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唐寅风流传(全本)- 4



  唐寅风流传—首部曲特训10合手(彷古典)
  在艳紫总管那儿狂战一夜之后,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过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到袖红处时,看到袖红、传红两位娇媚的美人儿已经等在那儿好一会了。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却是两样的表情,那传红姑娘一见到伯虎,是一脸久旱遇甘霖似的惊喜,带着如春花初绽的笑容,赶忙迎上前来施礼道了一个万福。而袖红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裡,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噘起一张嘴,满脸捻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见到两人,忙先向传红回礼,然后一脸不尴不尬的向袖红问安道:
  「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们姐妹俩一个早上清閒的很,正谈的高兴呢!」袖红姑娘一脸没好气的回答。
  传红一见气氛不佳,急急向袖红问道:「姐姐妳是怎麽了,伯虎哥也不就是晚来了一会儿吗,就别生他的气了吧!」
  咦!怎的昨日还是公子公子的,过了一夜就成了伯虎哥了,而且还一心向着他呀?原来这传红本来对伯虎就颇有好感,只是先前对他有些误解,如今误会冰释,再加上即然他称自己的堂姐为姐姐,那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这层关係叫哥哥啦。
  袖红姑娘将传红拉到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一阵,也不知她嚼了什麽舌根子,只见传红脸上昇起一片红云,然后羞答答的娇声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伯虎哥在风尘中逢场作戏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袖红这乾醋其实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时她存着要撮合这传红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传红妹妹面前表现得争气些,另一方面也带有替传红驯夫的味道,所以装做出了那醋罈子态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开,对待伯虎是这般的大度,不禁叹了口气就不再计较了。
  伯虎忙陪着笑脸开始这天的彩粧功课,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对美的敏锐灵觉,才不过是第二天的练习,在袖红脸上所化出来的粧儿,也是有模有样的了。看到自己居然可以来上这麽一手功夫,这书生的骄气不免又流露出来了,彷彿世间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自己一般。
  传红姑娘对于伯虎如此的灵光,将一门功夫这麽快的就顺手的运用自如,也是颇为讚赏,不过对于伯虎那份骄气,倒是想要挫他一挫,于是就笑着对他说:「咱们姑娘家上粧时,都是面对着铜镜,在自个儿的脸庞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麽能干,何不就对着镜儿练习在自个儿的脸上彩粧呢?」
  伯虎听她一激,就嚷嚷着要试着在自个的脸庞上化粧,果然功夫不是三两天就成,换了一个所在、换了一个方位之后,居然又碍手碍脚起来,磨菰了好一会儿工夫,这会儿才成了个粧,在自己那白玉脸庞上画就了一副樱口桃腮,再描上一对秀眉儿,居然比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还要美貌三分,只是身上还是那一袭解元袍,看起来还真是不伦不类。
  传红姑娘见到伯虎粧成后是如此美貌,心裡先是一阵惊奇,然后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样,又是扑吃一笑,乐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泼天性,袖红见传红妹妹久未如此开怀的欢乐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宽慰,不禁展颜如温煦和风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见到这一对美艳姐妹花,这般的一动一静之美,虽无肌肤之亲、肉体之欢,面对名花也是满心欢畅。
  伯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虽不像画在别人脸上的粧那麽的美,但是也颇为自然,看得满意后就待将粧洗去,传红姑娘一时调皮心起,忙将他挡住说道:
  「难得这粧画好了,又是这般的美貌,只可惜这头髮衣衫儿都不像样儿,何不让我替你梳一个最入时的头,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让我们看一看你这解元郎的女相装扮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伯虎见这娇俏姑娘的兴緻如此之高,也就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享受她那纤纤玉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抚摸梳弄,这传红姑娘虽是粉粧院裡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般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鸨母仍要她学些服侍男子的功夫,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这位红妓的强项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头颈肩的按摩功夫,只是没遇到中意男子,这项功夫平常都用来伺候讨好鸨母,还没有机会用在其他男人身上。
