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穿越]女扮男装坐江山(全本)-10
70 师徒缘逝(1)
“啊……”下体一阵痉挛，我颤抖地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
回来了？
呼……
我扭动一下身子正要下床去，却发现整条亵裤都是湿淋淋的。
呃……这不会是淫水吧？
我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啊！
“然儿，醒了没有？”这是师傅的声音。
“呜──”了一个长声，我的房门被师傅推开了。
“啊……师傅……”我吓得把被子盖回了身上，要是被师傅看到这些，我会很丢脸的。
师傅见我如此愣了一秒，问道，“孝然这是做什麽？”
“没啦。师傅，你、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件衣服。”我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
“然儿想穿什麽颜色的衣服？”师傅淡笑地走到我的衣柜前，打开柜门，回过头来询问起我。
“恩……穿那件蓝色的。”我指了指那件蓝色的衣袍。
师傅伸手把挂在衣柜里的那件蓝色衣袍取了出来，顺便帮我把蓝色亵裤也拿了，走到床边轻放在我的床头上。
“谢谢师傅！”我吻了师傅的额头一下。
“呵，然儿穿好了就出去吃饭吧。”师傅抚了抚我的脸笑说。
“恩。”我点了一下头。
等师傅把门关上後，我忙起身把身上的亵裤脱掉了，快速地穿上了淡蓝色的亵裤。。
师傅不知道我又进入梦里──那麽我在梦里只有一夜了？
想到那个梦境，我就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不行！我握紧拳头，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催眠物。不然要是再一次发生那样的情况，我不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挺得过去。
**
御书房内
精致的鹤形香炉白色烟云从金色镂空中绕绕上升，让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来了。”严烨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起茶色眼眸望向刚走进来的封尚湖。
“嗯。”封尚湖点了一下头，不等严烨再度开口已经坐到御书房的小榻上。
“今日来得有些晚了。”严烨似漫不经心地说著。
“昨晚做了个梦，早上清醒地晚些了。”封尚湖淡笑回道。
“近日里你查到些什麽了？”严烨扇了两扇睫毛，微微抬眼──眸光清冽。
“那催眠之物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我查无踪迹。”封尚湖认真地回了个话。
严烨紧紧盯了他几秒，茶色眼眸笼上了一层血腥，“是麽？这事暂可不提。只是记得当日珞刖查你是种了某种毒素导致昏迷的，而，孝然却是无故昏迷。”
封尚湖听到此，墨眸微暗，百般周全却在孝然身上出了错，本是找个借口亲近於她的，却忘了想这事会带给他自己的危险……
他最近是什麽的？怎麽就犯了这麽个致命的错误？
“知你实力，知道要你自己亲自出手，就必不失手。恰好孝然当天是自个儿醒来的。但……这其间的差异，朕是看得懂的。”当天催眠师就要赶来的当会，孝然就醒了。若是封尚湖做的，那麽孝然不会自己醒来。但……怀疑是在的，这是他给封尚湖的提示也是某种危险的暗示。
是呵，他封尚湖要是亲自出手就从不会失手……
可笑的是，这次他不仅失了手，连带他的心也赔了进去，若是知道如此结果……
若是知道了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有人能收了他的心。他这一世除了严烨，还没有把谁人放在眼里过……
“催眠师玉莲近日就在国寺中禅佛，你去向他学点有用的。”严烨抬起眼。
“玉莲？是催眠的顶尖高手？他不是归隐了？”玉莲可以说是他催眠术的入门师傅了，只是他早已经不问世事多年了。
“孝然入梦未醒时，就派了人寻他。”严烨说的风淡云清，只是四海甚大，人海茫茫中要寻到玉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孝然啊，孝然你到底有什麽魅力既然能把天下至尊至贵之人都握在了你的小手心里？
“严烨，但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帝王多了牵绊总是一种危险。”封尚湖抬眼老话重提。
“你不懂。”严烨眸中茶色一深，道明了他不想在此话题上多言。
“那孝然呢？”封尚湖挑了下眉，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总不会让我学好了後教她吧？”
严烨勾起唇角。“孝然不好学东西，我向玉莲要来了一块玉。”孝然这孩子人虽然聪明却从来不好学。恐怕这天下没有什麽东西是可以勾起他的兴趣让他用心去学的。
