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阴功十八法(全本)-15


  

第十八章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赌,是赚取横财的一种方法,是许多人喜欢
的方法。姑且不论赌博是合法不合法,只要是赌博赢来的钱,通常都使人花起来
的时候,觉得很爽。因为,只要上了赌台,大家赢钱的机会相等,都是“二一添
作五”,而输赢的关键,就在于技巧的高低与赌运的好坏。所以,只要不是耍老
千、玩假的,而是光明正大赢来的钱,你就可以证明,你的运气比别人好,赌技
比别人高强。

运气好的人比运气不好的人,通常都较爽一点。但是,运气二字,只是一般
赌徒他们赢钱的借口,真正的赌豪、赌国高手,他们凭借的是实力,也就是赌技。

赌技的好坏,决定了赌博的输赢,就如同武林高手决斗,生死存亡的主要契
机,乃在于玄妙高超的武技一般,丝毫无法取巧,更不会有侥幸。赌场内,原本
人声喧哗,庄家的哈喝声此起彼落,八张圆桌旁,各式的赌具不断的滚动、流转。

在一家地下钱庄之内,有个赌局即将要展开。最先到达的一班人,正在里里
外外的部署,他们要等待着的人正是尹天虹。那间地下钱庄设在一幢极为豪华的
四合院里,当时一名中年男子在大门口翘首盼望。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那天在街
上被人欺负的女子。

“你确实对他这样说的吗。”中年人问他身边的女子道。

“我当然是这样说的,而且很获得他的同情。”

“他到底会不会来。”

“我想他不会爽约的吧。”

有个人从室内走出来,插嘴道:“尹天虹虽然诡计多端,但在江湖上却是有
头有脸的人物,否则人家不会对他称为千侠尹天虹。”

“我熟知此人的性格,他要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阻挡得住他。”

“但是,时间到了。”中年人的话犹未完,一辆四匹骏马共拉的华丽香车缓
缓驶来,中年人身边的女子紧张地伸手一指又道:“他来了。”

只见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赶车的竟然是个十二三岁有女孩子,拉车策马,
比之多年老手亦毫无逊色。只要是眼界稍广的人却会认得这女孩子正是尹天虹的
掌上明珠,尹若兰。

车门启处,走下一个身材修长,着锦缎绣花长衫,腰系巴掌宽的银丝英雌带,
佩一柄镶金的绿色剑鞘。他头上发髻轻挑,系了一方淡黄丝巾,看他圆润的天庭,
斜飞的剑眉,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谁都不相信他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

那女子未等尹天虹下车,便匆匆引退了。

贵宾房里面的人立即各就各位,那张镶上了绿色绒布的圆桌之上有筹码,也
有分派好了的扑克牌,装成是牌局正在进行中的样子。入局的三名男子俱是上了
年纪的人,外型老实,衣着光鲜,单是身上那套行头就价值昂贵,任谁也想不到
他们原来是三名大老千。尤其是那位身材略胖,唇上留有一撮小须,鼻梁上困了
一副玳瑁眼镜,外形老实得还近痴呆,谁会相信他正是千门高手何明炎呢。

“咯咯咯”的贵宾室的门终于被敲开了,门开处带领着尹天虹进来的,正是
这间地下钱庄的负责人金手指金帆,他从中为各人介绍,座中那三人都拥有什么
员外、举人或公子少爷的名衔。旁观者都可以轻易看得出,何明炎的赌术表现得
非常拙劣,单以那一局牌而言,不应该跟只他却跟了,对方设假局他又看不透,
如果这般的赌梭哈,当然是输多过嬴的。

尹天虹也理旁观者,他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下一局尹天虹也是入局者之一,
他向各人提议不用筹码,只用现金。为了表现他的实力,他故意让尹若兰从马车
上搬来两口箱子,箱盖打开,一块块黄澄澄的金条,每根十两重。据估计,每箱
黄金总数量约在一千五百两以上。

不错,都是透视眼,果然每箱是一千五百两,总计三千两。尹天虹将金子放
在钱庄做抵押,由钱庄开具了面额不同的银票出来。三个中年人之中,有一个现
金不足,钱庄主持人金帆立即命人开来钱票补足。由此可见,这班人都很有信用,
否则钱庄的主人又怎么会相信他呢。

尹天虹赌得很精,就是牌运不佳,往往派牌派到第四张他还是稳嬴的局面,
但派到最后一张牌时他又是大输家。他无可奈何地看看那位漂亮的派牌姑娘,她
应该是属于金手指金帆的人。

何明炎原是个大输家,由于尹天虹的加入却变成了大嬴家,他仿佛看透了尹
天虹的心事,笑问道:“尹先生,要不是请金老板换一个派牌的妞儿。”

尹天虹苦笑一下道:“不,运气是无可奈何的事,命该如此,我想再换一个
姑娘,我可能输得更多哩。”