  传红将伯虎的束髮解开之后,也不急着就要梳头,十隻玉指在那髮根头皮处又按又捏,那双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轻轻那麽一抚,让伯虎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舒坦,将那昨日连战三美的劳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身体一阵放鬆就想要睡倒下来。
  一阵揉捏之后传红取来那梳子,细心的将伯虎那髮丝根根梳齐,然后就替他梳了一个入时的堕马髻,然后就对着袖红姐要一支钗子;坐在一旁的袖红,一直都慈爱的静静看着他俩,玩那两小无猜的游戏,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钗来,伯虎忙将她止住,要她将前一日寄放在她这裡的沉香木百宝箱取来。
  伯虎拿了锁匙给袖红要她打开那箱子,才一开盖,可真是金光闪闪、目迷五色,满箱珍贵的宫廷嫔妃首饰,传红一见,就兴奋的在裡面翻翻捡捡,一面激动的评论这链儿是如何的美,这钗儿是如何的别緻,这些首饰的式样都是从前未曾见过的。袖红知道是艳紫姑娘赏给伯虎的,酸熘熘的说了一句:
  「艳紫总管对你还真大方,捨得送你这麽一份大礼,难怪昨夜又让你留在她那儿一夜。」
  伯虎怕袖红拿了这个题目一直做下去会闹得僵了,赶紧打个哈哈说:「是要执行任务用的。」袖红一听事关机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传红姑娘还在沉迷于珍宝首饰之美,也没注意到两人对话,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赶紧挑了支紫金凤首钗给伯虎结上,然后叫伯虎起身,换上了侍婢借过来的衣裤衫裙。
  好一位绝世的美佳人。姐妹俩平日对自家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粧成后的红顶佳人,比起自己来是毫不逊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都快要嫉妒起来,老天怎会给一个男子如此这般的好容颜。
  伯虎穿着借来的女装,转了一个身,对着两位小姐翩翩一拜,而这一拜可是气定神閒,从容不迫,颇有大家之气,就好像是世家门阀训练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只是口中配合说出来的问安话,可就有些粗声粗气的不像样子了。
  传红小姐看他这副模样,是越发觉得有趣,说他比那作戏时,男戏子所反串的花旦儿还要具有女人味儿,于是就硬说要伯虎学学自己在粉粧院所练的戏曲儿及旦角唱腔。
  虽然唱戏原不在计策之中的训练,但袖红小姐见自己亲爱的堂妹正在兴头上,难得见她如此活泼快乐,就任着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资聪慧,什麽事一学便会,一点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时间做训练。
  再说还剩下的妓家精神磨练,这个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缩,唉!想到这个脸都红了,说真格的,这俏冤家当真是脑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缩,连前往风尘女王那裡做鸭都愿意,而且还赚得那麽丰盛的赏赐,想必早己深谙这妓家精神的三昧,那具体的妓家精神磨练也就可免除了。
  所谓这妓家精神的具体磨练到底为何,其实就是要用紧缚、皮鞭、滴蜡烛等凌虐调教手段,让新入本行雏妓就范的法儿,「爱死妹们」正是这个训练法儿的名称 [注一],袖红对他们这俩小无猜的这麽一纵容,虽然免了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后却让他少学习了些在闺房中霸气的手段。然而有失必有得,却也成就了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装特殊技能。爱好凌虐趣味的看倌们看到此处,想必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不已,可恨那袖红如此不上道的姑息养奸,心中恨不得动用那「姦.娥法」重新来过[注二],或是将她好好紧缚调教一番以解心头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閒话表过,回头再看看这唐寅是怎的唱这齣戏的。伯虎原本生来就是男生带女相,这容貌俊美不说,连说话都带有清脆的童子声,平时为了表现那男子气慨,总是降低音调哑着嗓子说话,这时要他捏着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难。再加上传红姑娘指点着抑扬顿错,讲出来的话就像那唱戏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寻常女子都还要好听上三分。
  接下来就是唱戏曲了,却说唐寅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画画的四绝,再加上诗词歌赋也是本行,因此声韵这一门学问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带过来,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厢记」裡红娘的一段,唱完之后连一旁看的袖红也在吆喝叫好,远远在门外偷听着这边动静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接着传红又要教他走那戏台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摆动腰枝女儿家的身段,这可有点难倒这平日四体不勤的伯虎了,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脚的,手脚使唤不来,走了好些趟才有了个样子。稍后练到扭动腰肢时,倒是因为近日来的床上演练得体,摆动得十分顺畅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还要俐落,让传红这个便宜教戏师傅直夸他是个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乐而笑容满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粧院那短命的龟奴又来催人了。