“我最近事物缠身也不得空闲去学，你怎麽不多要一块来？”封尚湖如以往般调笑著说道。
“只有一块。”这天下的宝物多了能叫宝物麽？
**
本来想吃了饭就让师傅陪我逛个街的，但是五叔叔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人来宣我进宫。哼，五叔叔也真是的，今天难得不早朝也不让我多玩会儿。
“五叔叔。”五叔叔坐在我们常呆的御花园的亭子里。
我提起长袍下摆跑了过去，拿起石桌上我最爱吃地糕点就往嘴里送。
“看你一副馋样，不会是没有吃早膳吧。”五叔叔的中指轻轻抚去我嘴上的糕点碎屑。
“吃过了，只是来了宫里又饿了。”我指控五叔叔让我跑地饿了。
“孝然是怨五叔叔把你唤来了？”五叔叔低下眼来。
糟了，忘记五叔叔是开不得玩笑的。“没有啦。我是说我早上吃得少些，入了宫就饿了。”
“那就再吃些吧。来人！快去给六王爷准备早膳。”五叔叔把放在他面前的那小点心也推到我的面前。
“是。”桂公公弓了个身，匆忙地奔了出亭子。
等我糕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五叔叔从宽大袖的衣袖里取了一个圆圆的东西递给了我“孝然，这个给你。”
“五叔叔，这个是什麽？”好别致的小东西。圆圆的一小圈，而且摸起来很润手。
“这个是能驱梦的，带上它後会无梦到天明。”五叔叔帮我把他带到了我的脖子上，“记得没事的时候不要把它放下来，知道麽？”
“呀，真地有那麽灵麽？”我从胸前揪起它，可是看了好多遍都没有看出门道来。
“这是一个反催眠的物品，”五叔叔伸手帮我掏出被系著玉佩的红绳束弄在里面的头发，“你呀到底在哪里见到不干净的东西才被催眠的？”他会找出那东西，如若让他发现是人为的，那麽他定不饶他！
“五叔叔什麽知道有催眠之物？”我满脸问号，我只跟五叔叔说过我梦见了沙漠，并没有再跟他说别的啊。
“你这几十天跟封尚湖往来地有些反常，我派人问了一下。”五叔叔茶色眼眸上的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
“⊙﹏⊙，五叔叔，这不叫往来有些反常，我以前跟他压根就没有来往过。”五叔叔说的‘问’字应该是偷听加调查吧？
“五叔叔，这个真得能压制那种梦再发生麽？”我不相信地再次问道。
“这个是万年温玉，本身就是百邪不侵的，再加之有催眠师的反制性催眠在里面。无论那物有多麽的邪，总是压得住的。”五叔叔耐心地跟我解释道。
“催眠师……”古代原来也有催眠师啊。
“恩。”五叔叔应了个声。
“五叔叔！这个东西定是不好弄到手吧。”不然早就在我跟五叔叔说的那一刻他就给我了，拖了十几天的时间，必是不好得到的。
五叔叔但笑不语，说明被我言中了。
“谢谢五叔叔。”其实这怎麽是一个谢字了得的？只是五叔叔，您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般的好？如果因为这样将来孝然离不得您，那该才是好？
“孝然什麽了，怎麽突然泪湾湾地？”五叔叔伸出他如玉般美好的指头，敲了我的额头一下。
“孝然感动嘛。”我憨憨地吸了一下鼻子。
“傻孝然。”五叔叔轻笑了出声，“跟五叔叔客气些什麽。”
“哦，对了。五叔叔，那封尚湖呢？”
“他去找催眠师学些反催眠之术。”
“(⊙o⊙)哦。还好有玉佩，不然我不是也要去学那个反催眠术了。”我拍拍胸口，对於学东西我是最怕的。
“孝然也去学些吧。学了总是有好处的。”
“啊？不要……五叔叔！我不是有了玉佩了，就不用学了吧？”我哭丧著小脸。
“明儿让他进宫，你来听听，能学多少是多少。”五叔叔并不勉强我学习。
“( ⊙ o ⊙ )！进宫？”我睁大眼睛。“五叔叔也要学啊？”
严烨点了点头，他不想再尝到那种心疼得无法忍受的滋味了，却无能为的感觉太虚空了。也怕够了那种疼──太难熬了。
“那太好了，有五叔叔一起学就不会感到枯燥了。”懒惯了我这次没有再推脱了，大事小事我还是分得清的。能懒的地方懒一两下是没有事的，但是不该懒的，我还是要克服自己的懒性去学习的。
**
三日後
“王爷，封宰相请见。”小李子在我耳边说道。
封尚湖？我整个人僵硬了下。说实话现在我都不知道该以什麽面目去面对封尚湖了。
“请他到客厅。”我咬咬牙，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
当我走进客厅时，见封尚湖正神情悠闲地饮著茶水。
见我进来，他抬眼望向我。
“有事？”我坚硬地只能挤出这麽两个字来。
“严烨今日给了你的块驱梦的玉佩？”封尚湖单刀直入正题。
“恩，五叔叔早上给我的。”我应了声。
“那就好，你以後就不会被梦缠住了。”封尚湖微微一笑，那媚地要命的眼帘随著这笑轻轻地开合一次。
“恩。”我点了点头。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想了想又说道，“可是我以後不就连美梦都不能做了吗？”
“不会，等找到那催眠之物後，那玉佩孝然就可以不用了。”封尚湖愣了下，笑著回答道，她还真是天真烂漫地紧呵，那麽他多日提上提下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些。
