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仙童下地狱(全本)-19


  
第二章 艰难苦战

此时台上两个少年正杀得难解难分,一个使刀,一个用剑;刀光剑影,看得大家眼花撩乱,都担心一个不慎就会血溅三尺。

一朗子站在参战的人群中,越看越没底。自己无法用内功,剩副空架子,连台上这两位都没把握胜过。

他还听到身边有人议论:“看到没有,那个使刀的是太原金刀客的孙子,学全了爷爷的刀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而那个使剑的是长沙一剑的儿子,剑法深得父亲的真传,这个年纪能把剑使到这种地步,也算不凡了,将来肯定比他父亲还厉害。”

另一个人接话说:“那也不一定。你瞧见没有,两个人的兵刃用得是不错,很像回事,可是他们的内力和兵刃配合得不协调,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那个人沉吟着回应道:“这样说也对,想是年纪轻,还得多用功。”

另一个说道:“别说人家了,咱们这方面处理得也不好啊。”

那个人听了,不言语了。大家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那二人可谓龙虎相斗,龙精虎猛,都大汗淋漓的,一时之间,分不出高低。大家都看得眼睛不敢眨,生怕错过最精彩的瞬间。

在众人的瞩目中,只听一声:“你给我下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使刀的公子以刀震飞对方的剑后,一脚将其踢下台去。

那得胜的公子向大家抱拳微笑,非常兴奋,在台上还跳了几下。他连胜三局,可以进复赛了。

接下来又有几对上去厮杀了,照样是优胜劣汰。比来比去,场上没剩下几个人。

一看自己的对手,都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气度不凡。其中一个面如冠玉,高鼻方口,一身白衣,有鹤立鸡群之势。

一朗子猛然一惊,心想:这不是石梦玉吗?他怎么来了?他又在搞什么阴谋?

胆子真是够大,青龙寨正在追杀他,他还敢公开露面、还想当陆家的女婿,真是个有胆量的坏人。

石梦玉也看到一朗子了,满不在乎地向他点点头,好象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一朗子没理他,将目光又转向台上,心想:这家伙武艺高强,身手出众,要是我的对手是他就惨了,连一半的胜算都没有。

这时陆管家上台说话了,他说道:“由于种种原因的影响,有些想登台的英雄们没有赶上昨天的初赛,怎么办?我跟老爷商量过,对没参加过初赛的英雄们,给他们破个例,凡是连胜四场的,直接进入复赛。”

这个决定引发了一些武林人士的不满。管家说道:“是英雄,是好汉,要手底下见真章啊。不在乎多打那么一场、两场吧?也不会在乎多一、两个竞争对手吧?大家说是吧?”

那群武林人士就不出声了,比赛接着进行,这回上台的都是未经初赛的人。

石梦玉走过一朗子身边,说道:“小子,你几次坏我的好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别跟我争。你的身手虽行,但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认命吧。”

一朗子笑道:“石梦玉,我也告诉你。有我在,你干不了坏事的。”

石梦玉反驳道:“什么坏事啊?我要当陆小珊的丈夫,这是好事。”

一朗子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乖乖地躲起来,以后不要再做坏事,才有条活路。”

石梦玉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干过不少坏事,可是我现在清醒了。我娶了陆小姐之后,就老实地和她过日子,不再干坏事、不再行走江湖,这下行了吧?难道你不信我吗?”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相信狗改得了吃屎吗?”

石梦玉俊脸瞬间胀红,说道:“我真是对牛谈琴。好吧,不服气的话,咱们擂台上见。一会儿咱们在初赛中相遇,我就把你踢下去。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说着,拂袖而去。

一朗子充满自信地跳上台去。那跳跃的动作相当优美,博得阵阵掌声。他心想:目前不宜和石梦玉交手,力气要留到最后用。

见他上台了,那个叫凤竹的小丫环也不知从哪跑出来,在台下的一侧向他挥手致意,那张俏脸兴奋得通红。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和漂亮。她很中意这个陌生的公子,盼着他能成为姑爷。

一朗子向她笑笑,也挥挥手,再向台下的群雄施礼,等着对手上台。

一个高大的汉子跳上来,说道:“昆明的王铁锁向公子领教高招。”

一朗子说道:“不敢,不敢,请出招吧。”

王铁锁没用兵刃,一朗子也不好意思用剑,虽然他的剑术高于拳术,但此时也没有办法。

王铁锁真是好身手,拳来无声,招招精湛。配合着身法,攻击力极强。

一朗子小心谨慎,仔细拆招,没过十几个回合,就有点困难了。

一朗子心想:这是关键时刻,也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在二人拳掌相碰时,一朗子冷不丁地抽出剑来,直刺王铁锁的心窝。左手掌,右手剑,快如流星,无论如何,王铁锁挺定躲不开。

此时王铁锁眼睛一闭,准备束手等死了。

一朗子在剑尖触到他的皮肤时,蓦然收手,分寸掌握得极好,既让王铁锁感觉到生命有危险,却又让他分毫不伤,这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一朗子退后几步,说道:“承让了。”

王铁锁浑身冷汗,向一朗子施礼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一朗子诚恳地说:“不拔剑我是打不过你的。”

王铁锁说道:“能取胜就是高人。”

满脸通红地跳下台离开。

这之后,又胜了两场,不算太难。但在应付第四场时,一朗子就有点吃不消了。

对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自称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赵力和。在比斗拳脚时,赵力和的少林拳法、伏虎拳法弄得一朗子手忙脚乱。

当一朗子拔剑威胁时,有人从台下掷来一根棍子给赵力和。

于是乎,追风剑对阵少林棍法,杀得天昏地暗。对一朗子不利的是,对方不但棍法出奇,更厉害的是内力在控制兵刃上得心应手,使一朗子处于被动,不敢跟他硬碰兵刃,生怕一招不慎,被人家打飞兵刃可就完蛋了。