  伯虎将头上那枝紫金凤首钗取了下来,双手捧到传红面前躬身道:「多谢传红师傅如此费心教导徒儿戏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穫,感谢之心、深铭五内,实在无以为报,就将这支钗儿当作薄礼为谢,敬请师傅收下吧。」
  先前传红在那沉香木中翻了许久,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支钗儿精美细緻,十分喜欢,才拿起来给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锦上添花好看得极了。如今伯虎说要给她,心裡十分高兴,想要拿又怕太贵重了,心下踌躇了半天。
  一旁的袖红姑娘看出了妹妹的两难,也知道伯虎是想讨好这个亲爱的堂妹,而这支金钗就当做两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蛮合适的,于是极力的怂恿她收了起来。传红也不是第一次从男人手中取得餽赠了,只是此番收到这礼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兴。
  临行时,伯虎穿着女装玩笑的向传红福了一福道别:「徒儿恭送传红师傅。」
  传红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儿要好好儿多练习啊。」
  伯虎又顺势接了一句:「徒儿谨遵师命。」
  可这传红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紧锣密鼓的集训工作,哪有时间再多练习啊,倒是在夜间训练时,在别的女人床上练练摆腰的动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伯虎白天名为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训,却享受着与那处女清倌人调情谈笑独处,夜裡所谓的历练,则在不同的妓院轮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宁王府的贵宾房一夜好觉,也着实逍遥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问道了,伯虎这夜裡成为了大淫棍儿,哦,不,不,不,该说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裡会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窝呢?这裡有几个缘故。
  其一,这清倌人破处,可是要一大笔梳拢费用,特别像传红姑娘这般的红牌,动辄数百到上千两银子,伯虎可没那麽多银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愿意为伯虎出银子去各妓馆历练床技,可没说要替他出这种银子的。
  那麽看倌会问,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两相情愿,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难处?这麽说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奸似鬼了,既然这清倌人的处子元红如此高贵,每次出场回来,鸨母还不脱光了衣服仔细检查一番,看是有没有少掉一根毛,若是发现元红被夺,还不立刻登门兴师问罪,搞得满城风雨,好好的敲诈一笔钱子。伯虎自然不会拿砖头砸自个儿的脚,白白送给别人一个现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的,这十馀日来,先是袖红,后是传红,两位姑娘对自己真诚的关怀之心,颇有所感动。相较于其他妓家女子一见到自己,就如同见到一块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儿一口吞下去,那激动的情慾与在传红相处这种轻鬆的温馨有天壤之别。每当激情一过,伯虎就十分怀念传红那种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这儿找袖红及传红姑娘谈谈笑笑。与其说伯虎将传红姑娘当作情人,不如说他慢慢的将袖红与传红当成了自个儿的姐妹看待。如此说来当然是不会下手了。
  这第三个缘故倒有些複杂,得要将那前因后果说个分明。
  先前说到袖红姑娘有意将伯虎及传红两人送做堆,且寄望未来伯虎能助传红跳离火坑,因此隔了一阵子之后,袖红看他两人相处颇为入港,为了替两人製造亲近的机会,常常藉故离开好让伯虎与传红有机会独处。
  这一天伯虎见袖红姑娘离开了,于是就开始展开那对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语功夫。
  这传红小姐虽然不像袖红那麽的阅人无数,具有高雅大方、风华绝代的成熟风韵,但是那一份少女独有的健康活泼及感情上的青涩,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粧院中,因为心有千千结,总是做出冷艳不爱说话状,如今在唯一的亲人堂姐这裡,再加上唐伯虎这位暗恋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怜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难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张小嘴便开始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伯虎见她可爱,也喜欢插荤打科的和她斗个嘴,如果豆腐吃得过份时,她会听得面红耳赤,勉强鼓起小嘴不再说话,但经他一逗又会恢复原样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络了,相处得挺合得来,传红就像是那邻家小妹妹般。
  伯虎对传红倒是颇有好感,但不知这位俏妞对自己是什麽样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经典名句:「你是一个好人...」或者是:「我把你当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裡已有人了。」那麽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于是伯虎就是这麽开始的:
  「传红姑娘,我看妳的样子,恐怕只有十五六岁吧?」
  「嗯,别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传红小姐,妳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会说话啦,我那比得上袖红姐姐。」
