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燃烧的欲望



  一场轩然大波随着张洁跟花静雨的婚礼而波澜不惊的结束了。婚后,他们非常甜蜜幸福,整天陶醉在性事之中,张洁的脸上整天都写满了幸福和甜蜜,因为她自从结婚后,就经常的莫名的脸红起来,而且她在脸红的时候是最美丽的时刻。
  婚后张洁很快就生了个女孩花娟。他们的生活又锦上添花,女儿的乖巧使他们本来幸福的家,增添喜色。花静雨和张洁非常稀罕花娟,他俩都想抱花娟,除了张洁给花娟喂奶的时候,几乎都是花静雨在抱着花娟,这就引起了张洁的不满,有时候张洁想抱花娟稀罕稀罕花静雨都不让。因而他们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包子,剪子,布来定输赢,谁赢,谁就有权力抱花娟十分钟,然后再争输赢,花娟在父母的爱护下茁壮的成长起来。
  如果生活就定格在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中,他们会一定幸福和美满,然而就在他俩恩恩爱爱幸福甜蜜的时候,一场意外的事故夺去了这个家庭本该有的幸福。花静雨在一次井下事故中死亡,那时张洁只有二十六岁,是女人最绚丽的年龄,而他们的女儿花娟只有两岁,就失去了父亲。一个家如果失去了户主,这个家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悲惨。
  花静雨的去世使张洁悲痛欲绝。那天张洁本不想让花静雨去上班,那天花静雨上夜班,煤矿工人都是三班倒的班。分零点,白班和四点,那天花静雨上零点班。零点班是半夜十一点到,那天花静雨跟张洁做爱,做得很激烈。就有些疲惫。忽然睡着了。
  花静雨醒来拧亮了灯,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睡梦中的张洁抱住他,喃喃的说,“你干啥?躺下。”
  “别闹,我得去上班。”
  花静雨扒拉她的胳膊。“不吗。我不让你上班。”
  “不敢趟了。我不上班咋挣钱啊。”
  花静雨想摆脱她。可是她缠着他不放。
  花静雨想硬来,但望着她那红红的脸颊又有些不忍。他急得直冒汗,时钟在咔咔的走,花静雨的心焦似火。
  “今天不上班了。”
  张洁搂住花静雨。花静雨顺势倒下。“我还要。”
  花静雨急的心乱如麻,像热锅上的蚂蚁。说,“不去不行,要罚钱的。”
  “罚钱也不去。”
  张洁固执的说。然后她将红嘟嘟的嘴唇凑了上来,花静雨虽然非常爱张洁,也不想去上班,可是他很不塌实,因为毕竟有工作牵扯着他。使他对张洁心不在焉起来,这使张洁很生气。
  “去,上你那个破班吧。以后你别找我。”
  张洁转过身子,花静雨本来已经有些松动的心,在张洁赌气背过身去那一刻起,又坚决了起来,他穿上衣服准备上班。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如果张洁再坚持一会儿,不那么倔强,花静雨也许就真的留下来了,可是,张洁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放弃了对他的缠绵,才酿成终身的遗憾。
  花静雨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而是永远也不能回来了。使张洁追悔莫及。她不只一次的在心里嘀咕,如果不让花静雨上班了就好了,偏偏在紧要的关头放弃了,这大概就是命,在冥冥之中有了某些暗示,不然那天她为什么那么缠着他,平时咋没有呢,也许上苍向她预示着啥,但她还是没能留住花静雨。
  张洁悔恨交加,但生活还得过下去,因为她毕竟有个女儿花娟。无论如何她得把女儿抚养成人。
  就这样张洁这个美丽的女人成了寡妇。这使张洁很悲哀,本来满脸笑容的张洁,突然间收敛起了微笑,满脸是忧伤和落寞。
  那些幸福的红润不见了,弥漫在脸上的是乌云密布,张洁真切的感受到没有老公的困苦和悲凉。
  张洁从此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度日如年的领着女儿花娟生活,花娟很伶俐,也很美丽,从小就招人喜欢,这是对张洁的最大安慰。
  花娟在张洁的关爱下渐渐的长大了,她上学了,可以自己独立的侍侯自己了,这使张洁省心下来。
  张洁也进入了女人的黄金的年龄。人们私下里称之虎狼年龄。张洁久旷的心有时也会燥热开来。她也开始想男人,想有个男人爱她,需要她,她也是女人,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多么需要男人的温暖。每每想起跟花静雨相处的那段短暂的凄美的爱恋,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各种陈年的往事纷至沓来。那种润心润肺的做爱好似陈年的老酒,使她品位无穷。
  “张洁,发啥呆。”
  林大夫拍着她的肩。
  张洁正沉侵在复杂的回忆之中,被林大夫这一拍,吓了一大跳,浑身不停的抖了起来。脸色刷的就白了。林大夫不知啥时候来到她的办公室。
  “你咋的了?不舒服吗?”