他采取的战术是防守,形成四面围墙,将威胁挡在墙外。对方一有破绽,一朗子马上反攻一招。等对方缓过劲来,他再回归防守。

二人在台上飞来飘去,杀个你死我活,几千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一朗子久经沙场,体力很好,而对方已经汗流浃背了。一朗子心想:好,我跟你拼体力,等你体力不支时,我再收拾你。

台下人看得大眼瞪小眼的,鸦雀无声。那个胡兄弟也出现在人群后,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一朗子被人家踢下台;要是那样的话,可大大的不妙。先前他以为一朗子武功必不错,但是没想到他的对手们那么顽强、那么难啃。

赵力和虽是新出江湖的,但实力强大,是新一代少林弟子中的翘楚,下山以来就没遇过对手,今天也是暗暗惊心,没丝毫胜算。

赵力和知道一朗子的打算,因此,他很想速胜,绝不想陷入持久战。因此,他一招狠过一招,一招强过一招,打到快处,台上人只见二人的兵刃乱响,人影都快看不清了。

打到激烈处,一朗子左臂中棒,向后退步,背朝台下,一脚踏空,眼看要掉下台去。赵力和趁热打铁,飞起一脚,大叫道:“这回你完了吧。”

一朗子出其不意地侧身,一把抓住他的棍子,向台下挥去,带动赵力和也扑下台去。

当双方都意识到不好时,两个人都快落地了,都腰一扭,往台上飞。但一朗子占便宜了,他的轻功不是轻功,实是腾云驾雾之术的变形,在空中挥洒自如,像鸟一样。他的身子转到赵力和头顶,没等赵转过身,便在赵力和头上狠踩了一脚,说道:“得罪了。”

一脚下去,赵力和“砰”地落地,而一朗子双臂一展,如雄鹰般又回到台上,那分潇洒、从容,简直看呆了台下的人们,呆了半天,才鼓起掌,吹起口哨。

胡兄弟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简直要吓死了。等一朗子下台时,又找不到这个胡兄弟,也不知躲哪儿去了。一朗子心想:兄弟,大哥为你拼死拼活地抢娘子,你倒不见踪影,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倒是凤竹姑娘跑上前来,向一朗子祝贺,说道:“公子,你真是太棒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神的轻功。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小姑娘笑得面如春花。

一朗子心情大好,低声道:“想学嘛,晚上一个人来我房间,包准教到你会为止。”

凤竹听了,羞得飞霞扑面,在地上跺了一脚,娇嗔道:“公子,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说罢,飞跑而去,留下一阵芳香,让一朗子飘飘然,心想:有这样的丫环相伴,——福不浅,只希望她家的小姐可不要太差了。

一朗子回到客栈大吃一顿,今日的比武实在太累。冲了一个澡,穿上衣服,往床上一躺,想要休息一下,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门板上传来几声轻响,老板的声音在外头传来,说道:“公子,有位客人要找您。”

一朗子坐起来,问道:“谁?”

心想:我在本地没有朋友啊,该不是石梦玉那个死对头吧?

老板说道:“他不肯说。”

门一开,一个魁梧的老汉大步了进来,腰杆笔直,背插大刀,红穗子直摆。生着一张大方脸,透着健康的红润,虎目阔口,鼻子高耸,下巴上有一把黑胡子。

那对眼睛很有神,但透着冷漠,还怀着敌意地瞧着一朗子。

一朗子不知老汉是何人,深施一礼,说道:“老人家你好,晚辈朱一朗向你问好。”

老汉斜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朱一朗啊,外表倒是不错,不比他差。”

这话把一朗子听得一愣,不明其意。

老汉转过头来,盯着一朗子看,突然伸手向一朗子的脖子抓去。

一朗子早有提防,双足一滑,身体迅速后移一步,非常老练。老汉像是早就猜到一朗子的动作,第二抓又来,抓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身子一晃,飘然闪过。

老汉点点头,说道:“小子,轻功不错,有两下子。不过看你面相,像是内力不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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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朗子说道:“老人家好眼光,看得很准。晚辈的内力早被人家给限制住了,发不出来。”

老汉嗯了一声,说道:“你没有内力还能轻松躲过我两抓,很不错。要是内功在身,那家伙早不是你的对手了。”

一朗子不懂他的意思,也没多问,就说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是来找我的吗?不知道有什么见教?”

态度很恭敬。在未确定敌友情况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老汉冷笑两声,说道:“你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你。但我想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老朽行走多年,也有点小名气。我叫贺北风,人称中原大侠。”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贺北风是最出名的老侠客之一,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印象中贺星琪的父亲好象就叫贺北风。

一朗子连忙行礼,说道:“老人家、老英雄,你一定是星琪的父亲吧?”

贺北风哼了哼,冷冷地瞧着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叫得倒是很亲热。”

一朗子面带笑容,说道:“是啊,我跟她关系很好的。我叫她星琪,她叫我一朗。要不是她订亲了,我都想……”

贺北风听到这儿,脸色一沉,喝道:“姓朱的小子,你住口!你知道我大老远的从金陵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我是……”

一朗子呵呵笑着,说道:“老人家、老英雄,我再笨也明白,你是为了星琪能认识一个优秀的年轻人高兴,才赶来见我、指点我,我能不明白吗?”

说罢,一朗子又喊道:“老板,快来,把你店里的好酒拿出来,再上几样好菜。我要和我的贺老伯痛饮三杯。我朱一朗是何等幸运,既认识了大美女贺星琪,又认识了老英雄贺前辈,我真是走狗屎运了。”

“来,贺老伯快请坐。星琪和我在一起时,没少夸你啊。说你大仁大义,对儿女更好。他们姐弟两个从小到大,没挨过一巴掌,说你是少有的好父亲。”

说话同时,又是搬凳子,又是递茶水,让贺北风冷漠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点笑容。

贺北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着一朗子说:“你这个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不是稳重踏实的青年。你知不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一朗子在一旁陪坐,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和星琪有关,该不是她要成亲,要请我喝喜酒吧?”