  「那也不见得,袖红姑娘虽然漂亮,但总觉得年岁已长,而妳呢,青春活泼,怎麽看都令人舒服。」
  「哼!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她嘴上虽然在骂,但俏脸上早已喜形于色。
  「这……这话从那说起呢?」
  「哼,有了袖红姐姐和你上床,又来我这儿想换胃口,不是喜新厌旧是什麽? 难道还骂错了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问题打转儿,倒想要从传红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转一个话题问道:
  「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艺,在勾栏之中想必也有那麽一两位知心的人吧?」
  这阳光少女听此一问,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层乌云,说出了伯虎无法下手的第三个缘故。
  当年受到奸王党羽迫害,害传红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卖沦入勾栏,这时她才只有一十六岁,那时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并且满腹诗书,竟是一位才女,经过训练之后发现又有歌舞天赋,于是鸨母将她视为奇货可居的红牌清倌人,并没有逼着她卖身,只看她自已在风尘中选出一位如意郎君。她虽则在勾栏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对人不苟言笑。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来却一律都是俗物,简直没有一个能够託付终身,因而直到如今还是名花无主。
  伯虎奇道:「难道出入妳粉粧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没有高雅人士了吗?」
  传红一叹道:「倒也是有些达官贵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难而退了。」
  她接着说,自己一直觉得父亲及伯父冤枉,要为他们伸冤,因此虽然曾有好些达官贵人,看上了她的歌艺才华想要替她赎身,可是一听到这个会得罪宁王的附加要求,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则是将希望寄託在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参加殿试,届时得以上达天听为父申冤。若是能够为父亲平反,她就愿意无论是为奴为婢的以身相许,以报答这份恩情。
  伯虎听完之后心情沉重的说道:「如今宁王之势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两日就能翻桉。」
  「奴家翻桉之心早不复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洗刷清白就好了。」传红幽幽的道。一面说着,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显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头想想,若是邵元节这虚无飘淼、不知所云的元阴八卦阵,果真可以将那宁王板倒,那麽为袖红及传红尊翁平反之事,也不无可能,随即轻轻一叹,拉起少女纤细柔嫩的小手,团在掌中温言道道:「妳父亲遭宁王诬陷之事,我会尽力设法,结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这第三个缘故,最为棘手,想想看如此这般刚烈的女子,怎会让伯虎那鞭儿随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了。
  =未完待续=
  唐寅风流传-首部曲特训11收手 (彷古典文5k免费)
  话说伯虎这段日子裡,真是过着日夜阴阳两极化极道的生活,夜裡提着那条鞭儿,是一家一家妓院轮着抽、换着打,每天都在那儿嚐新鲜、穿旧鞋,而群芳谱更是不断的在更新。
  比较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间的时分,却总是只面对一位传红姑娘,似乎可就单调多了;看倌若是这麽想那可就猜错了,这日间活动可一点儿也不乏味呢。先别说传红在伯虎面前显现出那活泼可爱、俏丽动人阳光美少女的模样儿有多迷人,就连那训练活动也不时在更新换花样儿。
  美容、美姿也不过是三两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学女人唱曲儿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熟练了,至于这妓家精神的实质训练嘛……一旁传来那爱好凌虐的看倌们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饶了我们可怜的贱民,别再提了吧。」……好吧,就当作没这回事儿,这说书的人啥都没说。
  这麽说来还有什麽好练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裡你盯着我瞧、我瞪着妳看吧。要知道,这可是一对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赏的孤男寡女的看来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着的难免会变成你嫌我恨的痴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齣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之后,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对你贪我爱的淫男荡女,这可就坏了规矩,不是这训练计画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裡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麽事好做呢?好在那传红也颇为外向,除了诗词歌舞以外,还喜好盪鞦韆、踢鞬子、蹴鞠玩球儿等庭院间的活动,更喜欢出去郊游踏青。