何明炎和他两个同伴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佯装有事要告退了,另一个
亦借故要离场。尹天虹不等何明炎开声,说道:“今天我运气反正不好,不如就
此歇手,改天再向各位领教。”

何明炎口里说“不好意思”,心里却嫌尹天虹输得太少,约略估计一下,那
天尹天虹最少输了一千六百两黄金,这也只是他提来的黄金一半多一点点。然而,
尹天虹却表现得很有风度,毫不在乎的走了。

尹天虹一走,贵宾房里面顿然又变得热闹起来。何明炎正在和金手指金帆以
及两个同伙讨论着尹天虹的身份:“原来千侠尹天虹也不过如此,哈哈,真叫人
难以相信啊。”

“是的,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千侠尹天虹怎么可以在赌桌上败得这么惨呢。”

“刚才他简直处于捱打的状态,全无招架之力。”

那个权充来手的女子又出现了,何明炎高兴地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塞了一张
三千两纹银的银票给她,说道:“这次你做得实在太好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找
你合作的。”

那女子说了一声“多谢”后就匆匆的离去,事后何明炎突然感到有些不妙,
他问道:“你们是否觉得尹天虹输得太容易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些黄金可
能是假的。”

其实,贵宾房里面每一个人都有同一感觉,尹天虹既然是江湖上那么有名的
一名千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栽在他们三个人的前面。金帆急忙检查那两箱
金条,一条条的黄金,发现其中果然有破绽,原来只有箱面上的两层的确是十足
的黄金,下面这些便是镀金的锡条了。

何明炎的两个伙伴清算一下,发觉他们明明嬴了,结果反而输了。因为开出
去的银票都是兑现满天飞的票子,而这两箱黄金除了四百两真金,剩余的两千六
百两都是假金。也就是说,这次他们实输了黄金一千两。不久之前仍然是充满欢
乐气氛的贵宾房,刹那间变得一片黯然。

老千集团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栽了要忍,输了再想办法寻求下一次扳
本的机会,各凭实力,但绝不是打打杀杀。这一点与武林人完全不同。当然,也
有些例外,因此老千本身也要准备一付好身手。

尹天虹那辆豪华马车由地下钱庄出来,但只驶到街口就停在一个弯角处等候。

不久,有个女子由街口弯角处转过来,尹天虹立刻扬声招呼道:“胡姑娘,
请过来,让我送你一程。”

那女子感到忐忑不安,因为她刚从地下钱庄出来的,也是被迫做了何明炎老
千集团的来手,如何再有面目见这位曾经被她骗的尹天虹。然而,驭车的小女孩
尹若兰这时已跳下车来,打开了车帘,作势请她上车去。

那女子看看尹若兰,又望望尹天虹,看不出他们父女有半点恶意,所以也只
有硬着头皮登上尹天虹的马车。

“你怎么知道我姓胡的。”她坐在尹天虹的身边,多少总觉得有点尹天虹反
而显得潇洒,他若无其事的笑道:“你有办法知道我叫尹天虹,如果我不知道你
姓胡的话,何以低能,简直就是笑话。”

“这么看来,我们也不该再绕圈子了。”她很爽快地从腰里取出那张三千两
的银票,递给尹天虹道:“这是我的分帐,你拿走吧。”

尹天虹瞥了那张银票一眼,说道:“你才分到三千两,何明炎那班家伙出手
似乎太低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你交待,但事实上我只分到这些。”

尹天虹哈哈地大笑一阵,笑得非常爽朗,说道:“你以为我等你出来,就是
为了这一点点钱吗。”

“嗯”的那姓胡的女子木然瞪住身边的尹天虹,说道:“但是,我知道你输
了许多钱,可不是吗。”

“是的,如果我嬴了,恐怕你连这一点分帐也没有了。”尹天虹把脸上的笑
容收回,续道:“你出道的日子一定不会太久,是吗,否则你不可能连我尹天虹
是个怎样的人也不了解。”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我是被迫人。”她怔怔的说道:
“我以为你的赌术很精,想不会你会输了那么多给他们,真不好意思。”

“金钱对我来说并不太过重要,反正那些钱只不过是我从别人手中嬴来的。”

“换句话来说,你是故意输的。”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早已发觉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志在必得,于是我心里
想如果我嬴了他们,你固然分不到帐,说不定还会演出全武行,似乎犯不着吧。”

这时马车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尹天虹问道:“你府上在什么地方,让我女
儿送你一程。”

“不必客气了,其实你不追究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她扬了扬手上那张
银票道:“你不收回这些钱吗。”

尹天虹连看一眼都懒得看,说道:“这些钱你可能很有用,你就拿去用吧。”

那女子很感动地说道:“你还怪我吗。”

尹天虹含蓄的回头一笑道:“你是被迫的,我又怎怪你呢。”

驭车的尹若兰此时突然插嘴道:“如果你想赔罪,就陪我老爹喝一不酒,此
事就一笔勾销了。”