心里恨恨地想:你来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听到什么传言,要棒打鸳鸯。

贺北风板起脸,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大刀上的穗子,说道:“我来找你,确实是为了星琪的事。扇公子和星琪订亲那么久,也该成亲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破坏他们的关系,以后离星琪远一点。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难做,知道吗?”

说到这时,他已经失去刚才的冷漠和严厉。身为父亲,他自然要为女儿着想。

一朗子脸上露出苦涩,说道:“你的好女儿早把这番话对我说过了。”

贺北风噢了一声,说道:“是啊,她倒是挺清醒的。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一朗子黑着脸说:“她早就走了,说是要回家,以后不再见我了。”

贺北风双眉一扬,说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一朗子苦笑道:“她跟你想的一样,觉得我配不上她,怕我影响她的好因缘,就自己跑了。算了、算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毕竟是个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本来就不相配。只希望她嫁给扇公子之后能够过得开心一点。”

说到这儿,心里淌着苦水,真想放声大哭。

贺北风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也深受感动,他叹口气说道:“年轻人,别那么自暴自弃。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别像个娘儿们似的,让人看不起。”

一朗子勉强一笑,说道:“老伯说得对,她不嫁我,早晚会有人嫁我的。”

贺北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对。”

这时候,店家将酒菜端上桌子,香气扑鼻。

一朗子很殷勤地替贺北风倒酒,然后跟他碰杯,说道:“贺伯父,咱们虽然相见恨晚,但是我喜欢你这样的前辈,对晚辈充满了爱心,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下肚。

贺北风夸道:“好小子,像条汉子,够爽快,比那小子强。”

自己也干了一杯。

二人一边喝,一边夹菜吃着、谈着,倒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一朗子问道:“贺伯父,你怎么知道我和星琪在一起?又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

贺北风严肃地说:“我听说,你逢人就说星琪是你的小娘子。偏偏星琪又不愿意回家,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急了,赶忙跑过来找星琪,顺便给你点教训。”

一朗子抱着歉意地说:“像星琪这样的姑娘,哪能当人家的小娘子?我只是一时间嘴快罢了,占她点便宜,我和她经常开这样的玩笑。”

贺北风批评道:“你这个小子,嘴上没留德啊。对了,你和她开那种玩笑,她不生气吗?”

一朗子照实说道:“也只是瞪了我几眼,没怎么生气。”

贺北风惊诧道:“她没有拿剑刺你,说要杀你吗?”

一朗子嘿嘿笑,很得意地说:“她口口声声说要杀我,说过几百遍了,但没有一次是真的。我敢说,要是没有订亲的话,她一定愿意嫁给我。”

贺北风听了,不屑地笑,说道:“年轻人,你也太自信了吧?我还不了解我那个女儿吗?眼光比公主还高,她真的会看上你?”

一朗子很正经地说:“就算是公主也是要嫁人的,要是找不到理想中的男人,她也得将就一下了。”

贺北风眯着眼睛,喝了酒后,脸更红了,说道:“朱一朗,你觉得你比扇公子强吗?”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贺伯父,我跟他之间谁比较强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说,星琪喜欢我的程度一定超过扇公子。”

贺北风夹了块肉吃下,说道:“你敢这么肯定?有什么根据?”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我敢把星琪抱到怀里亲她、摸她,扇公子敢吗?他做得到吗?”

贺北风不敢相信地将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她不反对吗?她没生气吗?”

一朗子笑笑说:“女孩子嘛,脸皮比较薄,自然会骂我了,可是她绝不会用剑刺我,也没对我记仇。”

贺北风长叹一声,说道:“要是真的,星琪以后就惨了。”

一朗子问道:“贺伯父,你说什么?”

贺北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不谈这件事了,只管喝酒吧,不醉不罢休!”

二人碰着杯,谈起江湖趣闻、前尘往事,不时相对大笑,越谈越投缘。

一坛子酒不知不觉就喝干了。

末了,二人都有点醉。一朗子招呼贺北风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自己则在地上铺张席子,再躺上去。

等到第二天贺北风醒来,见他睡在地上,有点过意不去,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善良、厚道,讨人喜欢。

他忍不住说道:“孩子啊,要不是我女儿订亲了,我一定不反对她嫁给你。没办法,这都是命啊,谁叫你们认识得太晚了。”

一朗子翻起来说道:“要是跟扇家退亲会怎么样?”

贺北风苦恼地摇摇头,说道:“孩子啊,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关系太复杂了。我和扇公子的父亲是一辈子的朋友,我娘子和扇公子的母亲又是亲戚,还有啊,唉,算了,太乱了。总之,退亲的难度太大,除非……这个更不行。”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除非我跟星琪私奔,是吧?”

贺北风笑了,说道:“你真聪明,可比扇公子机灵多了。”

一朗子正色地说:“我要是拐跑你女儿,你会不会恨我?”

贺北风捋着胡子说:“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她也愿意,我这个当爹的,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朗子欢喜地说:“这就好,我放心了。”

贺北风连忙提醒道:“你可不能害我的女儿。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叫她伤心,知道吗?不然的话,我老头子的刀可不认人。”

说着话,回手拍拍他的刀柄,刀柄上的穗子正微微颤着。

一朗子一咧嘴,说道:“瞧你老人家说的,我是那种不会体贴女孩子的人吗?不瞒你说,我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贺北风说道:“年轻人,可不要说大话。”

一朗子笑道:“贺伯父,我说话是有根据的。前几天她被蛇咬了,是我将她的毒吸出来的;她没事了,我可差点搭上小命。伯父你说,我对她怎么样?”

贺北风脸色一变,惊讶地说:“居然有这种事?快说,是谁的蛇咬的?”

一朗子把大概情况讲述一遍,听得贺北风心惊肉跳,脸色一变再变。末了气得一拍桌子,骂道:“铁拳头这个王八蛋,胆敢伤我女儿,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一朗子忙追问道:“老伯,你去哪?”