  林大夫关心的问。“脸色不好。”
  张洁挤出尴尬的笑容,说,“没事。谢谢您的关心。林大夫你找我有事吗?”
  张洁是护士,经常做林大夫的下手,也就是说,林大夫做手术时她帮他打下手,俩人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
  林大夫是外科的大拿,每次高难的手术都由他主刀,而每次手术张洁都在他身边忙来忙去,所以俩人一点都不生分,并且比别的同事关系处的要好。
  “晚上有一床手术,下班后,你不要回家了,我请你吃饭。”
  林大夫说。“你最近很憔悴,要注意身体和精神面貌。这对你从事的工作很重要。”
  “谢谢你,林大夫。”
  张洁嫣然一笑,笑容却很牵强。
  下班后林大夫跟张洁在饭店坐下后。
  “张洁,你最近是不是心事重重?”
  林大夫关心的问。“你应该轻松点,要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林大夫含沙射影的说。
  张洁端起酒杯,林大夫的话使她心里生起了温情,她要感谢林大夫,便说。“林大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细致的关心我。”
  林大夫跟张洁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叫他大哥,听起来非常亲切。因为他们平时称呼都的官称。
  林大夫是个中年人,有老婆和三个孩子。他是医院里出类拔萃的医生。经过他手术的患者恢复的都很好。
  在医院里院长都得让他三分。
  “张洁,虽然你失去了老公很悲哀,但你要竟快的摆脱出来,你前面的路还很长,你总带着沉闷的心情上班可不行。”
  “知道了。林大哥。”
  张洁又问,“我叫你林大哥行吗?”
  “当然行啊。”
  林大夫拿出香烟,点燃一支。吐着悠闲的烟雾。“下半年,你可能去进修,等你进修回来,你也是大夫了。”
  “真的?”
  张洁眼睛一亮。对于护士而言,当大夫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你听谁说的?”
  张洁显然很兴奋。
  “我向院长建议的。”
  林大夫端起了酒,“祝贺你。”
  张洁也端起了酒杯,和林大夫碰了一下杯,“我会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进修的机会的,同时也谢谢林大哥为我的努力。”
  “张洁,你不要总是谢谢的,你再这么客气,我可不帮你了。”
  林大夫佯装生气的说。
  “那我咋向你表示感谢?”
  张洁一本正经的问。
  “记在心里。”
  林大夫说。
  “少喝点,晚上还有手术呢。”
  张洁提醒的说。
  其实他们喝的都是葡萄酒,没有啥度数。而且林大夫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天请张洁他不喝酒咋成,于是就象征性的喝了点。没承想,这葡萄酒喝着喝着就喝上瘾了,张洁要是不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我咋不知不觉成了酒鬼了。”
  林大夫自嘲说。
  “就是。你以前滴酒不沾,今天是咋的了。喝起没完了。”
  张洁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
  林大夫抽了一口烟,“我请客我不喝酒,客人咋喝啊。再说那有请客主人不喝酒的?”
  林大夫有点兴奋,便乜斜着张洁,张洁因为喝了酒,脸颊绯红。目光迷离。春情荡漾,这是自从张洁老公去世后从没有过的风情。
  林大夫定睛的凝视着张洁,张洁好像比前段时间更漂亮了。林大夫有些失态。
  张洁身着一件水红色的衣裙,肤色白皙,曲线迷人。一条雪白丰腴的大腿不安份的从裙裾里探了出来,勾着林大夫魂不守舍。
  “张洁,你真漂亮。”
  林大夫说。
  张洁脸色顿时潮红开来,“你飘扬我。”
  “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真是太美了。”
  林大夫赞叹的说。
  同时一股香气飘入林大夫的鼻端,使林大夫魂不守舍起来。
  晚上的手术做得很顺利。张洁始终给林大夫打下手。手术结束后虽然林大夫很累,但他并没有急着回家休息,而是留下来等张洁。他吩咐等把手术室收拾完后,让张洁去他办公室。他有事找她。
  “林大哥还有啥吩咐?”