“当然可以。”她毫不考虑,很快地回答道:“小妹妹,让我做东请你们父
女,这是我向你们赎罪的最好机会。”

“请我倒不必,我又不会喝酒。”尹若兰回头做了个鬼脸道:“爸,胡阿姨
已经答应了,你们下车吧。”

二人果然依言下车,尹若兰一抖缰绳,马车便在“辘辘”声中驰走了。那女
子走在尹天虹的身边,怀着惊喜万分的心情,因为她明知是尹天虹,却不知道他
心底是怎么想的。尤其是经过了地下钱庄那一场豪赌之后,她至今未知尹天虹是
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而已,她反以为是她令尹天虹输了不少钱呢。在此之前,她
也听过不少有关千侠尹天虹的传奇故事,听人说他是个足智多谋、勇猛善战的独
行侠。正因为这样,所以才难怪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夕阳虽好,只是黄昏,他们在一个荒野席地坐了下来,取出带来的酒菜,摆
在事前准备好的油布上。落日的红霞透过树荫洒向那略带憔悴的粉脸上,任何人
面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儿都会感到又怜又爱,何况尹天虹也是个惜花人哩。

几杯酒下肚,彼此也消除了不少隔阂。尹天虹以悠闲的心情瞪住她,她却显
得忐忑不安地说道:“一开始你已经知道那是一个骗局啦。”

“如果一开始我便知道那只是一个假局,我又怎会插手呢。”尹天虹轻轻一
笑道:“要怪只怪街头那一幕,女主角太过惹人怜爱,龙虎武师却露出了破绽,
假如那班配角们苦苦追逐,反而会演得天衣无缝。”

“既然明知是个假局,你又偏要送上门,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你,若非如此,我又怎可以见到你呢。”

“喔,我自己觉得太过愚蠢,同时也深感惭愧。”

“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好。”尹天虹啜了一口酒道:“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舞
台,你愧是个好演员。”

“别再嘲讽我了,我想知道,你对我究竟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叫胡玉梅,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提起胡老太太,胡玉梅双眼就红润起来,她坚强地咬了一下嘴唇,提醒自己
不要流泪。尹天虹故意不去看她,她反而万分惊奇地瞪住他,说道:“明知上当,
你也要送上门去,你似乎存心要令我感动。”

尹天虹轻轻一笑道:“金钱原是身外物,既然你有此需要,他们又费尽心思
令我上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是冤枉来,冤枉去,何必令他们为难你呢。”

“你真不愧是千门奇侠。”

“过奖了。”尹天虹有意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道:“不过,据我所知,你那
班朋友很难满足。”

“你千万不可误会,我没有这种朋友,我只是被人家利用。”她轻轻叹息道
:“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玩一个游戏好吗。”之后,他故意将身体附前,
低声对胡玉梅说道:“如果我料得不错,那不是你朋友的朋友已经到了。”

一言刚毕,后面树林突然响起一声嗓门沙哑的怪笑道:“嘿嘿,所料不错,
老夫早到了。”

随着话声,一位老人自塔后转了出来。这老人年近古稀,头戴一顶破布帽,
身穿一件灰衫,疏疏的短眉,细小的眼珠,满是皱纹的脸上略呈肿胀,手持一支
形状古怪的藜杖,样子很像个长年酗酒的酒鬼,一副窝窝囊囊之相。

尹天虹只瞥了他一眼,口中淡淡的问道:“是老瘟生吗。”

老人嘻嘻的笑道:“是的。”

尹天虹说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不一起出来呢。”

“老夫没有朋友。”

“他们都是你的同行,自古虽说同行相忌,但仍可以朋友称之。”

老瘟生面色微微一变道:“千侠尹天虹果非浪得虚名,看不出来,就显得我
们大家子气了。”

树林后先后走出六人,连同老瘟生共计七人。尹天虹用手指点着,说道:
“人狼马彪、铁刺猬西宇、凤娘子、老超渡阴婆婆、红孩儿、不空头陀。”说着
他舔舔嘴唇,又道:“何其荣幸,竟然劳动了七大杀手大驾。”

七大杀手排成一列,尹天虹将自己的酒盅斟满,说道:“各位乃是当今武林
名头响亮的人物,今日盛蒙赏脸驾临到此,尹某不胜荣幸之至,谨此先敬各位一
杯。”

说毕,一饮而尽。而这时铁刺猬冷冷地说道:“咱们七人向来不喝别人的酒。”

“为什么。”

“我们杀人太多了。”

“这与酒有什么关系。”

“极恶如山的人不能随便喝酒,怕的是没有毒的酒也会变得有毒。”

尹天虹“哦”了一声道:“既然怕酒醉误了性命,就吃点卤味好了。”

红孩儿接口道:“我们什么都吃,就只不吃别人准备的食物。”