贺北风停步回来,说道:“我要先去找女儿。她妈很想她,想要她回家。小子,你记住,以后在江湖上不能乱说话,不能乱讲我女儿是你小娘子。不然我跟你翻脸!”

一朗子嘿嘿一笑,吐吐舌头,说道:“一定、一定。有空我一定到金陵去拜访贺伯父、贺伯母。”

贺北风淡淡一笑,一阵风般地走了。老头一走,一朗子长吁一口气,心想:我这个老丈人还挺厉害的,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说她是我小娘子吗?也没什么,我还敢当她的面说。

唉,和星琪分开,倒是挺想她的。这个小娘儿们真是害人,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以为我不是男人吗?这不是害我吗?好,你不要我,自有别人要我。我去打擂台,把陆小珊抢来,让你知道,我一朗子可是有本事让美人垂青的男子汉。

一朗子一想到今天可能会跟石梦玉对阵,自信心就有点不足。比武嘛,自然要以实力竞争了。石梦玉的功夫了得,自己得胜算不大。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要拼一下了。

他吃完早饭,拿起剑,信心百倍地往擂台而去。

到擂台时一瞧,人山人海,会聚了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打扮各有不同,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刃,看得一朗子眼睛都花了。

一朗子心想:前两天没有这么多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多人观战?是了,今日是决赛,要决定谁才是陆家的姑爷。毕竟陆小姐名列江湖八艳之一,大家都想看看谁有资格当她的男人。一想到石梦玉,心里砰砰乱跳,心想:那小子要是死了,我的希望就大多了。

他向自己的那队伍走去,也就是参加角逐的那个人群。那名叫凤竹的丫环又找到他了,将他带到一旁,满怀期待地说:“朱公子,你可一定不要让人失望。要是败了,我一定会恨你的。”

凤竹像嘱咐心上人的眼神让一朗子觉得沉重,说道:“我会尽力。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家伙都挺棘手的,不好对付。希望等下分组时,能分到一个比较弱的对手。”

凤竹微微一笑,说道:“朱公子,那也没有用。最后还是要和最厉害的决斗啊。你可得做好准备。”

一朗子问道:“要是我不幸失败了,你怎么办?”

凤竹咬了咬红唇,说道:“如果姑爷不是你的话,就算小姐答意,我也不肯让他碰我一下。”

这话听得一朗子大为感动,感慨道:“凤竹姑娘,我朱一朗是何德何能,得到你的青睐?咱们今天才第三次见面吧?”

凤竹俏脸一红,头低了低,说道:“我相信一见钟情。前天一看到你,我便知道你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说罢,向一朗子妩媚地眨眨眼,害羞地似的跑开了。

一朗子觉得一阵阵心醉,胜利的信心更加强烈了,心想:妈的,石梦玉,老子今天和你拼了!绝不能让你成功!

凤竹羞着离开的这一幕被好多人看在眼里,看得那些参赛选手心里酸溜溜的,一个个用不友善的眼神瞪着一朗子。一朗子根本不在乎。他目前在乎的是石梦玉。

1此时,陆家的老管家上台说了些客气话,宣布了比赛规则,最后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希望少年英雄们加把劲。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我家小姐的丈夫,是陆家的财产继承人。”

话音未落,台下便欢腾起来了。

本地人都知道陆小姐不但本人才貌双全,而陆家也是本地的豪门望族,富甲一方,影响深远。谁当了他家的女婿,就是一步登天。陆老爷拼了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他百年之后,财产自然是女儿夫妻的了。试想,这些参赛者哪个不红眼、不疯狂?

那些未参赛的武林人士们也都连喊带叫,为之助威,尽显粗野之相。陆家真有面子,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前来观战,都想看看陆小姐的命运如何?会投进哪个少年按照规矩,今天采取抽签式配对。昨天在比赛***有八名选手出线,可以分成四对。配对的规矩是一号对八号,二号对七号,其他的以此类推。捉对厮杀后,胜出的四人再抽签对战,剩下的两人于决赛中再进行较量。最后留在台上的就是陆小姐的丈夫了。

抽签时,一朗子得了个八号,他心想:老天保佑啊,石梦玉可别是一号。他眼巴巴地瞧着现场。

结果很不幸,石梦玉就是一号。为什么?因为石梦玉没到场,别人先抽签了,剩下的那张签就是石梦玉的。

负责监督的凤竹说:“朱公子,你太不幸了。那个石梦玉正好和你对阵。哇,他还没有来,是不是弃权了?”

她瞧瞧远处,看有没有石梦玉的身影。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说:“可能他心虚,怕了我,不敢来。”

凤竹嘻嘻一笑,没说什么。

比赛并没有因为石梦玉的缺席而拖延,那三对纷纷上台,捉对大战起来。

出乎意料地是今天的打斗和昨天不一样。不再是比武了,而是玩命。

前三组三对的比武不太好看。为什么?昨天比武既精彩,又都尽显程度。今天则不然,一点风度都不顾,为达目的都不管过程了。

甲组刚打来时还彬彬有礼的,十几个回合过后,二人抡起兵刃,以命相搏。打到后来,二人的兵器也落地了,谁也不管了,空手搏击。后来干脆像流氓地痞一样扭打,在地上翻滚,你捏我脸,我扯你耳朵的,最后翻来翻去,双双掉下擂台。按照规定,落到擂台以外的地方就算失败,失去竞争资格。二人松手后,放声大哭,悔恨得各朝自己的天灵盖上来了一掌,死于非命,引起现场阵阵唏嘘。