  张洁换好衣服,又是那身水红色的衣裙,光彩照人,鲜艳夺目。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绚丽无限。
  林大夫迎了上去,一股醉人的芳香使他迷失了自己,他冲动的抱住了张洁,张洁身上那特有的女人的味道弥漫开来,使林大夫心猿意马。狂跳不止。他慌乱的在她身上乱摸,像一个懵懂的青年似的盲目。不得要领。
  张洁没有想到林大夫会这样,她更加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但她本能的挣扎着,不让他得逞。
  林大夫嘴巴在她飘着香气的身上游走,想找到落点,稳定下来,最后落在她那高耸的乳房上,他用嘴巴叼开她裙子的拉链,一对饱满乳房被绿色的乳罩覆盖着,非常性感,惊艳使林大夫激情澎湃。
  “林大哥,你疯了。”
  张洁慌张的说。
  “疯了,我在为你发疯。”
  林大夫叼着绿色的乳罩,一股奶香飘上他的鼻端,令他沉醉,痴迷。
  张洁扭动的身体,不让他得逞。
  林大夫的嘴巴成了他入侵她领土的武器,正在迅猛的前进。
  绿色蕾花的乳罩终于被林大夫的嘴巴剥离开来,一对雪白饱满的乳房映入林大夫的眼帘,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性感的乳房,他情不自禁的抚摸开来,慌乱的亲吻着张洁,爱不释手的在她乳房上抚摸。
  张洁有很久没有经历过性爱了。林大夫突然袭击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了,本来僵硬的身体在慢慢的软了下来。
  张洁也开始回吻林大夫,这给林大夫增添了胆量和勇气,他更加放肆起来。他的嘴巴在向她下面游走。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张洁也在慢慢的把自己身体打开,欢迎这位她心仪很久的男人,林大夫被她香艳的身体所迷醉。
  张洁肌肤细腻白皙,是那种天生细皮嫩肉的那种皮肤。像奶一样的洁白,林大夫完全沉醉在她那腻如凝脂的肌肤里。
  就在他们过火的亲近时,门啪的一下子开了。
  “大夫,你们这是……”
  林大夫跟张洁正在亲热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这使他们一惊,原来由于爱恋,竟然门都忘关了,他们慌忙分开,望着进来的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第15章 偷情
  林大夫跟张洁正的热吻中,一位患者家属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患者病情发作,他是来找值班大夫,看到林大夫办公室里亮着灯,并且看到门牌上写着医生办公室的字样,便闯了进来。
  没承想他却看到不该看的一幕。使他们之间都很尴尬。
  “我啥也没看到。”
  那位陌生的男人脸红脖子粗的跑了出去,似乎他做了一件丢人的事。不敢见人。
  这次意外使林大夫和张洁心惊胆战,多亏不是被医院里的人撞见,如果是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林大夫跟张洁有收敛,他们不动声色的听着消息,看着那个患者家属会不会去检举他们。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如果林大夫跟张洁这件事要是被宣扬出去那还了得。
  他们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度过一天又一天,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使他们紧张的心落了下来,林大夫在这期间还经常去那位撞到他好事的那位患者病房,对患者和家属问寒问暖,使那位撞见他的老兄感激涕零。
  直到这位患者出了医院,林大夫和张洁的心才塌实。
  “这些天吓死我了。”
  张洁来到了林大夫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说,“那个家伙终于出院了,我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自从有了上次的亲密接触,张洁对林大夫就更加亲近起来了,虽然上次他们并没有上床,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距离。
  林大夫抱住张洁刚想亲吻她,张洁慌忙的把他推开。“不,不能这样,如果要是被别人知道,咱们会让吐沫淹死的。”
  “可我太想你了,咋办啊。”
  林大夫焦急似渴的说。
  “等你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张洁脸色羞红的说。
  林大夫点燃一支烟深思熟虑的说,“要不去你家咋样?”
  “不行。”
  张洁果断的说,“我有女儿,这样对女儿影响不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林大夫有些烦躁的说,“你让我咋办啊?”
  张洁也有些沉默,她也想不出啥高招。
  张洁家附近有个废弃的防空洞,虽然她每天下班都路过这座防空洞,但她没有在意过,对它的存在熟视无睹。
  终于有一天张洁看到有几个小孩在防空洞的上面进进出出,这个发现使她大喜过望。第二天她就跟林大夫说了她的发现。
  林大夫喝着茶细细的琢磨着,他没有像张洁似的马上做出了反应。而是深思熟虑的起来。“有孩子钻防空洞?”
  “恩。”
  张洁点点头。
  林大夫吐着烟圈。双眉紧锁,“这些孩子可靠吗?”
  “你指的是啥?”
  张洁不解的问。
  “我是说如果咱俩进了防空洞,被这群孩子撞见咋办?”
  林大夫说。
  这个问题张洁并没有想。她只是被她的新发现迷失了自己。
  “这个……”
  张洁支吾着。
  “下班时我去看看。”
  林大夫说。“张洁你想我了吗?”