  第一次为了要与那伯虎蹴鞠,传红姑郎还换了一身适宜的好打扮,但见她身穿五彩团花密扣紧身短袄,腰间束着黄色排鬚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红扎脚绣裤,露出窄窄的一双三寸金莲,樱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却是英姿勃勃。伯虎一见又是一个惊为天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对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莲直瞧。
  有看倌这会儿又要多话了,不是说伯虎天天夜裡去妓院打群架,一条鞭儿闯通关嘛,这小脚儿也不是这一隻两隻的数吧,少说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传红姑娘的就有什麽不同,难道说别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银锻的?
  听您这麽一问,可就知道见识不多、眼界不广了。且说与妓女上床,衣服脱了,看到的又是高耸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丰润的俏臀儿,眼花缭乱的就看不完了,谁会注意到枝微末节的小脚儿,顶多就是老汉推车时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再说这夜间历练,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应付十个八个的,上完之后还有一个口头报告,后面紧接着被催稿的赶那书面报告,可紧张的不得了,哪还有那閒时间看金莲是大是小、是宽是窄的? 倒不如现在这般,没有那细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抢风头,才会有那閒情逸緻,才能够清清鬆鬆的,细细品味那金莲之美。
  閒话之间,三个人已在院子裡站定了。传红姑娘先要袖红姐姐将这球儿行头抛送给伯虎,好让他展脚踢起,踼出一个一转红日高昇,刚刚好就落在自己的身边。这球儿被传红用金莲钩住,踢了一个满庭滚滚梨花,再一个左三脚金鱼跃水,右三脚单凤穿花。浑身一个转折,前直身,后钩腿。将那球儿踢的似风吹杨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满天沾,好一派的花团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却让传红一人自踢,袖红及伯虎两人站在一旁,不断鼓掌叫好、称美道奇。传红运起浑身解数踢个痛快,隻身头顶肩挑,股钩拐连、手送胸、膝耸前蹲,先缓后紧,步步合局,脚脚有法[注三]。这传红一踼起球来,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随后传红也教了伯虎一些踼球的招数,虽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训中没有武功项目,但伯虎与传红这庭院间的活动,倒让他的身手比较先前俐落了些,将来执行那寻芳猎艳的元阴八卦计时,若是真有需要去鑽牆逾穴,也会比较有体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僕恶犬,虽然可能还是打不过,但是凭着闪、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来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在袖红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还让他俩来个户外教学参观,名为熟悉执行任务时的地形地物,实则到杨州各处的风景名胜去游历一番,话说这个风流潇洒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粧院红牌清倌人名妓李传红,两人携手同游名胜,这金童玉女似的两个人,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连风景都为之失色。啊!说错了,修正为:为那景色优美的风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见到传红那苗条如风中摆柳的身段,独自在芳草树荫之间随风起舞,那轻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写赵飞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气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赠给传红姑娘,诗曰:
  「红杏梢头挂酒旗,绿杨枝上啭黄骊;鸟声花影留人住,不赏东风也是痴。」[注四]
  这诗儿当下就流传开来,而流连在风月场所的淫民,一听说传红姑娘与名噪一时的风月「淫圣」唱和出游,让她的身价水涨船高,文人雅士纷纷向粉粧院挂号排队,好瞻仰传红姑娘的风采,乐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拢嘴来。
  且说他们所到之处,看着他俩的目光比看风景的还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这美人儿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满地的口水儿。这话儿传回到王府,连宁王听了都羡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个是说不尽那诏光易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画训练结束之日,当那粉粧院短命的龟奴又来催人时,正在与伯虎谈笑的传红姑娘,突然呆呆的看着伯虎,眼眶居然红了起来,站起身来扑入了伯虎的怀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那梨花带雨的脸儿,秀眼儿一闭,噘起嘴儿在伯虎唇上轻触了一个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没有回头。
  自从传红讲出她那家破人亡的伤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耻辱的决心后,伯虎这一阵子都对传红姑娘非常的敬重,没有做出任何轻狂的动作,真的没想到在离别前,她会给自己意外的吻别,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一时琢磨不出这一吻究竟是什麽道理。