再看乙组,也是打红了眼、打到疯了,竟忘了闪躲和拆招,你打我一掌,我给你一拳。没几个回合,二人都鼻青脸肿,再过一会儿,二人都昏倒了。双双被人抬了下去。

丙组最为惨烈,打得难分高下之后,二人玩起了暗器,结果是你中我的梅花镖,我中你的索命针,而且上头都抹了毒。然后,又互相要解药,没达成一致,趁着毒发之前,二人又抡兵刃斗起来了。打到激烈处,你的刀扎进我的心脏,我的剑刺穿你的喉咙。二人一倒在地,还保持着杀人的姿势,兵刃仍扎在对方身上。

大家看得唤声叹气,看着丙组的二人也被抬走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心想:犯得着吗?值得为了一个女人拼命吗?就是当不上女婿也不该把命留在这儿啊?娶不上陆小姐还可以娶别的小姐啊!这群傻瓜,真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眼。我和石梦玉比武时八成也不会比他们好多少,也许有一个会被人家抬走,剩下的一个身体也不会完整。

既然前三组都没戏唱了,只剩下一朗子和石梦玉这一组,胜败决定着陆小姐一生的悲欢。

一朗子振作一下精神,一个“旱地拔葱”跳上台去,向台下的江湖朋友拱手致意,耐心地等着石梦玉的到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台上台下都急了。

陆家老管家上台说,要是等到午时石梦玉再不来,朱一朗公子就是陆家的女婿。

一朗子听到非常高兴,心想:石梦玉,你就别来了,不然就午时之后再来。那样的话皆大欢喜,免了我一场生死之斗。

台下的人听了都大呼小叫的,也不知是为石梦玉惋惜,还是为一朗子祝福。大家都咬着牙,等石梦玉到来。

午时将至,从远处有一匹马跑来,扬起一股沙尘。一朗子远远地就看到了,心往下沉,心想:看来这场大战还是不能避免。来吧,我跟你拼了!

那匹马一溜烟地跑过来,到了近前速度却不减,马上之人一个腾跃,轻飘飘地落到台上。

一朗子一瞧,这人一身淡紫衣服,腰悬配剑,生得浓眉虎目,英武挺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一朗子一瞧发现是熟人,忙笑道:“原来是扇公子?嘿嘿,哥儿们,你也知道我在这里,还赶来为我助阵。”

这人正是扇公子,只是此时脸上尽是悲愤和气恼。

一朗子从未见过扇公子这种表情,心想:他该不会也是为了星琪才来找我的吧?

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就是玩笑地称星琪为我的小娘子吗?作不得真的,干嘛都每个人都不依不饶啊?

扇公子抖着手,指着一朗子说道:“我原本当你是兄弟,想不到竟是个无耻的小人!今天不宰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唰”一声拔出长剑。那剑明晃晃的,映着扇公子激动的脸。

一朗子陪笑道:“扇公子,咱们交情不是挺好的吗?干嘛无缘无故地动刀动剑的伤和气?”

这时候,一朗子隐约听到台下人的议论:“原来就是这个姓朱的小子乱说话,败坏贺星琪的名声。真够可恶,难怪扇公子会生气。”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这家伙品行这么坏,怎么能当陆家的女婿?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得逞。要是娶了陆小姐,还不得害了陆小姐一辈子。”

他们一议论,一朗子顿时明白扇公子的来意了,他连忙说道:“扇公子,你不要误会啊,听我解释……”

扇公子瞪眼骂道:“口蜜腹剑的混蛋,谁要听你的解释。今天我要在你的身上刺几个窟窿。”

说罢,不再多话,身子一飘,刺向一朗子的嘴巴。

一朗子与扇公子对阵可不敢大意,头一歪,身子平移几步远。

扇公子哼道:“好功夫,再试试这样如何。”

剑花抖起,连连进攻,招招不离一朗子的要害。

一朗子左躲右闪,越显危机。其中有一剑贴着他的肋骨过去,使他不禁额头上冒汗,不得已只好拔剑迎敌。他展开追风剑法,剑如狂风,一招一式,变化无穷。

扇公子小心应付着,不由夸道:“好剑法啊,像你这么好的剑法的人,江湖上的青年人倒不多。可惜,可惜了。”

一朗子架住扇公子的剑,微笑道:“扇公子,可惜什么?”

扇公子怒目而视,说道:“可惜你品德低下,这剑法给你用白瞎了。”

一朗子苦笑道:“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啊!”

听到一朗子的辩解,扇公子更生气,唰唰几剑连刺,或向喉、肩,或向胸、腹,每一剑都是那么准、快,让人应接不暇。

一朗子反应极快,总在间不容发中闪避或者进攻,几十回合下来,二人难分高下。

台下人看得如痴如醉,有人叫道:“好啊,好剑法,这二人都很厉害。”

有人叫道:“这才是高手。相比之下,以前看到的高手都是他妈的垃圾。”

有人喊道:“姓朱的,你赶紧向扇公子磕头陪罪吧,他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

有人叹息道:“这姓朱的好俊的身手,不知道是哪个师父教的?”

台上两个忽高忽低,窜来窜去,打成一团,风声飒飒。不但打得快,打得好看,连身法都是那么顺眼。不像是在比武,反而像是在表演,把台下人看得都舍不得眨眼。

他们为扇公子喝彩,更为朱一朗赞叹。要知道,一个无名小卒能跟一个名剑客打成平手已经是奇迹了,谁能不佩服?这小子能成为陆家比武招亲最后的胜者,绝不是靠运气,是靠实力争来的。

打来打去,扇公子找到了朱一朗的弱点,他发现了这小子身上没有内力,不然的话自己早就吃亏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以自己之长,击他人之短?这么一想,扇公子的剑法一变,不再刺一朗子的要害,专对他的剑下手。

一朗子是个聪明人,岂会猜不到对方的企图?可是光会躲还是不行的,突然间,扇公子朝一朗子的剑上一挑,内力运到十成十,只听“铛”的一声,一朗子的剑便朝天空飞去。

扇公子不容对方喘息,就势一剑砍下,一朗子身子一晃,勉强躲过。等到扇公子还想攻击时,只听台下一个声音叫道:“扇公子,赶紧下台,不然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扇公子一听到这个声音,像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动作停住,剑也挥不下去了。

他立刻转身跳下台,也不再看一朗子,朝人群中扑去。

一朗子自然也听到擂台下的声音,他又惊又喜,那声音透着几分冷淡、伤感,正是贺星琪。她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台下?