“哦。”我低下眼帘，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话才合适。
“孝然。”封尚湖唤了一声我的名。
“啊？”我傻傻一应。
“你……你的事我会保密的。”封尚湖说道。
“事？”我恍然一悟，我怎麽把封尚湖知道我是女孩的事也忘了？
“谢谢。”基於礼貌我只能这麽说了。
“梦里的事孝然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那不是真的。”封尚湖再次说道，就怕给她带去不好的印像。
“呃？”我不懂他说这个做什麽。
“你不用刻意再躲我。”封尚湖定眼看著我，认真地说著。
“没有啊。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只是在梦中的沙漠後才有了些来往。
“我是说，既然来往，就不要再生分了。”封尚湖的神情中有了丝焦躁。
奇怪了，封尚湖这厮是著名的情绪不外露的主，可是为何最近我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都能清晰地知道他的情绪。
是他退化了？还是我的神经变敏感了？
“孝然有在听我说麽？”封尚湖不悦我的发呆。
啊啊？他的不悦我竟然也能知道了？？我变厉害了麽?？
“你……什麽了？”封尚湖问道。
“没有……”我反应很快地嘿嘿一笑。
……
(0.7671师徒缘逝(2)
学了两天的催眠之术，我的头都两个大了。今日难得偷了一天的懒,拖著师傅开开心心地逛街去。心情简直好到最高点。
“小公子，要不要来块糕点。”鬓发斑白的老人慈祥地问道。
我刚吃过早膳，本想说不吃的。只是看到那老妇人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卖糕，我不忍心拒绝地点了点头。等我接过糕饼的时候，那老妇人却向师傅给铜板的大手来了一刀，“师傅……”我吓得脸色苍白。
师傅一挥袖，那老妇人被袖风一扫软倒在地。
明知师傅的武功好，可是刚才我还是吓坏了。
“老人家？”那老妇人的情况有些不对。
“他是畜生，畜生……”老妇人口里喃喃道。
“老人家？”老妇人话语里的‘畜生’令我的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老人家好像回忆起什麽似的，泪眼朦胧，“我的儿啊……”
“婆婆。”突然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一位20岁的女子，她奔到婆婆身边抱起那老妇人的身子，低声哭泣著。
“大姐这是……”我愣了一下问道。
那女子抬眼凶狠地瞪向我家师傅，两眼也顿时泪朦朦了起来。
“本以为我们遇见了神医，我家相公就会有机会活下来的，可是无论我们什麽求著他，他就是不给我家相公冶病。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相公在我们的面前死去了……”
“大姐，你是怎麽知道我师傅的医术很高明的？”师傅虽然医术高明但是为人低调，很少人能知道他有医术的。
“他那时刚治好了那个员外家大夫都说是必死无疑的小儿子，有个好心的大夫告诉我其实我家相公的病不是不能冶的，只要有那个神医的一点草药就可以了，可是，可是我们跪在他客栈房门口一天一夜，他第二天还是无动於衷地走了。……终於有一天我相公支撑不住就……死了，为什麽?为 什麽不救救我家相公？……”那女子哭得语音抖地厉害极了。
……
**
“师傅，那女子说的是真的麽？”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麽师傅能救为什麽不去救？
“我不记得有一件那样的事。”他对万事很少去在乎。
“不记得？”要不是我知道师傅从来不会对我说谎，这样的话怎麽不让我觉冷情？
“是，不记得了。”师傅清淡依旧，仿佛早上的那件事情从来跟他就没有关系。
“师傅……那件事情会是真的麽？”我抱有最後一丝渴求。
“……哭求之事常有发生。”师傅抬眼望向我，他的眼底是一片清亮，不隐瞒不添假。
“师傅给看病的通常是什麽人？”我眼帘垂下。
“出得起我要的价的人。”师傅淡淡地声音没有一丝的波动，平平淡淡的……
我太天真了，一直以为师傅的性情只是淡了点，没有想到他却是冷血如厮。
那一家人跪在门口那麽长的时间，只为师傅的一脉草药。
“救那男子很困难麽？”我为师傅找著我能想到的最後一个借口。
师傅定定地著我说，“不清楚。”
那就是不困难了，“若是能救，师傅为什麽不去救，人命怎能等闲看待，救一命是一命啊。”我不是菩萨心肠之人，但是听到这样的事情後还是不明原因的气愤著。
师傅动了动唇，想说什麽却又忍住了。
我并不愚笨，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师傅的为人。所以一直以来才会从内心深处的排斥自己去信任他……
从淫毒花一开始就已经害怕起师傅这样的人物，害怕自己有一天再次被他淡情地抛弃掉了。一次没有关系，我能忍受得了，但是再来一次，我定会心疼至死的。
