淫笑着一把将怀中格格淫笑的翠玉仰躺着按在长凳上,分开白花花的大腿,长枪直入。

白雄起这边刚进去没两下,那边余大衙内低吼一声,人颓废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道:“自从别玉寒扇了老子两耳光后,老子操起娘们来便有心无力,几下就泄了火,准是让姓别的小子给气的。”

看到因没被满足而掩盖不住失望的明珠。白雄起嘿嘿一乐:“余兄先歇息片刻,小弟为兄代劳。”说完,自翠玉腿间拔出,一把拽过明珠直插而入,同时两根手指插入翠玉腿中。

余大衙内看着三人一龙戏二凤,即羡慕又嫉妒,心中更是把别玉寒往上三辈子都骂了一遍。

天近三更,拿着余胖子的钱玩了女人、还是双飞的白雄起身心疲惫却又心满意足地告别了余胖子,做了护花使者,送明珠翠玉会了映春楼。

花钱请人吃请人操的余胖子骂咧咧带着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醉熏熏地离开了明月楼回侍郎府。骑着马的余胖子想起王子说的话,心里祷告着菩萨让别玉寒死在龙风的剑下,自己要当着他的尸奸遍他所有的老婆,还要让那个扇过自己耳光的阿娇做自己的性奴。

想着想着,心里舒服多了,到后来想到阿娇做自己性奴的样子,还有些心花怒放。

突然余胖子就不想了,酒也醒了,还勒住了马。

前面马路上站着一个人。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透过稀疏的星光,模模糊糊看到路中间那个人,余胖子的身子立刻僵硬在那里。

此刻,跟随的家丁失声喊道:“别玉寒!”

正是别玉寒,此刻的别玉寒大趔趔地站在路中间,手里那把刀。

“胖子,你知道我在这儿干什么吗?”别玉寒用手拍着刀。

“你你要干什么?”余大胖子看见别玉寒手中的刀,浑身的肥肉一抖,颤抖地问道。

“要你的命!”别玉寒还未回答,冷冷的声音自路边的房顶传来,却是沈岩。

别玉寒知道因为碧儿深岩也不会放过余胖子,没想到他今晚也来动手.

沈岩跳了下来,站在别玉寒的身边,使剑的他手里也拿着把刀:“我们俩的女人你这死胖子也敢动?你不死谁死。”

两人举起了刀。

“两位大侠饶命,我、我就看看,手、手还没碰到阿、阿、阿娇的”余胖子结结巴巴还没说出口,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已经吓得拔腿就跑,四下逃命。

沈岩凌空而起,刀过处,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身首异处,血溅到已经滚下马的余胖子脸上。

余胖子以为是自己的血,张口大叫。

叫声放起,头已飞上空中。

二人相视一笑,施展轻功离开此地。

虽然不怕余侍郎,但还是没有麻烦的好。来到江边的时候,二人一轮臂膀,刀飞入江心,沉落江底。

余侍郎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大怒之余首先想到的就是别玉寒,强迫柳三清抓人。如此社会败类,死了也好,柳三清又怎会去抓别玉寒?随便发出通告,悬赏提供消息之人和捉拿凶犯,入了案后不了了之。

余侍郎虽然对别玉寒恨之入骨,却苦于没有证据,柳三清又不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只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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