他向人群中望去,只见扇公子往场外奔去,像发了疯似的。再看远处,有一道白影像一缕轻烟,转眼不见了。

一朗子心情瞬间变得沉重、难受,心想:贺星琪真的来了,可是不想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她父亲说的对,不要破坏了她的幸福。可是若她不想离开扇公子,不想跟着我,我也不能硬抢吧?这件事的主导权在她的手里,她要是想跟我,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

这时候,凤竹上台拾起长剑,交给一朗子,笑靥如花,说道:“朱公子,你真行,果然不负众望,真的成为我家姑爷了,老天真是长眼呢!”

一朗子看她笑得开心,心情也跟着转好,刚想调笑她两句,突然想到这次上台不是为了自己要当陆家女婿,而是为了那位胡兄弟作替身。要是不能达成他的心愿,传音珠就要不回来了。

一朗子这么一想,就往台下环视,想从人群中找到胡兄弟的影子,心想:这时候他也应该出现了吧?要不然我可真得成了陆家的女婿。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你可别骂我不是人,抢了你的心上人啊!

很遗憾,四处瞧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从形形色色的江湖人里找到胡兄弟。一朗子的心中一紧,心想:我的传音珠啊!没了它,我的小命可没有保障啊。

这时陆家的老管家又上台了。这回他的表情是一脸的喜气,大声宣布:“各位朋友们,经过三天的激烈比赛,最后赢得胜利的是这位朱一朗朱公子,他就是我们陆家的女婿。”

台下人大声鼓掌,而那些出战没选上的都垂头丧气,瞪着一朗子。

老管家又说:“我们老爷今晚要为新姑爷设宴庆祝。到时候,请大家随意到本城的饭馆去吃,吃完找旅店去住。一切的开销都包在我们陆家身上。”

这个决定令台下的人都乐坏了,掌声久久不息。谁不希望白吃白住啊?这样的好事谁不高兴?

凤竹见一朗子四处张望着什么,忙问道:“公子,不,姑爷,你在看什么?”

一朗子收回目光,笑笑说:“没什么。有一位朋友说来看我比赛,怎么没有来?这事怪了。”

凤竹一笑,说道:“公子,请下台吧。我们为你准备了轿子。”

在凤竹的引领下,一朗子得意洋洋地下台了,坐上一顶轿子,轿子扎着红花,非常艳丽和喜气。最奇怪的是,轿子的上半截还是空的,想必是陆家人想让大家都看看新姑爷长什么模样吧?

一朗子猜的没错,轿子像游街似的绕了全城一圈,每到一处凤竹就向熟人介绍说,这是陆府比武招亲中选出的新姑爷。大家一瞧这公子还真是仪表不凡,纷纷拱手祝贺。

一朗子出于礼貌,也不得不一一应付,后来实在受不了,就说道:“凤竹啊,赶紧打住吧,再这样下去,我可要累疯了。”

凤竹走在轿子旁边,说道:“姑爷啊,我陆家的朋友可是很多的。这才见了几个而已,你以后可要慢慢习惯。”

她看向一朗子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真叫人心动。

一朗子坏笑着说:“凤竹啊,我不想见那么多人,我只想见你,还有你家小姐。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们家小姐出来。”

凤竹朝他一笑,神秘地说:“等回府我再跟你细说小姐不出来的原因。”

一朗子一愣,说道:“回府?”

凤竹说道:“对啊,就是回咱们陆家。”

一朗子一下子恍然,心想:对啊,我现在可不是外人,我是陆家的女婿,自然得回她们陆家,这种突然有家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告诉凤竹自己在客栈里还有包袱之类的物品,凤竹忙叫人去取。随后,轿子回到陆府,一朗子下轿时,府门前鞭炮齐鸣,热闹非常。

陆家的亲朋好友群聚,都满脸堆笑地来看新姑爷。众多的目光使一朗子不好受,像是被人家扒光衣服一样难堪。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么多热情的目光注视,实在不习惯。

凤竹引一朗子进了府后,先沐浴更衣,然后领着精神抖擞的一朗子去见陆家老爷。换上一身白衣的一朗子特别帅气,在府中行走时,遇见的一个个丫环都含羞望着一朗子一,脸上晕红,每个丫环对他的印象极佳,这让一朗子的虚荣心再度得到满足。

第三章 洞房之乐

在一朗子想象中,陆老爷是一个衣着光鲜,肥胖如猪,走起路来脸上肉都会抖动的庸俗家伙。等他见到陆老爷时,大感意外,陆老爷衣着朴素,看着人时,双目炯炯,不像个商人,倒像是个武术行家。

一朗子上前拜见,被陆老爷搀起,说道:“贤婿啊,你的剑法好精妙,一般年轻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一朗子谦虚地说:“岳父大人过奖了。那剑法的好处我还没使出十分之一呢。”

陆老爷拉着他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人都知趣地退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老爷说道:“看起来你的剑法缺少内功配合,不然的话,刚才扇公子也不可能轻易的将你的剑震飞。”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岳父大人都看到了?”

陆老爷慈祥地说:“是啊,宝贝女儿选姑爷,我总要瞧瞧到底什么人能当我女婿,要是不合格的话,我当场就把他退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她吃亏。”

一朗子当即表示:“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哪怕为她不要命。”

陆老爷笑道:“哪有那么严重?我这个女儿可是被宠坏了,以后你可要多多包80容她。”

一朗子说道:“男人本就应该让着女人。对了,还没有见到小姐,她在哪里?”

陆老爷脸现苦涩,轻轻摆手,说道:“孩子,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也不怕你笑话。她不在家。”

一朗子一惊,说道:“不在家?”