不是我故作善良，也不是我天性懦弱，只是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很难有那麽大的气魄去接受一种完全陌生的人性。
只是後来心底对师傅的爱压过了内心深处的害怕……因为……我一见著师傅就喜欢上了。……每每都想再过一阵子就离开他，可是……越到後来师傅就越变温柔了，我的心就这麽的被拴住了，动不得……离不得……
後来……干脆压制起了自己的某种思想，不去想为什麽明明是爱得那麽的深却又害怕得那麽得紧。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再自我欺骗了，虽然心中有万般的舍不得，我却不能再克制某种压抑已久的害怕了……
**
在窗台照进的晨光里，只见一个小小的男孩正依偎在五叔叔的怀抱里。“父皇，这个是我亲手端来的，父皇好喝麽？”小皇子天真地睁大了亮亮的眼睛。
“以後叫奴才端来就行了。”严烨轻轻揉了揉他被烫得有些红红的小手。
我站在御书房外静静地望著，这样的五叔叔是我没有见过的，现在的他全身都充满著父爱的光满。
虽然这幅景很美好，但是突然见到对自己好的五叔叔怀里有个人儿还是很不习惯的。
我低下眼帘正想转身离开不打捞他们两父子，只是心不在焉的我踢到了门槛，发出了微小的声响。
“孝然？”五叔叔抬眼见著是我，顿时眼眸里盛满了笑意，把身上的小皇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快步地走到了我的跟前，“来了怎麽不进来？”
我进出他的宫殿从来都不用人通报的，所以就算是我来了他也不一定是知道的。“我看五叔叔在忙就不想打捞了。”
“刚批完奏章，孝然进来吧。”他拉我进了御书房，然後对小皇子说道，“我跟你六哥哥还有事情要谈，悦儿回去吧。”
“是，父皇。”小皇子向严烨行了个礼。
然後转向我，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六哥哥，我要先出去了，等下记得找我玩。”
呵呵，不知道为什麽悦儿好像和我特别的投缘。我蹲下身子，摸了摸悦儿的小脑袋说道，“悦儿乖，六哥哥很快就去找你玩。”
“那悦儿就出去等六哥哥了。”说完这话，他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五叔叔，”我叫唤著，那种悲鸣的感觉还在我心里排环著，所以连带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伤感。
“孝然今日是怎麽的？为何看起来很不开心？”对於孝然的每一个动作他早已经非常熟悉了，今日他的不对禁他又怎麽会看不出来。
“没……”我现在什麽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很想找个地方好好来哭一场。
小舅舅这几天走货去了，也只剩下五叔叔了这里了。
“孝然？”严烨早就知道会看到这样的表情，可是看到了，为何他的心会是这般的痛，明明知道孝然的善良却又要用他的善良来伤害他……
严烨握了握拳，然後走过去拦住孝然的腰坐在软榻上。
“真的没什麽的，只是有些事本来藏地好好的却突然被曝光了，我不知道该什麽去面对才好。”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说，不要去理那些事情。只要现在师傅对我好就行了，可是真正面对时却还是那麽的难以接受……
“孝然……”五叔叔轻轻地把我的头压向他的胸前。
“为什麽师傅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麽……”我无声哽咽起来。
我是不是太虚伪了？明明那麽的害怕著师傅，却还以为自己很喜欢师傅……
这种矛盾让我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地不停地再流，要是再这般滴下去……恐怕我的整个心脏都会没了血液的……
“孝然难道以前不知道你家师傅是个什麽样的人麽？”
“知道……”只是突然间的一件事打破了往日我压抑起的记忆，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在逃避著。
“孝然不是很喜欢你的师傅麽？喜欢一个人就要去接受他的全部，不是吗？”严烨眯起茶色眼眸，狠了很心，更深沈地诱导著。
“可是，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就是很难受。”我不是那种要求至善之人，可是心就是痛，痛的很难受……
那是因为孝然你太善良了，严烨在心里默默地说著。
“五叔叔，五叔叔，五叔叔……”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去认真了解过师傅，我只是知道师傅处世淡然，从来没有什麽很想要的东西，对身边除了我外的一切事物都表现的莫不关心外。就再也不知道师傅别事情了，如果我是有心的一定会知道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
是不想？还是不敢？我现在已经分部清楚了。