  “去。没正经的。”
  张洁撒娇的说。
  “下班后,我在前面走,你在离我距离远点。”
  林大夫在精心策划着他们偷情的方案。“我如果进了防空洞,你过一会再进去,记住进去之前,看好四周有没有人。不能掉以轻心,一定得观察好,这可不是闹戏呢。”
  张洁不住的点头,如果等到下班也许不会发生意外,可是自从张洁告诉了林大夫这个秘密的洞口后。林大夫就坐立不安起来。他早已经心猿意马,魂飞天外了。他太想早点得到张洁那香艳性感的身体了。
  他一刻都坐不住。在地上踱来踱去。想着跟张洁在一起那美妙的时刻。
  他拿起了电话给张洁打了过去。
  “张洁,我们用中午休息时间去防空洞咋样?我现在太想你了,恨不得马上跟你在一起。”
  林大夫说。
  张洁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的看着林大夫,动情的说,“我也想你。”
  “你先进防空洞。你在那里等我,我随后就过去,与你幽会。你看咋样?”
  林大夫建议的说。
  “一切都听你的。”
  张洁说。
  “那就这样吧,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林大夫说。
  午后的阳光像火一样的炽热。张洁走在大街上,热浪滚滚而来,夏天的晌午总是很闷热的。街上行人稀疏,这时候人们如果没有事情都不上街,张洁向家的方向走去,她家不在市区,有些偏僻,她很快就来到了防空洞旁。她四下望了望,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个行人,大概都被这火热的天气困在家里。
  张洁走进了防空洞,真是天赐良机啊,竟然没有一个人,防空洞在一个坡上面。张洁来到防空洞的上方。她从没有钻过这个防空洞,对这里她并不熟悉,她发现防空洞门是锁着的,两扇对开的门上有一把铁将军,但门的对开处有缝隙,因为她经常看到孩子们钻防空洞都是从防空洞的上面门的缝隙钻进去的。
  张洁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钻起防空洞很不方便,但为了爱情,为了跟心上人相见缠绵,这算啥啊,大不了回家把裙子洗了。她来到防空洞门上,又四处望望没发现没人,便用脚将对开的门瞪出了缝隙,顺着缝隙出溜的钻了进去。
  防空洞里很黑,而且很凉爽,跟外面的温差变化很强烈,使张洁为之一爽。但她很快就被防空洞里的黑暗吓住了,她恐惧了起来,张洁进了防空洞没敢往里面走,透过防空洞的门缝不停的向外面张望。还没有看到林大夫的身影,林大夫不会不来吧?她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林大夫始终在盯着张洁。当他看到她进了防空洞,他并没有猴急的跟着进去,他在外面认真的观察,确定属实没有人,便慢慢的往防空洞上方移了过去,然后他不慌不忙的钻了进去。
  “你咋才进来?”
  张洁把刚从防空洞上下来林大夫抱在怀里,抱怨的说。“把我急死了。”
  伸手向他的裤子里掏去。
  “进里头去。”
  林大夫提醒道。
  “不吗。”
  张洁撒娇的说。
  林大夫裹挟着张洁往防空洞里面走去。
  林大夫搂抱着张洁感受到她那富有弹性的肌肤的舒服感。和压迫感。还有就是张洁身上飘逸的女人的香味。这种味道使他心猿意马。
  由于防空洞里比较潮湿,没有可以休息的东西。他们只好站立着做爱。
  他们俩的身体像燃烧的干柴,被欲望之火熊熊燃起。他们疯狂的做爱,忘乎所以,不知道在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也是这双眼睛断送了他们的前程。
  林大夫感受到了张洁身体的美妙,跟她做爱非常爽。防空洞里弥漫着淫声浪语和激越的呻吟声,正是这种声音,激怒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第16章 红粉凝香
  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陶明,林大夫跟张洁疯狂的做爱被陶明瞧个正着。他非常愤怒,偷偷的溜出了防空洞。让二狗子给民兵连长报了信。
  张洁从那遥远的岁月里走了出来,她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陶明的出现使她想起这些陈年的旧事,陶明那时候伤害了她,可是陶明现在咋又跟女儿花娟搅在一起,这使她匪夷所思,真是物是人非啊,当年她还是个中年妇女,现在却变成了老年人。她没明白花娟有老公为啥还跟陶明在一起,再说陶明对她的伤害花娟也知道啊。咋会这样呢?她百思不解。
  这期间陶明又来看望张洁好几次,都是跟花娟来的。他们好像是一对夫妻似的,再观冯明就显得非常孤单,他总是一个人垂头丧气的来照顾她这个岳母。
  张洁出院后,花娟给她找了个保姆,由于她工作忙没有闲暇的时间照顾母亲,做为企业白领有颇多的应酬使她们忙的不可开交。
  母亲回到了小区,使花娟塌实的工作开来。
  “花娟,你来一趟。”
  彭总打电话来找花娟,放下电话,花娟就向彭总办公室走去,路上她在琢磨着彭总找她会干啥?不会还想吃她豆腐吧。
  花娟怀揣小兔子,她知道彭总很色。敲门声把花娟自己吓了一大跳,“请进。”
  房间里传来彭总的声音。
  花娟推开虚掩的门。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彭总靠的老板椅上,傲慢的盯着花娟。
  “彭总,您找我。”
  花娟小心翼翼的问。
  “恩,你坐吧。”
  彭总皮笑肉不笑的欠了欠身子。
  花娟在一排沙发上坐了下来。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的那个同学很有钱是吗?”