陆老爷说道:“在比武招亲的前一天晚上离家出走了。”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凉,心想:意思是说我这是白玩了?这可有点对不起胡兄弟,我替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付出那么多汗水,结果人家小姐不在家,这次比武招亲可能不算数啊!

陆老爷见他脸色有异,连忙说道:“孩子,你放心,她虽不在家,你也是我的乘龙快婿。由我作主,她反对也不行,这场招亲绝对算数。”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小姐看不上我,也不要逼她。”

陆老爷唉了一声,说道:“我这女儿眼界高得很,连中原四公子都不看在眼里,口口声声说要找个比他们更好的男人。在我看来,你一点也不比中原四公子差。嗯,以后得想办法学会运内力,这样你的剑法才能发挥应有的威力。”

一朗子听了舒服,说道:“岳父说得是。只是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陆老爷轻轻拍桌子,震得茶碗齐跳,说道:“还不就是因为比武招亲。她的年纪越来越大,我替她着急,求亲的人虽多,但我一个都看不上,就决定来个比武招亲。”

“哪知道这丫头反对,在我的坚持下,表面上同意,心里却不服,所以招亲的前一天晚上就跑了。唉,这头真是被我惯坏了,也不知道现在藏在哪里。她留下的书信说,她要自己找丈夫,找不到合适的就不回来,真够野的。”

一朗子一笑,说道:“陆小姐倒是很有主见。万一她看不上我,我也不逼她。”

陆老爷哎了一声,说道:“孩子,你应该有自信一点啊。要是她看不上你这样的人才,那才叫没眼光。”

接下来,陆老爷又询问一朗子家世、武功等方面的问题,一朗子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二人谈得很投机。

晚宴于天黑之后开始,陆家的亲友及与陆家有往来的人们都来作客。一朗子穿着新衣,在岳父的带领下,与大家开怀畅饮,依规矩互相敬酒,说一些约定俗成的场面话,大家脸上都是世俗的笑容。这种应酬令一朗子头痛,又无法拒绝,唯有大口喝酒解闷。

当他被丫环凤竹扶进房间里时,醉得两腿像踩了棉花似的无法失利,幸好头脑还有一丝清明,只是脑袋晕晕的,歪身往床上一倒。凤竹替他盖好被子,端详他红如关公的俊脸,微微皱眉道:“姑爷,你一身酒气,只怕小姐回来会不喜欢,她最不喜欢喝酒的男人了。她在家时,老爷都不太常喝酒。”

一朗子强睁着眼看着烛光下的小丫环,身穿青衣,俏眉俏眼,姿色不俗,令人心动。一朗子握住她的手,说道:“凤竹,你长得真好看。”

凤竹并没有甩开手,红唇一翘,说道:“好看有什么啊?就是个当丫环的命。什么时候我也能当一回小姐啊!”

凤竹娇嗔的样子惹人怜爱,一朗子狡猾地一笑,说道:“那还不容易?”

猛地一拉,凤竹惊呼一声,压在一朗子的身上。凤竹大羞,急道:“姑爷,你可不要乱来,让别人看到,会笑我的。”

挣扎着想跑。

一朗子一个翻身,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感受着凤竹柔软的身子。他故意扭着腰感受着她身体的好处,说道:“我是陆家的姑爷,也是你的姑爷。我把你骑在身下,你就是小姐,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话,头一低,吻在凤竹的脸上。

凤竹又急又怕,俏脸如火,说道:“姑爷,虽说我喜欢你,可是这是陆府啊,人多眼杂,咱们这样传到老爷耳朵里,说不定会把我赶走。”

一朗子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说道:“他要是赶你走,我会同意吗?大不了我带你一块走,反正我连小姐也没见过。”

说罢,吻住她的红唇,双手摸来摸去,按在她胸前的奶子上。啊,她的唇好嫩、好软,奶子不算大,但也好柔软、好有弹性啊!亲着好,摸着更好,对两粒奶头更是不遗余力地捏弄。

凤竹有生以来,何曾被男人这样对待过?被弄得都要晕了,只觉得感觉真好,像在梦里一样,快感一阵阵传来,幸福极了。男人把她的奶子捏得有点疼,却还能接受,挺刺激的。她的鼻子不禁发出愉快地哼哼声,身子也本能地扭着。

一朗子当然不满足了,试探着伸舌入嘴,凤竹配合地张嘴,粉舌被俘虏了,缠在一起。一朗子尽情品尝纯洁少女的香舌,两手放肆地揉着她的酥胸,弄得凤竹春情荡漾。

当一朗子腾出一只手来到她的胯下,枢着她的妙处时,她倏然清醒,使劲推开一朗子,跳下床去,娇嗔道:“姑爷,你好色啊,像狼一样。”

一朗子坏笑道:“怎么?你不喜欢我吗?来,咱们继续,跑什么啊?”

凤竹退后一步,严肃地说:“凤竹虽是个下贱的头,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失身。你要是真对我有意的话,等你和小姐成亲了,你再跟小姐和老爷要我。他们同意了,我才跟你。”

一朗子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肯定让你满意。”

凤竹走到门口,说道:“姑爷,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做事了。”

说罢,开门就跑了,像后边有鬼在追似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心想:你跑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还会强奸你吗?我这人从来不干那事的。

一朗子感觉头有点疼,又躺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感觉床前有人,一个声音在说道:“千挑万选,还是不大理想。不但是个色鬼,还是个酒鬼。这小子真可恶啊!”

声音娇美又透着不满,好象在哪里听过。

一朗子睁眼一看,原来床边站着个少女,一身浅红裙子,生得冰肌玉骨,国色天香,脸上正带着幽怨,没好气地瞪着一朗子。

少女见他醒了,也是一惊,但也没法躲开,便将目光移到一边不理他。

一朗子坐起来,细看她,越看越觉得见过,沉吟着说:“姑娘,你怎么到我家来了?咱们见过吗?你应该不是这府里的人吧?”