“孝然，其实有一件事情五叔叔一直很想问你。”五叔叔轻轻抚著我背後的头发。
“五叔叔，是什麽事？”我抬起泪眼看向五叔叔。
“你前几年在辰家山庄是什麽解得毒？”五叔叔茶色眼眸里是认真、是关心，这让我的心很暖很甜。
“……我中毒後被师傅和麟丢弃在後花园里。”说到这里时，五叔叔抱著我的手突然紧紧了紧。
“本来我想，那次我是必死无疑了。许是老天怜惜我吧，让我看到两只老鼠爬过那淫毒花。……”这件事在这一生中都是我不能磨灭的伤口了，太深刻的一次被丢弃了，想忘又岂能忘得了的？
那时的我是多麽的无助，多麽的害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该死的他们……”五叔叔的声音有些嘶哑了。
“五叔叔？”我抬头却惊讶地发现五叔叔的紫色眼眸中有著淡淡的泪光了。
“五叔叔……”我的眼里也噙满了眼水──是感动是幸福。
“那种毒凭借你师傅的功力只要把内力传给你十分之三给你，你就会没有事的。他却把你给丢弃了，还好然儿……”不然他这一生就见不到孝然了。想到这些，他不免心又是一阵收缩。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听孝然亲口讲一遍，差一点他就不能呼吸了。
孝然，孝然。五叔叔用性命立下此誓──今生绝不会再让孝然再遇到危险了。
**
在我的院落中，风华一世的师傅依然迎风而立，淡色蓝裳被风吹得衣祛纷飞，长长的银发铺地翩然，飘飘然若有出尘之势。
“师傅……”见师傅形影孤单地站在我的房门外，我的眼睛不自觉得又湿润了。
师傅含笑地望著我的那笑容里包含著太多的讨好，让我心酸。那个曾经那麽淡然，那麽目空一切的师傅，现在在他的笑容里既然学会了讨好？
“师傅我们……”已经舍不得说出口了什麽办？
“分手吧。”我闭上了眼。无论多麽的喜欢可是却永远也会不再去信任师傅了，这个样子的感情会让师傅更痛苦的，为了师傅好还是分手的好。
“分手？”珞刖不理解分手两个字的意思。
“师傅……”我轻轻一叹。
“师傅啊，我们。我们不要再在一起了。您回您的霏云谷去，我们师徒的情分到此为止。”心因为这麽一句话隐隐作痛著。
可是再拖下去只会更痛苦，还不如早些离开的好。
“然儿，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师傅的目光里充满了我从来没有在他眼中见过的绝望。
“师傅，师傅，这样做对谁都好。”我泪流满面，其实我心如刀割。
‘那种毒凭借你师傅的功力只要把内力传给你十分之三给你，你就会没有事的。他却把你给丢弃了……’五叔叔的话尤在耳。当时就算没有现在的情分在，也是有师徒之情在呵。师徒情分就如父子之情，连那父子之情都没能让他舍了那十分之三的功力麽？
772雪崩线）
珞刖愣愣地坐在那冰冷的青石椅上不言不语，那银白色的长发在青石椅背上缕缕交绕著，一身的平淡气息早已经被冷冽所代替。
“主子！”四大护法之一的青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主子。
“查到了？”珞刖抬起眼眸，青龙这时才发现原来主子那明镜般的眼眸早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回主子，她们是来自浙西，当年林员外用家传的玉雪双珠换得他的儿子一命，主子允了。那两人也确实跪在客栈门外一天一夜。”青龙答道。
“浙西？那不是离这京城很远麽？”珞刖冷冷笑道。
青龙直觉地打了个寒颤，主子淡然惯了，这种突然的冷笑植入他的心底，越发让他觉得阴冷，“属下查到一个月前，她们是突然被人接入京城的。”
“突然？”珞刖明白这是谁人所为，“确定是谁？”
“是严烨的人。”青龙回道。
“我不与他为难，他却跟我过不去……”珞刖站起身来，狂笑道，“以前是顾及到他在然儿心中的位置不说出，他们真以为那事是天衣无缝了？”当时他是知道严烨要做的事情，只是当时孝然没有生命危险，他没有兴趣去管他们到底要做什麽。他向来冷淡惯了，就算知道那里会葬了她的母亲，他也难有去救的心思……
他珞刖做事情从来就没有後悔後，只是这件事情他──後悔了……
若是那时救得她的母亲，是否，是否，在她的心中的他会是不同的？
只是现在想来也已经没有用了……
“主子……”清龙再次当心地唤道，主子这些日子的性情可说是大变了。
“人若不犯我，我没那份心思去犯人……”珞刖闭上那血丝铺满的双眼，
“主子这事是要告诉六王爷？”青龙问道，主子和孝然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若是六王爷知道了那件事情，会不会更怨主子的见死不救？
“不要明著做……”珞刖拖著没有系上的长袍外衣走回屋中，人家既然给了他这麽大的一个礼物，他又什麽会不去回馈一下？
“是，主子。”青龙弓了一个身。
珞刖像是没有听见般地关上了房门。
然儿已经三个月没有再理会他了，甚至为了躲他，连王府都没有回过。是真的想这般结束掉麽？“不，然儿！你惹了我的心就想逃麽？我不许。”
……
‘为什麽？然儿？你知道师傅本来就是这般的性子。’那天他说道。
‘你若不喜欢……师傅可以改……’前天他说道。
‘你若要救，我救了便是，不要不理师傅……’今日他说道。