  彭总问。
  “你指的是陶明吧?”
  花娟反问道,其实她知道彭总问的是陶明,她经意的想确定一下。
  “是的。”
  彭总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
  花娟说,“他开了一家大公司。比较赚钱。”
  花娟一提起陶明就特别兴奋,似乎想在彭总面前证明,她的后台也很硬,不要让彭总胡来。
  “花娟,你觉得我们这个企业是改制好还是不改好?”
  彭总端坐起来。认真的盯着花娟,把花娟盯得直发毛。
  “这个……”
  花娟支吾着。“这么个大的决定我咋能轻易的说出我的意见啊。”
  “没事,说说无妨”彭总鼓励着说。
  “彭总,您找我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件事的吧。”
  “就是,”
  彭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水。“我想听听你的真知灼见。”
  “我?”
  花娟不解的望着彭总。
  “现在咱们公司转制是必然趋势,”
  彭总又点燃一支烟,不紧不慢的说。“简人增效是必然的,得有一大批人员下岗。”
  花娟浑身一惊,下岗不会论到她吧?她在问自己。彭总单独把她找来说这些干啥?她在心里揣测着。
  “剩下的人员全部高薪聘用。”
  彭总色迷迷的瞄了花娟一眼,“到时候我就在这儿董事长,这个公司跟我个人的差不多,我一手遮天了。”
  花娟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和残酷,就眼前这个像赖蛤蟆似的男人,却有着掌握人们命运的权利,而且还是个色狼。面对这个色狼,像花娟这样漂亮的女人将咋样面对,这可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你觉得是挣高薪好。还是回家好?”
  彭总离开了他的老板椅来到花娟身旁,顺势坐在花娟身边的沙发上,一股甜润的香味飘向彭总的鼻端。酥了彭总的半截身子。
  花娟身着一袭红色的超短裙,花娟喜欢红色,她的衣服几乎都是红色的,像她的性格一样的火热。
  红色的超短裙配着花娟白皙的皮肤,显得她更加白净和高贵。花娟这身打扮十分性感。红色的露脐装,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时不时的使露脐装跟超短裙脱节。花娟白嫩细腻的肌肤就裸骡出来,非常惊艳。
  彭总呆若木鸡的楞在那里。眼球似乎能盯进花娟的肉里。超短裙包裹不住她娇美的身体,上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也乍泄了出来。十分香艳。
  彭总抚着花娟的香肩,花娟慌忙躲闪。
  “花娟,你真美。你不但美而且浑身上下芳香四溢。”
  彭总赞叹着说。
  “彭总,要是没啥事,我回去了?”
  花娟站立起来。
  彭总浑身上下像团火似的燃烧开来,使彭总魂不守舍。心猿意马。
  “忙啥的?”
  彭总笑眯眯的说,“再待一会儿。忙啥的。”
  “我得去工作了。”
  花娟扭身就要走。
  “工不工作还不是我说了算。”
  彭总得意洋洋的说。
  “我要把我手头的工作做完,”
  花娟边走边说。“越压越多,虽然你说了算,但活还得我干,到啥时候越积越多,躲是躲不过的。”
  花娟逃出了彭总的办公室,惊出了一身冷汗。
  “花娟,老硬找你干啥啊?”
  庞影问。“不会吃你豆腐吧?”
  “你没正经的。”
  花娟嗔怪的道。“咋又出来个老硬啊?”
  “硬度不够的简称,”
  庞影说,“现在啥都用简称。”
  “这个简称要比他那全称好听多了。”
  花娟说。
  俩个女人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
  “我觉得老硬始终惦记着你这块肥肉。”
  庞影凑了过去在花娟身上嗅了嗅“不像被那个赖蛤蟆啃过的,还很醇香。”
  “缺德,你品酒呢?”