“怕中毒。”

“正是,我们的原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红孩儿果真从无害人之心。”

“是人,我只杀人,从不害人,害人是不道德的。”

尹天虹说了一声“妙论”,转对老瘟生等人道:“几位吃不吃。”

六人一齐摇头,尹天虹见他们不吃,也不再劝请,哈哈一笑道:“各位不吃,
那就请说出来意吧。”

老瘟生道:“杀人。”

尹天虹道:“尹某和你有仇吗。”

老瘟生哈哈大笑道:“我等杀人从不问仇怨二字,谁出得起价钱,我们就操
刀。”

“能说出是谁买你们来杀我的吗。”

“这是我们这一行规矩,恕无可奉告。”

尹天虹退而求其次道:“几位是来取尹某的性命,与这位胡姑娘无关,可否
让她先行离开。”

老瘟生道:“离开到不必,但老夫保证不会伤她一根毫毛,因为她没有人付
价,我们是不会免费杀人的。”

“尹某信得过几位。”说着,移步走到一旁空地上,说道:“那位先上,还
是大家一起来。”

老瘟生携杖跟了过去道:“我们不会跟你打群架,那样一来报酬就得平均分
配了。”

尹天虹解下腰间板带一抽,立即取出一柄软剑,面含精悍微笑道:“你先请
还是我先来。”

老瘟生一招藜杖笑道:“你是后生晚辈,老夫让你先吧。”

尹天虹不再多言,左手捏诀于顶头,右手举剑作平刺之势,凝视对方有顷,
倏然推剑刺出。身形动如脱兔,三尺利剑去似闪电,一下子就刺临老瘟生的面门。

老瘟生“嘿”的一声,右脚迅速后移,侧身让过。同时,手中藜杖猛扬疾挑,
只听呼然一响,杖头已到尹天虹的左太阳穴。这是一招辛辣无比的杀着,他们七
大杀手有一点相同的是,每逢与人对敌,绝不肯浪费一招半式,所以老瘟生此刻
发出的一杖并非虚招,而是实力强猛的一招,雷霆万钧的一招。

但是,尹天虹显然不是他想像中的小人物,只见他身形滴溜溜一转,便已巧
妙的避过了藜杖,而手中软剑却是原式不变,继续向他面门刺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瘟生一见尹天虹避得高明,攻得怪异,始知原
是个扎手人物。当下便不敢轻敌,藜杖疾举,“啪”的一下磕开尹天虹的软剑,
继之杖头顺势一翻,劈向尹天虹的头部。这又是一招诡奇,而又以招架的杀着。

尹天虹一偏头,左脚猛抬。“砰”的老瘟生腰上反先挨了一脚,登时往旁边
颠出三步。尹天虹如影随形的蹑上,软剑舞动间,猝然攻出三抬怪异剑法。

老瘟生不含糊,但见他藜杖上下疾伦猛舞,分别将尹天虹的剑封开,然后大
喝一声,奋起全力扫出一杖。

杖风飘然,竟然卷起满地枯叶。尹天虹是从容应付,身子向上窜起,离地约
一丈四五的空中。突然一个盘旋,软剑舞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银光,再次瞬间
往旁掠开。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就在尹天虹掠开数丈之际,原先他停身的空中
突然出现一片鲜红的水花。那是由下面向上喷起的一股鲜血,它就像一道喷泉在
空中散开,然后成雨点落下。

“砰”的老瘟生倒下去了,他的头已不见了,那颗血淋淋的头就滚在老瘟生
脚边不完,嘴巴大张,表情惊愕,好象还想叫喊出声音来。

铁刺猬、不空头陀、老超渡、红孩儿、人狼和凤娘子六人不觉为之目瞪口呆,
从他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们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而以为是幻觉。真的,
即使此刻有别的武林人在场,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七大杀手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乃是七个神秘莫测的厉害人物,是七个只会杀人
而绝不会被杀的高手。而今天竟然栽了,而且是在三招不到的时候就被摘去了吃
饭的家伙。因此,他们六人突然仿佛掉进冰窖,脸上渐渐变白,十二双眼睛不胜
骇异的盯着尹天虹。他们自从成名以来,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而现在他们却有
一种寒悚悚的感觉了。

尹天虹面对六人,微笑道:“还有那位。”

红孩儿手持日月双轮走了出来,他一向是个调皮狡猾的人物,遇事总带着几
分游戏的味道,但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一本正经,严肃异常。他把日月
双轮交叉于胸前,双目紧盯着尹天虹,严阵以待。

尹天虹再次问道:“谁先动手。”

红孩儿应了一声“随便”,谁知他嘴上说得漂亮,却是言不由衷,话音刚落,
猝然进步欺身,右手的日轮骤扬,在尹天虹面前一晃,接着左手的月轮便如流星
般袭向尹天虹的腹部。