‘师傅，你还是不懂……’孝然眼底带泪。
‘你答应过师傅的，以後不会不理师傅的……’还是那般低声下气的声音。
‘师傅，你我不适合。’孝然摇了摇头。
‘师傅离开吧，不要再找我了。’她的表情很痛楚。
‘师傅我说过了结束就是结束了！”她悲然道来。
‘师傅你走吧。’她头也没有回地走了过他的身边。
……
不再原谅了，是麽？就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性子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什麽去做才是对著她的心？
他爱她早已经入骨髓，说离开……那是妄想。
**
“青龙？”我惊讶师傅的护卫之一的青龙竟然来找我。
“很惊讶我来找你？”青龙冷笑著。
“……”我愣了一下，青龙这个样子我还真是不习惯。
“你知道你的母亲是什麽死的？”他直入正题。
“什、什麽？”我全身的血液顿时冷住了。
“你跟我来。”他说完，就独自一人转身在前面走著。
虽然全身的血液已经冻结住了，但是我的双脚还是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他在一辆马车前停了下来，他微微一回头对我说道，“坐上去。”
说完，他撩起了马车前的黑色帘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马车。“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会知道。”他不再看我一眼，跳上了马车前的木板上坐定，拉起马绳，驾起马车。
表面上是一派平静的我，手心却早已经出汗了。全身冷的不能再冷，脑海里只剩下母亲这两个字……
也不知道马车行了多久，突然间马车停止了跑动，到了目的了？
他撩起衣袍下摆跳下了马车，转头对我说道，“到了。”
等我跟著也下了马车时，惊讶地发现这里很熟悉，向四周望了去，我确定这里是以前狩猎的那个山谷的後面一座山。虽然这几年五叔叔守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个地方我还是认识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我不懂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
“冬日里这里都会积满厚厚的白雪……”他不回答我，只是径直地说著他想说地话。“那年皇族和高官就是葬在这里的一场雪奔之下。”
“这我早就知道的，要是那时五叔叔没有和我一起出去的话，恐怕我们也都死了。”我想到此，整个人顿时又被哀伤包围住了。
“哈哈，人人都道六王爷聪明绝顶，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傻瓜一个。”他突然犷笑起来。
我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地看著他。
“你自己认真地看看这里的景物……”他修长的手指在这山上一指。
我的视线在这山顶上转了一圈，还是不明白他说地是什麽。
“这种地方本来是不会出现雪崩的。不然前皇帝也不会选择在这里狩猎。”他说道。
“不过是意外，有什麽好说的？”我越来越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了。
他也不急的伸手一指，抬了个下巴，挑眉唤我望去。
我随著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认真看後，皱起眉来，那里山顶往山谷的一大条道上的树木都很幼小。
“这些树木是近年来才栽上的，当年雪崩就是因为这边没了树木做屏才会发生的。”
我再次望向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六王爷知不知道那里为什麽会没有年轮高的树木麽？”青龙邪笑地望向我。
我定定地看著他，不与回答。
“那是经过人为秘密开凿形成的，而且好巧不巧地通向了谷中的帐篷。”他神情讽刺道。
“什麽？”听到这里我懂得了，却也把脸色弄得更加苍白了。
“我们经过调查後知道，这附近的村民如果有在这一地带砍树时就会经常会发现这里的树头上有银子。如果运气好的话砍倒了一颗树就能有三四两的银子。”
“一次是巧合，那麽二次、三次呢？久而久之，这个也就成为了这一代村民心中的秘密，为了保护这个特有的秘密，他们算是做到了守口如瓶。”
银子？古代流通的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啊。就是一两银也能够普通的家庭生活好几个月。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 “树上能出银子？”这怎麽可能？
“当然这树上是不能生出银子来的，只是人的行为罢了。”他转头对我说道。“这就是为什麽从这里到那边旧时帝王高官搭帐篷的地方会出现了树木缺少严重的真正原因了。”