  花娟捶了庞影一拳。“你就对这事敏感。”
  “我这叫关心你。”
  庞影白了花娟一眼。“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我的好朋友被狼给添了,我要做个护花使者。”
  花娟打开电脑,她不想再理睬庞影,跟她越说越多。
  这时,花娟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花娟手机来短信了,她慌忙的掏出水红色的手机,打开翻盖,一条短信过来了。
  娟,忙吗?
  下班我来接你。工作顺利吗?辛苦吗?
  关心你的明花娟看到陶明的短信心里一热。
  “谁来的短信?看把你美的。”
  庞影问,“脸都红了,好像火烧云。”
  “不告诉你。”
  花娟娇嗔的说。
  “情人。不然你不能这么激动。”
  庞影刨根问底的问。
  花娟不理她,把自己的网号挂了上去,她想聊聊天,这些日子挺郁闷了。
  花娟刚上线就有个叫情圣的网友加了进来。
  情圣:你好,美女。
  花娟的网名叫。红颜。
  红颜:你不认识我,你咋知道我是美女?
  情圣说。凭直觉,要不我咋叫情圣呢?
  红颜:看来你是情场老手,跟你这样的人聊天很危险,弄不好就陷进去了。
  情圣给红颜发过来一个QQ表情。是九十九朵玫瑰,花娟非常喜欢花,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心情豁然开朗。
  红颜:哇噻,花真美丽。
  情圣说,送给你的美丽的女人。
  红颜:你的嘴巴好像抹了蜜,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情圣:不是,只对你这样,因为我凭嗅觉觉得咱们有缘。他又发过来帅哥鼓掌的QQ表情。
  花娟看了非常开心。
  “跟那位帅聊得这么开心?”
  庞影凑了过来。
  “跟一个花心男人聊天。”
  花娟调侃道。
  这时候花娟短信又来了,花娟拿过手机,又是陶明的短信。
  我已经到你单位门前了,等你下班。
  明。
  花娟突然想起手机短信有点像旧时代的电影里的特务联系暗号。想到这花娟抿嘴乐了。
  “花娟,你保准有情人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快乐。”
  庞影说,“告诉姐,他是帅哥还是大款?”
  “庸俗,你就知道钱。感情能用钱来买?”
  花娟抢白的说。
  “咋不能,不信我给你念一条短信,”
  说着庞影就掏手机。
  “你就会掏弄古怪的短信。”
  花娟说。
  “我给你念现在美女宣言。”
  庞影不管花娟听不听便念了起来。
  “把六十岁的男人思想搞乱,把五十岁男人家产霸占,让四十岁男人妻离子散,把三十岁男人腰杆弄断,让二十岁男人出门要饭。”
  没等庞影念完,花娟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了。
  电脑里不停的响起滴滴声,那是情圣在跟花娟说话。
  花娟已经心不在焉了,因为门外陶明正等着她呢,她恨不能马上下班。下班时彭总来到花娟的办公室。
  “庞影,花娟走我请客,你俩今天可以随便宰我,”
  彭总诙谐的说,“看那块肉好就剁那块。”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庞影不无嬉戏的说。“彭总请客,不会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以为我摆的是鸿门宴?”
  他们边说边往外走。
  “嘟,嘟……”
  门前停着一辆高档轿车响起了喇叭声。花娟明白那是陶明的车。
  “彭总,庞影不好意思,”
  花娟解释说,“我有约了。”
  陶明将车泊了过来,打开车门。热情的对庞影和彭总说,“都进来,我送你们。”
  庞影不客气的钻进了车里,彭总尴尬的僵在那里。
  花娟说,“走啊彭总,我请你们。”
  彭总支支吾吾的说,“改天的。”
  花娟只好钻进车里,庞影俏皮的对着彭总做着飞吻,“彭总,你不去我们先走了,”
  陶明说。
  “好的。再见。”
  彭总的脸色很难看。
  陶明也钻进了车里,轿车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彭总在心里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俯首称臣,敢跟我抢女人。


“这是我的同事庞影,”
  陶明进入车里,花娟介绍着说。“你叫她庞姐。”
  “这是我的同学陶明。”
  花娟又给庞影介绍着说。
  “你好,庞姐。”
  陶明将手伸了过来。
  “你也好。”
  庞影慌忙着也把手伸了过去。寒暄过后,陶明发动了汽车。
  “去哪里?”
  陶明望着花娟,花娟坐在副驾驶座上。“在水一方酒吧咋样?”