尹天虹并不躲避,只是平胸一剑刺出,乍看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红孩
儿也以为如此,他可不愿与敌同归于尽,连忙斜开一步让过来剑,日月双轮变招
再出。

尹天虹身形半转,刺出的软剑跟着点到他心口,却没有立即刺出。红孩儿却
急急忙忙一抬月轮,“铮”的一声震开尹天虹的软剑,紧接日轮一横,击向尹天
虹的腹部。

岂知招式一发,眼前的尹天虹忽然一闪而没。红孩儿方自一怔间,只觉脑后
剑气逼近,慌忙将身一跃,但避招不忘攻敌,右手的日轮“呼”的往后扫去。

尹天虹本是向他后颈的一剑突然中途变顿,随之向下一沉,于是红孩儿攻出
的一招竟成了送上的礼物,只听“喳”的一声,他的右腕和手上的日轮一齐落地。

刹那间,又是一片鲜血飞溅。

“哇”的红孩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但他并没有受到
很久的痛苦,就在他倒地之后,尹天虹的第二剑已然挥出。但见剑光一闪,他的
颈上人头已飞越数尺高。

铁刺猬五人惊得一齐跨出了一大步,不空头陀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邪,
愿以项上人头去试利剑。”

他是个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凶头陀,而且在数十来江湖所建立的威名,他使
自己无法在这个时候低头屈服。因此,他表现得反而强硬,一径携着月牙铲走去
空际上站立,等待与尹天虹一决生死。

于是,剑铲齐出,又是一场剧烈的搏斗开始了。铁刺猬、老超度、人狼和凤
娘子,八双眼前随着尹天虹与不空头陀的龙腾虎跃而上下移动。他们已不太关心
不空头陀的胜负生死,而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他们很清楚老瘟生和红孩
儿的能耐,既然他们二人不几个照面就惨死在尹天虹的剑下,他们四人能否胜过
尹天虹,心里也就有数了。

人狼道:“他的剑法很怪,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怪异的剑法。”

凤娘子道:“咱们七人一向是各干各的,从来不曾联合对付一个人,但是这
一次……”

老超度立即接口道:“这一次我也不想这样。”

铁刺猬诧异的望着她问道:“你阴婆婆有把握打嬴他吧。”

老超度道:“没有。”

凤娘子道:“这么说,你是宁死不屈的了。”

老超度一笑道:“不是,我的看法是,我们不是天下无敌的人物,不可能百
战百胜,所以必要时……”

“啊”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狼和凤娘子忽然间同时失声惊叫起来。因为
就在此时,尹天虹与不空头陀的搏斗已分出胜负,两人激战十几招后,尹天虹技
高一筹,以一招绝伦诡奇的招式一下穿过了他的后颈。于是,不空头陀就像一只
小箭的飞鸟,立由空中栽下,砰然坠地。

铁刺猬突然暴起发难,雷吼一声,右脚猛踢,踢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敢情,
他的打算果真是必要时走他娘的。

鹅卵石被他一踢之下势如一颗炮弹,直奔尹天虹的胸口打去。而尹天虹反应
之快超乎人想象之外,只见他脚下一滑,身子倏地倾向了右边,同时左掌一扬,
“啪”的将鹅卵石击了个正着。继之身子一个大旋,再将鹅卵石掷出。

这次,鹅卵石的去势较前更快,只一眨眼间就已追到了铁刺猬的背后。

铁刺猬已逃出三四丈远,闻声急忙就地一蹲,反手一掌拍出,“噼啪”一声,
鹅卵石登时化作白粉纷纷洒下,沾得他满头满脸都是,他正要跃起再逃,蓦觉眼
前一黑,喉咙刺痛,定晴细视,原来尹天虹的那柄软剑已抵上了他的咽喉。他顿
时吓呆了,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这简直不是人,而是剑仙了。他本是杀人不
眨眼的杀手,自出道以来从不知道恐怖为何物,但这时他怕得脸色惨白,全身都
发抖起来了。他举起双手,表示不抵抗,颤声道:“我、我愿甘拜下风。”

尹天虹盯着他微笑道:“西门宇,你是个孬种。”

铁刺猬额头上直冒冷汗,尹天虹又缓缓地说道:“七大杀手中,要数你块头
最雄伟,豹头环目,虬髯丛生,饶有大丈夫气魄的,谁知最没种的就是你。”

铁刺猬抖着嘴皮道:“我愿服输。”

尹天虹道:“我只要你永远不再杀人,结束满手血腥的生涯。”

铁刺猬脸色大变地叫道“你”,这个字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已裂开,血已往
外喷,尸横当地。

此刻,只见老超度、凤娘子、人狼三人已站成一个阵式,准备联手对付他了。

尹天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仍旁若无人的走到他们三人阵中。

老超度沉声道:“尹天虹,请回答老身两个问题。”

“说。”

“我们三人联手只怕仍是不你的敌手,所以老身想弄清楚,你要怎样才肯罢
手。”