那些村民以为那是老天给他们的恩赐，人性的自私让他们从来没有外露过，只是偷偷地砍树，一天若能得一两银子，对农民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呵，这世道上谁人对银子会不动心？於是砍树也就尽心尽力，终於把那些树木都砍得差不多了。
无树了自然的和谐被破坏了……
终於雪崩了……
“故事到这里很正常，只是这种事情什麽会是这麽的巧？雪崩什麽就不早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守猎的那一天发生了？”我不信这世上有这麽巧地事情。
“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他们连这个都能计算到。”青龙叹道。这些人的心计可谓真是如火纯清了。
“马，一匹马自然是不行，可是你别忘了，狩猎场上多的马呵，那些高官的，那些妃子的，那些皇子的，那些侍卫的，哪个人骑的不是马？”
“震动？是有听说过震动可能引发雪崩的，但是为何偏偏是晚上发生的？还是一下子的时间？这是人能做到的吗？”我再次提出心中不信地疑问。
“哈哈，六王爷不会不知道他们都是有顶尖头脑的人吧？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他道，“他们厉害就是厉害在这里了，他们早就算到，是算到晚上还会有场大雪，大雪加上白日里的马蹄声震动就算不会雪崩……好！那他们加上人力的推雪……”
那里是猎场，是皇家的地方，平日里很静，没有马匹经过，没有村民走动……
一直直静地不得了的环境，在狩猎当天的突然震动起，再加上大雪天气，不雪崩才奇怪那。
“那山顶不归狩猎场？”我喃道。
“那山顶要是归为狩猎场，那村民又什麽敢砍那里的树？”
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五叔叔、封尚湖……
这两个人的头脑都是顶尖之人，这个我早就懂得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聪明却用在了这个地方来。还连这麽微小的地方都不放过。
“呵呵。六王爷这下明白了？”他再次犷笑说道。
不会的……这什麽可能……
……
“孝然……”五叔叔深深的望进我的眼眸里，“你想不想当皇帝？”
“五叔叔──”我吓得尖叫起来，我连忙转头四处望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後，松了口气，“五叔叔，不要乱说。”那可是要杀头的。
“回答我。”五叔叔不为所动。
“呃……”五叔叔干嘛这麽认真？“不想。”我不是武则天，没那个野心啊。
“不想？”五叔叔不信的勾起唇角。
“五叔叔……骗尽天下人，我都不会骗您和师傅的。”
我忆起了五叔叔问我要不要作皇帝的事情，这是，这是在雪崩的前一段时间，那时五叔叔问我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我抓起自己的头发，不会的，什麽可能……
‘孝然你想不想做皇帝？’我如果当初说想会有什麽样的後果？五叔叔连我都想杀掉麽？
皇位？皇位真地就那麽重要麽？重要到五叔叔这般地做？
“这件事情，你是什麽知道的？”我抬眼瞪向他。
“哼，还不是我们那笨主子叫我们查的？结果那，那个他真心相对的人因为一些小事情给他脸色看，却对身边的白眼狼好得很，我今日见不惯才来走这一朝。”青龙大发了一顿脾气。
(0.4273雪崩线）
“孝然……”五叔叔惊讶地望著这麽晚还来找他的我。
“你这是什麽了？脸色怪难看的。”五叔叔习惯性地想拉过我的手，却被我给躲开了。
“孝然？”五叔叔一震，不明白地望向我。
“五叔叔，今晚来是问你一件事情。”我脸无血色地说著。
“孝然……”五叔叔喃著我的名字，呆住地望著我的脸。
“那年的雪崩是人为的麽？”我问道。
“那年？”五叔叔茶色眼眸微光一闪。
“那年雪崩，葬送了整个皇室和所有的高官大臣……”我悲伤地说道。
“孝然今晚进宫就是为了问这个？”五叔叔冷了脸。
“是……五叔叔请回答孝然。”我定定地看著他。
“天象难测，怎麽会是人为？”五叔叔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眸里，“孝然今晚这是做什麽？什麽问起了五叔叔这个来？”
“五叔叔不说实话？”我面无表情地望著他。“五叔叔不是说过不会骗孝然的麽？孝然既然来问五叔叔了，就说明孝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五叔叔何必要再骗我？”
不能承认，他知道孝然的性子，要是他知道了，定是不会原谅於他的。
“孝然……”五叔叔叹了口气，“当时雪崩五叔叔是和你在一起的。”
“这事不用五叔叔亲自动手，自然有人帮得五叔叔。”我说道。
“孝然你这是听得谁胡说的？”五叔叔脸色沈了些。
“我见著了证据。五叔叔……”我抬起泪眼对上他的茶色眼眸。
“孝然……那你说那证据是什麽？你拿出来。不然你这是诬蔑於五叔叔，五叔叔是会生气的。”五叔叔不再看我的脸转过身去，“今日说此话之人要是不是孝然你，他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五叔叔是想砍孝然的头麽？”我累了，累得胡言乱语了起来。