  花娟回过头来问庞影。
  “我回家。”
  庞影慌忙说,“我可不给你们当灯泡。”
  花娟脸一红。说。“姐,你净胡说。”
  庞影是被花娟和陶明硬给拽到在水一方酒吧的,其实庞影也不想打扰这对热恋中的爱人。她是被迫无奈才坐在他们中间,庞影之所以钻进陶明的车子里的主要原因就是怕彭总骚扰。没承想她又陷入另一种尴尬的境界里。
  虽然庞影比花娟大,但她也就三十多点,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龄段。而且她也很漂亮,不然彭总也不会相中她。
  酒吧很安静,有个艺人在大厅里吹奏乐器,美妙的音乐久久的回荡在顾客的心田。
  虽然庞影也算企业白领,经常出入高档的消费场所,但这么幽雅的地儿,她还是第一次来,望着这对美女帅哥,庞影心里羡慕。
  “庞姐,你来什么酒?”
  陶明很有礼貌的问。
  庞影抱歉的一笑,“随意。”
  花娟说。“不用客气,庞姐不是外人。”
  “就是”庞影说。“花娟是我的最好朋友。陶明,能冒昧的问一句吗?”
  陶明端起酒杯,酒杯里的红色葡萄酒十分赏心悦目。“庞姐,你有话就直说。”
  花娟却羞红了脸,“庞姐……你……”
  花娟以为庞影要问她跟陶明的事,所以非常敏感的想打断她的话。
  庞影并不理睬花娟,甚至她都没有往她这儿看一眼。“陶明,你是干啥的,这么有钱,这么气派?”
  花娟没想到庞影问这个普通问题,紧张的心落下了,便长舒了一口气。
  “我开了一家跨国公司。”
  陶明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了浓浓的烟雾,“过些日子我想大投资,如果用上庞姐的话,请庞姐多多帮忙。”
  “大老板咋能用上我了呢?”
  庞影莞尔一笑。
  “那可不一定。”
  陶明微笑着说。“我还真兴求到庞姐。”
  “如果用着我,那没说的。”
  庞影慷慨的说。
  他们热情的聊着却使花娟心里酸酸的,其实她有些嫉妒庞影,庞影应该知道她跟陶明的关系。知道这样真不应该带她来。花娟心里烦躁开来。
  “好的。”
  陶明望了花鹃一眼,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啥,便说。“先喝酒,花娟你也喝。”
  花娟一声不吭的望着陶明,这时花娟的手机响了。她拿过包,掏出手机。原来是老公冯明打来的电话,其实她在外面是很反感冯明给她打电话的。可是在现在,她想气气陶明,她并没有出去去接电话,而是当着陶明和庞影的面接听这个不应该在他们面前接听的电话。
  “喂,冯明吗?找我有啥事。”
  花娟对着电话说,她瞄了一眼陶明跟庞影,他们都在眼巴巴的望着她。
  “下班了,你咋不回家?”
  冯明在电话那端问道,电话声音很大,陶明和庞影都听的真切。花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花娟说。
  “你要回去?”
  花娟放下电话陶明问。
  “你俩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花娟拿起包就往外面走。
  “别介,还是我走。”
  庞影听出火药味了,慌忙站立了起来,拎着包逃了出去。
  处于热恋中的男女常常做出令人费解的举动。这次聚会使他们不欢而散。
  彭总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下的俩个美女被陶明拉走了,非常气愤,彭总要摸摸陶明的底细。他要跟陶明掰一下手腕。
  彭川卫也就是现在的彭总,以前在一个国有煤矿做工人。那时候正敢上文化大革命,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加之彭川卫能写了一手的好毛笔字,那个时代需要这些。写标语,写大字报,都是彭川卫的强项。因而他从一个井下工人被直接调到机关里工会工作。
  彭川卫摇身一变成了干部。他游刃有余的在这场大革命中捞到了丰硕的果实。
  党委刘书记打开电话找彭川卫,这使他大喜过望,放下电话他的心还在砰砰的乱跳,刘书记找他干啥?听刘书记那和蔼的身声音一定是好事情。
  彭川卫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刘书记办公室门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提心吊胆的轻轻的敲着刘书记的门。
  “请进。”
  房间里传来刘书记洪亮的声音。
  彭川卫小心翼翼的推开刘书记办公室虚掩的门。一脸谄笑的说。“刘书记,您找我?”
  “是啊。小彭进来。”
  刘书记满面红光的微笑着。然后热情的握住他的手。这使彭川卫受宠若惊。
  “刘书记好。”
  彭川卫激动的说。
  “小彭,我欣赏你的笔杆子。文笔非常流畅。”
  刘书记握住他的手,将他牵到沙发里。刘书记和他并肩坐在沙发里,这使他有点不知所措。
  “谢谢,刘书记的赏识。”
  彭川卫忐忑不安起来。
  刘书记有一张大办公桌和老板椅,他面对彭川卫这个下属没有一点傲慢。这使彭川卫心里暖暖的。
  刘书记不但没有端坐在办公桌前,跟他坐在沙发里攀谈起来,这能不让他感动吗?