“有道理。”尹天虹道:“你以前杀人之前,可曾让那些可怜虫死得明白一
些,或是高招贵手的。”

老超度为之语塞,尹天虹一笑道:“许许多多的人在你那双血掌下死得不明
不白,今天轮到你头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问怎样才肯罢手。”

老超度怔怔的无言以对,他知道今天是无法善了了,突然下个决心,一顿手
拐杖,向人狼和凤娘子嘎声道:“二位,今天咱们三人必须摒除私心,同舟共济,
否则谁也活不了,放手干吧。”

胡玉梅一直看着尹天虹大展雄风,力歼七大杀手,对尹天虹可以说是佩服得
五体投地,芳心钦羡不已。到这时候,胡玉梅也有机会说话,但是尹天虹却漫不
经心、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道:“算了,一切事情已成过去,今夕我们听许谈风
月,何必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他们离开了血腥的现场,踏着夜色向回路走去。胡玉梅小鸟依人般任由尹天
虹揽着细腰,半边身子完全倚偎在尹天虹的怀抱中,柔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
一点也不怀疑我。”

“为什么我要怀疑你呢。”

“由我被迫上当,以致招来七大杀手,其中破绽实在太多了,以你的聪明才
智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假如我看不出的话,早就一败涂地了,千侠的字号早就砸了,又怎会和你
在月下漫步,窃窃私语呢。何况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句名言:当你喜欢一个人的
时候,就算你明知他说谎,最好还是相信她吧。所以,你不应该惊奇我的做法,
尤其是当你与我相处下去之后,你会了解我做人处世的态度不必太过认真。人生
过短短数十年而已,既然有人喜欢跟我玩玩游戏,如果我不玩,岂不更令对方失
望嘛。”

“几句衷心话,我非常欣赏你。”

“非常多谢你。”他把揽着细腰的手紧了紧,说道:“能得佳人垂青,人生
夫复何求。”

“贫嘴。”

“对了,经他们那一打扰,什么也没有吃到,你该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好
好饱餐一顿。”

“我真糊涂。”她失笑道:“整个下午我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过,竟没有发
觉自己的肚子饿了。”

“哈哈,这大概是有秀色可餐的证明吧。”他们手拉手并肩来到一家外带吃
喝的客栈停留下来,尹天虹叫了酒菜,叫伙计送到房间来。

胡玉梅坐了下来后道:“说真话,我实在太喜欢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本来应该由我说的。”尹天虹很有礼貌地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去,
然后他又坐到自己的座位去。

尹天虹替她斟满了杯后,说道:“你喝一杯,这酒适合女孩子饮,少喝一点
没关系的。”

胡玉梅忍不住笑道:“你似乎还要把我当作未成年的少女啊。”

于是,尹天虹到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怀,说道:“好,我们干了这杯。”

“随便你,你要我怎样,我都愿意奉陪。”她含蓄地笑着,且目不转睛地瞪
住他,眼神中充满了挑逗的神情。

他跟她碰杯道:“祝我们友谊的开始。”

她嫣然一笑道:“说我们俩脱险归来。”

且吃且喝,低谈浅笑,刹那间他们竟像热恋中的爱侣,浓情加上酒意再次拥
抱在一起。双方都显得热情如火,在极度的罗曼蒂克气氛下,尹天虹忍不住轻轻
地吻了她。

胡玉梅娇羞万状的低下头来,粉颊通红地埋首于他的胸前,酒精经过消化渗
着那阵阵诱人的芬香。

尹天虹一看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知道小妮子春心已动,急需男性的抚慰,
于是伸出手去拍拍她的屁股。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有柔软感的触觉使得尹天虹心里
立刻有点震栗,他本想把手缩回来,低头看看胡玉梅,她却咬着樱唇,娇羞地笑
着,并没有表示厌恶或闪避。尹天虹觉得很有意思,乘机再试探她的反应一下,
将手开始轻轻抚摸起来。

胡玉梅感到他那温暖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肥臀上,有一种舒适感,所以她并不
闪避,装着没事的人儿一样,让他尽情的去摸。

尹天虹的手越抚越用力,不但抚摸,而改为揉捏她的屁股肉,他知道她是不
会反抗的。于是,再试探的,他的手向下一滑落,移动着再试探性的抚摸着。他
的手向下继续滑落,移到屁股沟中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抚磨。

胡玉梅顿时觉得有点儿痒,连忙羞怯地移动一下,但她并不是挣扎,因为那
只温暖的手掌,好像从一股电流里面产生一股磁力,把她给吸住了。

“嗯嗯”的胡玉梅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轻轻嗯了两声,就没有再动了。

尹天虹好像受到鼓励一样,索性撩起她的裙摆,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轻轻
的抚摸起来。

胡玉梅为了少女的矜持,不得不移开他的手道:“不要,难为情死了。”