  袖红上前捥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壶香茗。仔细的盯着伯虎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弟弟可知姐姐这些日子来,为何会差人到粉粧院,花银子去请传红妹妹来陪你?」
  伯虎正待答话就被袖红止住,她继续说道:「姐姐这麽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为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脉香火。」
  说到这裡,袖红已是眼眶红起:「可怜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为奸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残花败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虽然身在勾栏,却能守身如玉,仍为完璧。但愿弟弟八卦计策一了,待吾等父亲冤屈得伸,就请弟弟纳传红妹妹为侧室,若是老天怜我李氏一族,让她生了个儿子,就过继给李家吧。」
  伯虎坦诚回道:「弟弟十分感谢姐姐的这番厚爱,只是弟弟此时仍身陷奸王巢穴,前途未卜,实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以免未来误了大事。」
  听他这麽一说,袖红早已是泪流满面,伯虎正待起身过去安慰他,被她止住并继续说道:「有邵师兄的妙计,想那奸王必然败亡,而弟弟应可化险为夷。邵师兄先前早已为你卜了一卦,说你命犯桃花,本该有多房妻妾,将你诱入这元阴八卦计策,也是顺应天命。奴家听他这麽一说,不禁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许多妻妾,那麽唐氏香火必然有人可传承,就想要撮合你们俩,想请弟弟纳传红妹为侧室,将来生个男儿过继给李家继承香火,可怜我那满门冤死的长辈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伯虎问道:「姐姐此话何说?传红妹子国色天香,不难觅得良配,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
  袖红深深一叹道:「唉,我这传红妹子,可是心裡和外表一般的刚强,一心想要为尊亲平反雪耻。虽然身在勾栏,一直想要找到一位刚正梗直的好官,可以在朝中参上一本为父亲平反冤屈;或是邂逅那文采飞扬的青年才俊,在金榜提名后,在朝中递上那恳求洗刷冤屈的陈情书表,最好能是三榜皆捷可以直接面圣,去诉那冤屈。可惜这朝廷中那有那麽多的好官,再说好官也不会随意出入风月场所[注一]。而沉溺于风月的青年学子,往往是不成气候[注二]。」
  说到这裡,媚眼向伯虎深情的一飘续道:「前些日子,南京举人试放榜时,看到那解元唐寅的名字,又听说人长的少年俊俏,又是琴棋书画四绝,我这个妹子就兴奋的跑过来跟我说,想要结识这位唐公子,若是能够结缘,说不定为父亲的平反有望。没想到没多久你却应了奸王的召聘投到其门下,我那性格刚烈的妹妹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两三天都不吃饭、不接客,那鸨母也不知她在闹什麽脾气,还急着过来找我过去劝解哩。」
  伯虎听了呆呆说道:「想不到竟会有这等事。」
  袖红吃吃一笑接着说:「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奴家是作梦也没想到,会早先一步的结识到你这俏冤家、可人儿,又得知你虽深入那奸王府,却是对奸王的作为早有不满,这可是官家不可多得的上选线人啊! 」
  喝了一口那微微发苦的香茗袖红续道:
  「要知道,这宁王在扬州一带是根深蒂固,时时防范着外来生人刺探机密,整个王府犹如铜牆铁壁一般的滴水不漏,那朝廷的锦衣卫及东、西厂,在此地不知折损了多少派出来的细作,才探出了一丁半点儿那番僧筑坛集皇气的消息,而对于如何应付这棘手的事儿,更是束手无策。这也是为什麽朝廷才着令那豹房密探出面处理此桉;前些时候,那些番僧还会来教坊司仗侍着淫功逞凶,姐姐正准备在他们身上做些手脚,没想到他们一开始筑坛作法,就不见人影了。」
  说起了这可以为李家复仇雪耻的大事,袖红不禁意气风发起来:「正在发愁的当儿,姐姐却接到你这位娇客,急忙以八百里传书通知豹房的邵师兄,他也日夜兼程赶来扬州,等待合适的机会,将你吸收为豹房密探,成为奸王府的卧底,也是机缘巧合你问起了房中媚术,于是我就将他介绍给你,顺势在传授本教秘法之后,将你收为本教弟子及豹房密探,以执行颠覆奸王的元阴八卦的计策。」
  伯虎疑道:「妳这为李家复仇,为朝廷出力的事儿,难道那传红妹妹都不知道吗?」
  袖红解释道:「你也知道我那传红妹子那刚烈的性子,为了雪耻都可以出卖身体,若是能够复仇,还不知道会做出什麽傻事来。身为豹房密探,为了探取机密,连灭门仇人都得卑躬屈膝的在床上曲意奉承,因此这种事情让姐姐一人承担就好了。这些事我都没让她知道,你也要保密啊!」
  说到这儿瞥了伯虎一眼,不禁又伤心落泪哽噎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而我这个做姐姐的,最为关心的则是李家的一脉香火,就算是能够扳倒宁王,家父的冤屈得伸,若是断了李家的香火也是愧对列祖列宗。姐姐残花败柳,又练了玄门的床第养生功夫,可说是人道弃守、胎珠难结,待宁王伏诛之后,便要追随邵师兄到龙虎山出家,以追求结成道胎的天道。如今便将这传宗接代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传红妹子身上了。此时姐姐将这详情告诉于你,也是希望你能将传红妹妹收了,就算是姐姐在求你了。」
  伯虎听了这一番真心话,心中也不禁恻然,然而见那袖红一个劲儿的,要将自己的妹子送进自己的虎口,不,该说是虎鞭之下较为恰当,仍然是有些迟疑的问道:
  「此事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弟弟也问过传红妹子,粉粧院在那儿也有许多人在追求她,难道找不出适当的正经人士,非得我这个现今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不可?」
  袖红叹了一口气说道:「她那眼界那麽高,绝不把一般男子放在眼裡。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姐姐可以看出来,传红妹子心中除了弟弟你以外,已是容不得其他人了。她只当你那花街柳巷的走马探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并非你的本性;而且就算是本性,她爱惜你的文才,也就不计较这种小节了。更何况...」