  “小彭,抽支烟,”
  刘书记把香烟递给了彭川卫。
  “刘书记,我不会抽烟,还是您抽吧。”
  其实彭川卫会抽烟,但面对着刘书记,他很圆滑的撒了个慌,这也是彭川卫过人之处。
  “年轻人还是不吸烟好。”
  刘书记抽出一支烟叼在嘴巴上,彭川卫手疾眼快的拿起刘书记办公桌上的打火机,给刘书记点燃了香烟。
  刘书记很很吸了一通烟后说。“小彭啊,你的大字报写的不错。我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不知你能不能完成。”
  “刘书记,只要是您给我下的任务无论多么艰巨,我都能完成。”
  “这么有信心?”
  刘书记微笑着望着他,他感到是那么的温暖。
  “是。”
  彭川卫坚定的回答。
  刘书记沉稳的来到办公桌前,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打开抽屉,拽出来一份材料,摔在桌子上。
  “我想让你写一份揭露孔矿长的大字报。”
  刘书记的脸阴沉下来了。“这是有关孔矿长的材料。你看看,然后根据他的所作所为,写一张有针对性的大字报。”
  彭川卫做梦也没有想到刘书记会让他写这样的大字报,孔矿长可不是一般人,在这个矿上是放屁地震的人物。彭川卫明白这种厉害关系。他有些沉思起来。来时的喜悦顷刻间飞散了。
  “咋的,你害怕了?”
  刘书记看出了他的顾虑。“别看他是矿长,现在是啥时候?现在的文化大革命,他是被打倒的对象。”
  彭川卫双手捧着刺猬,不知往那放好。他谁都惹不起。
  “如果用舆论把孔矿长搬倒,我就提拔你。咋样?”
  刘书记似乎在跟他谈条件。
  彭川卫的心情很复杂。这俩个人物都是举重若轻的,彭川卫明白在他们之间只能选择一个,这跟赌博没啥区别。
  彭川卫只能在几秒钟内做出选择。因为刘书记正在急切的等待他的回答,他知道不能让刘书记看出他的犹豫。那样是对刘书记的不忠实。和对革命的动摇。刘书记会看不上他的。
  “好的,刘书记,您说咋写吧?”
  彭川卫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把这份资料带走,我想咋写你会比我更清楚。”
  刘书记一本正经的说。“记住写完了,先拿过来让我阅一下。”
  “是。”
  彭川卫拿着孔矿长的材料走了。
  彭川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就犯了愁了,虽然他大字报和标语没少写,可是写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他还是第一次。
  开头写了一个又一个都不令他满意。都被他抟进了纸篓里。
  烟抽了一盒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写下来。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彭川卫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宿,终于写完了这非常难写的大字报。而且写得十分满意,只是熬得眼睛通红。
  早晨他拿着大字报来到了刘书记的办公室,现在刘书记把他当成了心腹,他在刘书记面前也不再拘谨了。
  “刘书记,您看看我写的行吗?”
  彭川卫将大字报在刘书记的办公桌上展开。让刘书记批阅。
  “你眼睛这么红,昨天熬一宿了?”
  刘书记关心的说。“把大字报放这儿,你回去睡一觉。”
  “好的。”
  彭川卫必恭必敬的走出了刘书记的房间。但他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睡了过去。他没有回家的原因,就是等刘书记的消息。
  彭川卫太困了,躺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他的被跟他同一个办公室干事王薇扒拉醒的。
  “彭干事,你醒醒,刘书记打电话找你。”
  王薇着急的说。
  彭差卫睁着惺忪的眼睛如在雾里,只是望着王薇发呆。
  “你傻望着我干啥。”
  王薇说,“你快起来,刘书记找你。”
  工会办公室有一张床,是用来爬稿子打夜战熬夜的人预备的。
  彭川卫在王薇的提醒下慌忙去了刘书记的办公室,刘书记对他写的大字报很满意,告诉他,把大字报贴出去。
  彭川卫把大字报贴在矿机关大楼最显著位置上,招来了许多人看热闹。
  这张大字报不啻于一场强烈地震,人们议论纷纷,竟然有人敢给孔矿长写大字报,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于是彭川卫这个拗口的名字家喻户晓,广泛的传来了,不知道等待着彭川卫是啥样的命运,这连他自己都没底,这几天他始终站在风头浪尖上跳舞。他预感到要发生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与他有关。他小心翼翼的等待着这件事情的发生,躲是躲不过的,只有硬着头皮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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