“孝然！”五叔叔转过身来生气地望向我。
五叔叔的怒气我已经听不见了，“五叔叔，我回去了。”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御书房。要证据麽？那树木就是证据！铁如山的证据……
“孝然！”
……
“来人，跟上！”
……
我不问，也不想再问了，我累了，真的好累。
好累呵，原来一直在身边的都是同一种人，师傅是那样的，五叔叔也是那样的。
同样是迷惑众生的绝世容貌，却生出同样的铁石心地……
只是五叔叔更甚，杀人就不心颤麽？一次竟然杀掉了那麽多的人，几百的皇室，几百的官员，几百的宫女，几百的侍卫……
就这麽地杀掉了，连娘也杀掉了……
娘……我心里哭喊，
娘……我再次无声，
娘……心痛地站不起身来了。
要是我不那麽优柔寡断，要是我不要考虑那麽多，那麽您就不会死了。为什麽？为什麽我那时要想得那麽地多？
“然儿？然儿？你什麽了？”有人蹲在身子捧起了我的脸。
谁在唤我？我无神地抬起头来，见小舅舅正焦虑地望著我。
“小舅舅，小舅舅……”我终於哭了，我趴在小舅舅的胸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然儿……”小舅舅吓得无措地抱紧我。
“小舅舅，带我走吧……”我哭够了，也哭累了。
“孝然乖，这还要再等一些时日，等准备好了小舅舅就带你走。”小舅舅再次捧起我的脸说道。
“不要，小舅舅，我不想再等了，我现在就要走……”我现在很乱很乱，我要离开这里，我想离开这里……
“好好，孝然别哭，我们现在就走。”虽然现在走会丢掉很多的东西，但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什麽能跟他的然儿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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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茶眸中带著惊天的血腥，“什麽？”
那暗卫再次说道，“六王爷没有在六王府。”
不在六王府？“昨晚上他不是回府去麽？”
“属下的确是见六王爷进了王府才回来禀报的。”那暗卫已经脸色发白了。
“那怎麽会不见了？分明是你不尽责！来人把他拖出去。”严烨压抑著能毁灭天地的怒火说道。
那暗卫两眼一闭知道这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不见了？孝然你去哪里？严烨握紧双拳，焦急地等著消息。
“皇上，守门的护卫说，昨夜六王爷和闲隳出了京城。”一人跪地回道。
“出京了？是麽？六王爷出京这麽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禀报？这样留著那些人又有何用处？”他狂怒了，“把那些人都给我处决了。”
一句话间，又是一场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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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青龙低下头来再次叫唤道。
“然儿和闲隳出了京城？”他这时慌了，“现在有他们的消息吗？”都是他不好，他不应该为了报复严烨告诉孝然那件事情。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会给她带来很大的伤害，他却因著怒气，不管不顾。
“主子，白虎已经在查了。”青龙回道。在心底哀叹了口气，又为了那孝然他家主子又慌了。
“只有白虎一班人马去麽？叫上朱雀和玄武一起去。”珞刖怒道，一帮人马什麽能快速地找到他的然儿？
“主子，你要做什麽去？”见珞刖往门外走去，青龙叫道。
珞刖不言，他的然儿不见了，他要去找他的然儿……
“主子……”青龙见主子离开，也就很快地跟了上去。
只见他家主子跨上疾风，拉住马绳，往城外的方向飞尘而去。
“来人！”他唤到。
“参见青龙护法。”黑暗中有一人快速地移动到青龙身旁，恭敬地向青龙弓了一个身。
“你去唤上朱雀和玄武说是主子吩咐说出城去找六王爷。”他一交代完珞刖的命令就马上跨上另外一匹马，调转马头，随著主子的身影而去。
这用得著让他们四大护法同时找人麽？就算是惊天的事情也很难让他们四大护法同时去做同一件事情，这孝然的本事可真是大啊。
这些日子来，他亲眼见那孝然把他家那淡然如仙的主子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说是因为美貌，这世上美貌的人多了去了，主子不应该会执迷至此的。有时候真想知道那孝然到底是什麽样心性的人，才能让他家主子像是入了魔般的痴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