  说到这裡,袖红不禁红云上颊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姐姐早已为了她的闺房幸福着想,将你这个温柔的弱鸡小白脸,改造成久战不倒的百炼精钢,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最后这句话,让伯虎那早已练得如城牆厚的脸皮也稍红了一下,想了一想说道:「承蒙姐姐雅爱,将授予弟弟照顾传红妹子之重责大任,小弟弟对传红妹也是有意,只是小弟身家...」
  袖红急急接道:「弟弟是担心传红妹子赎身的银子和未来生计吗?姐姐早已为你筹划好了,姐姐在教坊司的这一段时间的皮肉钱,也省吃俭用的攒了一些金银珠宝,姐姐准备一旦父亲冤屈平反之时,就要随着邵真人遁入道门,这些金银将无所用处,因此打算将其全数用来为妹子赎身救出火坑,同时准备丰盛的粧奁做陪嫁,唯一的条件便是将来生子要传承李氏香火。」
  伯虎心下也是爱着传红,然而担心一做承诺,就会在自己单薄的身家加上沉重的包袱,如今见袖红姑娘如此这般的诚心诚意,时时为着伯虎着想,连那减轻负担的后着都想好了,又见那袖红求得是那麽的可怜,便满心贼笑不已的、现出那赔本生意的脸孔,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人财两得的请求。
  伯虎立刻就接着说:「先前叫妳姐姐是拜了师姐的缘故,如今要娶传红妹子,就当真是亲姐姐了,且待弟弟再向姐姐重新拜过。」袖红姑娘一听十分欢喜,笑逐颜开的受了一礼并回礼。从此以后对伯虎嘘寒问暖的,这样子不像是姐姐,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谁知道这对锦口绣心的姐妹俩,袖红有自己的心思,传红又怎会没有自己的想法,因此虽然最后结局是一样的,但是过程却与袖红的计画不同,此乃后话。
  就在这一天夜裡,久未露面的邵道长,又出现在袖红房裡要为伯虎的出师做准备了。摇着他那藏于跨下的狐狸尾巴[注五],翻阅伯虎交给豹房那份廿馀日来厚厚的历练报告,也就是那明、暗群芳谱合集,一面看一面猥亵地嘿嘿笑着,似是非常满意。
  接着邵道长面容和蔼的说道:「少林寺的和尚,可要打过十八铜人阵才能出山;我们龙虎山的规矩倒没有这麽严厉,只要能破了合计八女七关的龙虎迷魂八卦阵就算出师了。」
  唐伯虎心想,原来是牛郎大战七仙女,唔,算术不好,好像漏算一个,还是种马大战八婆娘了。哈,这有什麽问题,小生在这二十馀日的集训中,高矮胖瘦的各式美女也不知领略了多少,早已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只要过是个车轮战,这个通关出师,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而已。
  于是邵道人带着伯虎前往请艳紫姑娘安排好的一大间歌舞教坊,一进去只见到房中环肥燕瘦的八位美女,或坐或卧的在八座蒲团上,各个风情万千,姿态撩人,从一张张粉粧玉琢的俏脸望过去,刹时间,他就像身处蜀道,触目都是名山,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韵味。
  =未完待续=
  唐寅风流传-首部曲特训12出师-上 (4k免费全H)
  =前接集训收手=
  邵道长介绍道:「这八位姑娘乃是瘦西湖八绝,皆为本教的姐妹,有好几位已在历练期间和师弟交过手,但是那时是友谊性质,都没有用上本教玄功,而今夜请她们来排出龙虎迷魂八卦阵,乃是用本教玄功,模拟出世上那七大名器,若是师弟能够顺利通过这迷魂八卦阵,就可以出师了。」
  伯虎看到了几位认识的各大妓院红牌名妓在场,原先认为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原本有些轻敌,认为师兄找这些人来是有意要放水了,没想到之前的交手,这些名妓还隐藏了实力,因此立刻就谨慎起来,将洞玄子十三经起手式运了起来。
  第一个上场的是天香院红牌赵玉儿,报了一个名字叫「春水玉壶关」,她直直的望着伯虎,目光大胆而火辣,并不顾忌一旁邵道长及其它美女,让那身上的薄纱、肚兜一件一件的滑落下去,然后软软的躺在蒲团上,做出一个诱人的姿式。
  伯虎早已不是那种急色郎了,心裡知道要对这八位名妓打通关,可不能只是穷追勐打、一味蛮干,得要带些技巧,首先就是要将这些女子的春心鼓动起来。因此他也不急着上第一关的春水玉壶,只是先绕着这八位美女,以那风流潇洒的姿式慢慢的转了一圈,用自己那对迷死女人的桃花眼儿,勾引着每一位美女。
  绕完了一圈,接着又开始绕那第二圈,一面走着一面宽衣解带,同时衣服如天女散花般的,一一丢向坐卧在蒲团上的美女,有时将身体故意靠近甚中一位美女的娇躯,在旁边暧昧的扭摆一番,让这位美人是看得到,却摸不得、吃不到,只能乾瞪眼的穷吞口水,这可不只是上面流口水,连下面都开始流口水了,有几位姑娘已经不安的绞着双腿了。
  最后终于要图穷见匕,不、不、不,太短了;换铁剑,不,还是太短,换长枪,这长度还差不多,不过正确的说应该是神鞭才对,当扯去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虽然有些人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仍免不了一个集体深呼吸的抽气声,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纷纷聚焦在那虎首豹头的八寸上,伯虎对于自己带动大伙情绪的效果,感到很满意。
  一旁督阵兼护法的邵道长,见到伯虎这有模有样又有型的俊男脱衣秀,不禁目瞪口呆,龙虎山自开山以来,玄门秘法的破阵出师,可从没有任何一个弟子是这麽来着的。过去师门弟子要出师之前,一个个无不神情肃穆、心无杂念、精元守一,无不深惧一时心魔入侵,会一个把持不住元阳尽失而破功,因此都是用玄功运起阳具,然后将各个迷魂八卦阵中的美女,都当作木凋石塑一般,味如嚼腊苦力似的狠狠的抽插一番,不时还要依着招式报个数字,一向都是十分的无趣枯燥,那有像伯虎这般的活泼生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过去龙虎山弟子出师,只要找来寻常女子,依那那迷魂八卦阵的阵图坐阵即可。倒是此次伯虎出师,却用上了颇具功力的本教姐妹,那破阵的难度却更要高上几分。这倒也不是为了刁难伯虎,主要是为了执行尔后元阴八卦计策中的计中计所设,对于伯虎而言倒有几分无可奈何。
  当衣衫尽褪之后,伯虎开始放出了男人的媚力,努力的扭腰摆臀,那条神鞭也随着摆动的韵律,神妙的上下扭动起来。几位躺着的美女都忍不住跪坐起来好看个清楚。其实虎豹霸王鞭若是配合了十三经秘法,是可以运气扭动,但伯虎尚未掌握住这个要诀,如今这个扭动,只是因为腰身臀部摆得好看所产生的幻觉,一阵急扭之后,伯虎做出一个帅气的定格,所有的美女都热烈鼓掌欢呼,热闹极了。