尹天虹可不理会这些,看着她酒后娇颜嫣红,媚眼如丝半开半闭,不胜酒力
的媚态模样,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放在床上替她剥鞋剥衫,最后连裙子也脱了下
来。美好的胴体,只剩下肚兜与亵裤了。

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他以欣赏的目光投在那三围配合得恰可的美丽胴体上,
也曾呆住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一笑,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他的想象中就算一丝不挂,这时也不会有第三
者看见的。因为,就在他脱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无意中朝那镜屏瞥了一眼,不由
得当吓了一跳。怎么不见了胡玉梅,奇怪。尹天虹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回转头
来揉揉双眼,拍拍后脑,差点以为自己也喝醉了,以至醉眼纷花,什么都看不见
了。但当他确定自己视觉神经十分正常时,那张床上还是见不到胡玉梅的影子。

胡玉梅一定是趁着他进入洗手间的刹那间逃掉了,于是尹天虹一阵风似的冲
出了卧室外面去。在他的想象中,胡玉梅刚才只不过装成春心荡漾的样儿,然后
趁他进入洗手音的当儿乘机溜走了。而当时,由于水声的声浪,所以就连她开窗
启门的声响也被掩盖过去了,故此他听不到任何动静。

尹天虹冲届卧室,跟着就想追到楼下去,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上此刻只穿了
一件亵裤,如果能暴露于人前。所以他匆匆地折返卧室,打算穿回衣服再追查胡
玉梅的不落。

怎料到,就在这刹那间,门后有人影闪出,沉声喝道:“不要动,举起你的
双手。”

尹天虹想不到房间里还有人,而且是个女人,那声音分明就是胡玉梅,虽然
这时她站立在他背后,但他却肯定她就是胡玉梅。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过卧室。尹天虹虽然在她的吆喝声中将双手高举,但态度却异常冷静,沉声道:
“早知如此,我应该让你被他们抓去的。”突然他语音一顿,问道:“你是新来、
旧来,还是黑来。”

原来,原千门中分正提反既风火徐谣上八将,除了火将不必用来手这一角色
之外,其余各门将老千均依靠来手去找大爷,尤其是提将和徐公两个门将老千,
一定要有来手做帮衬的。

除了以上所谓的上八将之外,还有下八将,分天飞种撞流马掩昆。下八将中
的撞将和流将,对来手这一角色则是可有可无。其余的天飞种马掩昆等六个将门
老千,亦同样需要来手去找大爷。

至于来手则分新来、旧来和黑来。顾名思义,新来就是加入不久的来手,旧
来即做惯了的旧人。但最妙的还是黑来,所谓黑来亦即自始至终根本不知道自己
被老千利用做来手去骗人,亦即本人俗称的雾刹刹,一切都蒙在鼓里。

胡玉梅被尹天虹这一句,当既忍不住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儿倒在尹天
虹的背上。

尹天虹的上身当然仍是赤裸的,他只感到两个极富弹性的火球压迫着他的背
肌,一双纤纤玉手却绕过他的腰围来,所以他很容易看得见她手上根本没有利刃。

她吻着尹天虹的颈后,柔声说道:“你刚才究竟讲些什么,又黑来又白来的,
听得我都一头雾水。”尹天虹心里想,你可真会假装啊。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发觉她一点醉意也没有。胡玉梅仍然以双臂环抱着他,浑身赤裸,眼神里充满了
春意,娇声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啦。”

“那要看时间吧。”他把胡玉梅托到床上,说道:“最初看见你在街上被人
欺侮时,我当你是个弱女子。在山顶共餐时,我当你是情人。现在呢……”他俯
吻着她,续道:“我就当你是妻子,好不好。”

他一边热吻着她,一边在耳畔低声回答着。

胡玉梅没有回答,因为她此刻被尹天虹吻得喘不过气来,只可以用她的行动
去表示。

像尹天虹这种男人,他当然也心领神会,一切尽在不言中。正是,此时无声
胜有声,他们明知自己身在险境,但却双双追求片刻的快乐,其他的事情都暂时
忘记了。只见尹天虹用力扳开她的两条大腿,再把自己的膝盖顶在她的双腿中间,
那是以防她夹紧双腿,使得过门而不得入了。他的手指深入浅沟轻轻扣挖,仿佛
深水井的工人,越钻越深,不得轻轻地揉捏着那粒深红鲜红的相思豆。

“请你不要捏那粒豆豆啊,哎呀,痒死我了,天虹,求求你,请你放手,我
啊我受不了啦。”她本想挣脱他的手指,可是力不从心,她已被揉摸得快要瘫痪
了。她只觉得今晚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连大脑也好像推动了作用,双颊绯
红,媚眼如丝,全身颤抖,一只手本来是要去拉开尹天虹的手,却变成按在他的
手上。

尹天虹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那里轻轻的揉挖着深水井,湿濡濡,滑
腻腻,揉着挖着。