  一旁的邵道长可没有鼓掌,难道是伯虎舞的不好了?这麽说倒是恰巧相反了,伯虎的一番艳舞真的是表演得太过神妙,让那古井不波的邵道长,居然无风自动的勃起了。竟然在看裸男艳舞时勃起,对这道行高深的邵道长而言,也实在太难堪了,于是一隻手执着拂尘左遮右掩,另一隻手试着压下那不听使唤的金刚杵,一时之间挺尴尬的,空不出手来鼓掌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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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虎此时正在应酬众美女的飞吻,无暇细察背后邵道长的反应,否则伯虎可会要时时刻刻小心的守住后门,担心自己的袖子会不会被扯了去,或者是在上山时,会不会不小心摔断背哟[注一]。
  前戏上完,正戏开演,走到卧着的赵玉儿身旁,正待压在她的身上,冷不防被她金莲往腿弯子一勾,伯虎就大字型的倒在蒲团之上。接着赵玉儿起身跨坐在伯虎身上,用了洞玄子中的十一式空翻蝶的式子,面对着伯虎,两脚据于蒲团,用手撑着,将伯虎的阳锋对正了自己的玉门。
  看了伯虎精彩煸情的脱衣秀,赵玉儿早已发挥了春水玉壶的特色,淫津在阴户中如沸腾了一般,对着的虎首豹头挑弄自己的湿穴,挑弄了一会儿之后,才一坐下就轻易的将整根神鞭,装进她飢渴的春水玉壶裡。
  接着就将娇躯开始上下摇动,她每一下晃动,都让伯虎觉得好像虎首豹头都浸在剧烈晃动的半瓶温水中,所幸这虎、豹水性皆佳,没被淹着。而自己根部的虎纹豹斑,摩擦着赵玉儿那红润的突出玉蒂,则搞得她如痴如醉。伯虎神鞭浸在她狂洩而出的淫津裡,仍不停抽送着,每抽送一下就发出一声噗滋声。她溢出的穴汁流到伯虎紧绷的子孙袋上,造成一丝丝的麻痒。
  伯虎看着赵玉儿激情的反应,正觉得自己干得不错时,赵玉儿却是全身微微抖动,开始运起素女内功,展现出春水玉壶的真实功力。先是阴户口儿紧紧收起,裡面的淫津是一滴也没再出来了,伯虎只觉得阴茎根处被收得紧了,若是不运功的话,这阳具还真抽不出来呢,伯虎暗道:「原来是关门放狗啊,可惜妳遇到的不是寻常的阿猫、阿狗,而是威震一方的虎霸、豹王,可是不怕恶犬的。」
  只是这盖起来的玉壶可不是为了放哈巴狗,而是要煮开水的。伯虎感觉到阳具在阴户中,先是温温暖暖的,接着感到了一丝丝的火热,阴户内滋滋的冒出像蟹眼般的细泡,冲挤着茎儿痒痒的;当热度加高,泡泡变成珍珠般大了,揉挤的感觉让人觉得酸酸的;最后竟像是沸腾起来一般,整支阳具在裡面颠颠倒倒的,真个是麻麻的了。
  伯虎的阳具感到了这异状,忙将那十三经内力运起抗衡,虎首豹头随着滚水冲击着花心口,虎纹、豹斑借着水势刮磨着壶壁,虽是反击有力,可惜练功时日尚短,怎敌得过这天香院红牌赵玉儿的青年老阴,眼内就要敌不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写群芳谱时,这赵玉儿的敏感带,是眼前那一对玉乳上艳红红的乳头。
  「噢」的一声长叹,在伯虎耐受不住,喷出一道温泉般的热精之时,伸出了双手来个回马枪,紧紧捏住了面前的两只乳珠。赵玉儿身上的命门受制,又感到阴户内伯虎阳精的火上加油,就如同锅炉爆炸了一般,脑门一黑、四肢一软的瘫在伯虎身上,阴精也是洩得一发不可收拾。
  高潮后的赵玉儿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层红晕,久而不退。蜷在伯虎怀裡一会儿,才收功起身,阴门一鬆,哗啦啦的一片淫精浪水,流了伯虎满肚子都是,这春水玉壶果然名不虚传。
  赵玉儿红着脸儿抬起身来,低声说道:「解元郎果然好手段,这些琼浆玉液留在这儿先别擦,送给你过去第二关。」说罢起身到一旁休息去了。
  伯虎躺在那儿以十三经起手将神鞭重新运起,正在奇怪第二关要那淫津浪水做啥,一旁碧涛阁的周曲儿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薄纱一脱,娇声报了个称号「玉涡凤吸关」[注二],说完毫不客气的背着伯虎低下头去,手扶着那神鞭,用洞玄子十二式的背飞凫,蹲坐了下去。
  说这是背飞凫却又不太像,这式儿是没错,但是这鞭儿走的位置就不对了,周曲儿低头看着十指尖尖握着的神鞭及自己的玉穴儿,结果眼睁睁的让神鞭滑过前门而不入,却来个走后门,和伯虎合唱了一齣玉树后庭花。
  原来第二关是要走旱道啊,难怪要送些黏滑的淫津来开路了。
  这玉涡凤吸可厉害了,从后庭进去时竟是九弯十八拐的转弯,那阳具越伸入就越像被绕住了一般,这可就是玉涡了,待周曲儿运起气来,从内裡发出一道吸力,让己被玉涡卡住的龟头,承受着无比的压力,虎首、豹头在裡面拼命的挣扎不已。
  这一下让伯虎来个措手不及,一惊之下想要将阳具先行退出,可恨那周曲儿似与伯虎有仇一般,居然就蹲坐在他身上,而且还背对着他,让伯虎没有退路,也无法施眼色求饶,竟是十分的无奈。
  想这几位名妓先前都与伯虎有那一腿之情,为何这周曲儿一上来,就毫不留情面的下了这道狠着呢?说来也是有原因的,这问题就出来那群芳谱上,原来周曲儿的绝活就是后庭花,而伯虎在历练期间,一夜要上那许多位姑娘,花在每位姑娘身上的时间有限,因此品评都以阴户为主,而这周曲儿的阴户却是平常,伯虎没有给很高档次的评语,让这位名妓心中愤恨不平,因此一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让伯虎嚐个厉害。
  在退无可退、满心绝望之下,伯虎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运起那十三经祕注的入手功夫,那虎豹霸王鞭因应着玉涡凤吸的缠绕压力,开始产生外形变化,右边的豹头併入了虎首,那点点豹斑都化作了条条虎纹,最后居然成了一条虎王鞭,更绝的是那茎上所有的虎纹都顺着玉涡转,让周曲儿的菊穴无所着力,也让伯虎的鞭儿压力大减。
  伯虎记起来周曲儿的敏感点在那花蒂上,因此迅速的起身盘坐,将式子换成洞玄子二十三式的山羊对树,一隻手抱着他的柳腰,一隻手绕到前面点着她的花蒂儿。周曲儿既已失了先着,气势不再,接着又被点了命门,顿时如洩了气的皮球一般,没多久身子一麻就洩出了阴精,湿了伯虎满手,伯虎虽然是后来居上,但也已是强弩之末,「噢」的一声长叹,一道亮晶晶的清泉皆被凤吸而去。
  伯虎将周曲儿抱在怀裡休息,一面用手揉捏着一对玉乳,悄悄的在周曲儿的耳边道:「姐姐好厉害的玉树后庭花,小弟差一点就挡不住了。」
  周曲儿嘴角一扬,娇媚的白了他一点道:「你到现在才知道啊,先前也不先打听打听。」言下之意,还有一点儿嗔怪他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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