忽然,胡玉梅全身猛的一阵颤抖,张口叫道:“哎唷,我里面好像有什么东
西流出来了,难受死了。”

湿濡濡的流得尹天虹满手都是,尹天虹出身千门,对吃喝玩乐诸般杂艺自然
非常彻底了解,当初一眼就看出胡玉梅还是处子之身。此刻,听她叫道不知什么
东西流出来了,心里暗暗好生敬佩,想不到她常跟千门的人在一起,尤能保持处
女之身,真是出污泥而不染。

“好妹妹,那是你流出来的蒸馏水,知道吗。”尹天虹说着,手指又再深入
了一些。

“哎唷,痛啊,不要再弄进去了,好痛呀,好了好了,求求你好不好,不要
啦,把手拿出来吧。”胡玉梅这时真的感到疼痛,求他把手拿出来,尹天虹乘她
正在疼痛而不备时,将她的亵裤拉了下来。只见肥厚的宝蛤,像个刚离水的蚌壳
似的,上面长满了软软细长的海草青苔。

尹天虹替她除去肚兜,自己也除去最后的一件内裤,二人全都清洁溜溜了。

他把胡玉梅的两条粉腿拉到床边分开,自己则蹲在双腿叶间,先饱览了一阵
她的桃源泉胜地。

只见高高凸起的宝蛤泛出一片晶莹的光泽,柔软细长的海草青苔分贴于宝蛤
的两边,细长的小沟条理分明。粉红色的两片蚌肉紧紧的闭合着,尹天虹用手拔
开这两片蚌肉,一粒红豆般大小的珍珠凸起在小沟上面。微开的水火同源的小洞
内,两片呈现鲜红的蚌壁紧紧贴在蚌肉上,鲜红的蚌壁上正闪闪发出水光,像是
荷花上的露珠儿。

“哇,好漂亮,好可爱的同天福地,太美了。”

“天虹,不要看了嘛,真羞死人了。”

“不,我还要看别的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嘛,真恨死你了。”

“我要好好的看清你那全身美丽的地方。”尹天虹说着站了起身来,再欣赏
这具少女美好的胴体,真是上帝的杰作,裸裎在他的面前。

胡玉梅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挺直的瑶鼻吐气如兰。一对
不大不小的梨形尖挺的乳房,粉红色似的葡萄大小的奶头高翘挺立在鲜红色的乳
晕上面。配上她那身材苗条修长,白晰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
乌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人也。

看得尹天虹是欲火亢奋,立即伏下身来吻上她的红唇,双手摸着她那尖翘如
梨形的乳房上,他的大手掌恰好一握。乳房里面还有一粒像鸡蛋那么大的核,随
着手的抚摸在里面溜来溜去,尹天虹知道这是处女的特征。女人和男子性交后,
受了男人那种荷尔蒙注射后的滋润,这核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乳房的海棉体
内。

尹天虹低下头去吸吮着她的乳头,舔着她的乳晕及乳房,一阵酥麻麻的感觉
通过胡玉梅的全身,她呻吟起来了。

“啊啊,好痒啊,人家痒死了。”胡玉梅呻吟着,那个小浅沟,可爱的水火
同源洞内立刻冒出大量的温泉了。

“玉梅,你看一看我这调皮的小老弟,他要亲亲你的小仙洞哩。”

胡玉梅正在闭目享受被他摸揉舔吮的快感,闻言张开眼睛一看,立即大吃一
惊,无限娇羞地说道:“怎么这么大又这么大了,不行啦,它会捣毁我的小洞的。”

“傻丫头,不会的啦。来,试试看,好妹妹,它要亲亲你的小洞洞哩。”

“不要,我怕。”胡玉梅说着,用手捂着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来吧,好妹妹,难道你那小洞洞不痒吗。”

“嗯,是很痒,可是我……”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只有我这小老弟才可以止你的痒痒啦。”

“真的,你没有骗我。”胡玉梅不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尹天虹口里在回答她的问话,手又在做
着侵略性的攻击,捏弄着那颗相思豆,嘴也在不停的舔着她的鲜红奶头,上下交
替的骚扰着。

“别再揉捏了,哎唷喂,别咬我的奶头,别再舔了,好痒,痒得我受不了啦。”

胡玉梅被他弄得全身酥痒,不停的颤抖着。

“好妹妹,让我来替你止止痒,好吗。”

“嗯嗯,好嘛,可是只能进去一点点喔。”

“好的,来吧,把腿张大一点。”尹天虹把她的双腿拔开,那个水火同源的
小洞已经张开一个一孔红红的蚌肉及浅沟两壁,泛着霓虹的光彩,好美也好撩人。

尹天虹牵扯着胀得发痛的肉棒,用它的小脑袋在浅沟口轻轻磨擦了数下,让
它粘满了露水,以便行事时比较润湿些。

统计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