少女不禁一笑,听光照人,说道:“这话应该由我说。陆府是我家,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才是个外人。”

一朗子挠着脑袋,苦想这人的身份,半晌才说:“你不会是我娘子吧?”

少女脸上一红,呸了一声,哼道:“厚脸皮,咱们还没有拜堂,叫什么娘子。”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就是陆小姐,果然生得美丽,像仙女下凡似的。”

转那少女听了,脸现笑容,说道:“朱大哥,你的嘴巴可真甜,难怪女人们喜欢你。”

这一声“朱大哥”使一朗子起了疑心,指着她说:“难道你是我的胡兄弟?不会吧,胡兄弟长得很黑的。”

少女吃吃笑,说道:“男的可以变成女的,黑的为什么不可以变成白的啊?”

一朗子见她美貌又言语活泼,再加上是胡兄弟,更有好感,于是伸手拉住她。

陆小珊微一挣扎,也就由着他了。一朗子得寸进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陆小珊一边挣扎,一边哼道:“你这家伙,还没有拜堂就原形毕露。”

一朗子一手搂腰,一手摸她的俏脸,说道:“我说胡兄弟,干嘛扮作男人耍我?还逼我上台拼命啊?”

陆小珊脸上一热,说道:“我不逼你,你会上台比武吗?你会成为陆家姑爷吗?”

一朗子噢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早就看上我了。”

陆小珊依偎在情郎怀里,心里很痛快,娇声说:“脸皮真厚。我是在人群里挑选,觉得你比那些公子哥强点,可以入选,可你却不登台,真是气人。”

一朗子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感受着她娇躯的美好,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所以你就偷走我的传音珠,使我乖乖登台。”

陆小珊嘻嘻笑,说道:“你就是属驴的,非得逼着才上。”

一朗子说道:“万一我武功不行,在比武失败怎么办?”

陆小珊哼道:“要是败了,你就认命吧,我也帮不了你。我要嫁的人绝不能是窝囊废。”

一朗子搂着这香喷喷的身子,心里痒痒,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搂着这么惹火的肉体,久经欢场的一朗子怎么可能忍得住。那只摸脸的大手向下一滑,便落到陆小珊的乳房上。陆小珊身子一颤,惊叫一声,像鱼似的溜出他的怀抱,脸上带着火热,瞪眼鼓腮道:“你这登徒子,太过分了。”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陆小珊的美目转动着,说道:“可是没有正式成亲。还有,你看,不但手不老实,那里也够急的。”

一朗子低头一瞧,自己的腰带不见了,再一抬头,腰带已在陆小珊的手里。

一朗子一愣,惊呼道:“你什么时候解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小珊拎着他的腰带,随意晃动,得意地笑道:“要是让你知道,我还是兰花妙手陆小珊吗?”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兰花妙手原来指的是这个啊。”

陆小珊连忙声明道:“错,错,不是偷东西,是指点穴。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

一朗子摆摆手,说道:“我看不必试了。要是我不小心被你点中穴道,我会失去贞操的。”

陆小珊脸上一烫,啐道:“滚吧你。谁稀罕你?要不是凤竹一个劲的在我跟前说你的好话,我才不把你当成招亲的候选人,你离我的标准还差一点。”

说到这里,下巴一扬,鼻子一哼,说不出的高傲。

一朗子笑笑说:“我一定会感谢的,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谢她。”

陆小珊霸道地说:“我可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她的身子。我们家可是名门大户,可不能出什么丑事。”

说完话,就往外走。

一朗子哎了一声,叫道:“小珊,我的传音珠呢?”

下床去追,不想裤子往下一掉,露出阳具。

陆小珊闻声回头一看,吓得大叫。那东西从毛丛中冲出来,像根小杆面杖似的,龟头有鸡蛋般大,真是吓人。陆小珊哪里见过这东西,说道:“你个色淫贼,真恶心。”

一扬手,将腰带掷过来,落荒而逃。

一朗子哈哈大笑,伸手点一点自己的玩意,责怪道:“兄弟啊,干什么啊?动不动就撑得半天高,人家姑娘还没有嫁给我,你就想吃肉了。别急,她跑不了的,总会让她落花流水的。”

陆小珊的手法不错,腰带掷过来,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一朗子抓过腰带系好,心想:这娘们挺泼辣,可不能惯着她,要是她和贺星琪联手,我的命苦矣。怪了,我怎么就碰不到像洛英那样柔情似水的姑娘?

次日早饭后,凤竹来找一朗子比剑。凤竹的功夫来自于陆小珊。一招一式都很标准,对付一般的高手不成问题。

趁着练武之便,一朗子没少揩油,这里一捏,那里一抓的,尤其是一双奶子,也不知道被一朗子占了多少便宜。

练到后来,一朗子实在忍不住了,拉她进屋,抱在怀里,狂吻着她,两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探索。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兜里,直接抓弄奶子。奶子确实不算大,但它的弹性和滑腻还是让一朗子大呼过瘾。那两粒奶头也叫他拨弄得硬起来,弄得凤竹不时呻吟出声,美目起雾。

凤竹娇声说:“姑爷啊,好了、好了,我还有正事要说呢,你放过我吧。”

一朗子停了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骑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抓着她的屁股,说道:“凤竹,说吧,有什么正事?”

凤竹喘了几口气,说道:“姑爷啊,我听到老爷说了,过几天就让你和小姐完婚。如何?你高兴吗?”

一朗子亲了她一口,说道:“是啊,娶你家小姐,也就等于是娶你了。到时候咱们可以一块睡觉了。”

凤竹幽幽地说:“昨晚你也见到我家小姐了,很满意吧?”

一朗子回答道:“不愧是名列江湖八艳的美女,名不虚传。”

凤竹说道:“只求姑爷有了小姐之后不要忘了凤竹。凤竹真的不愿意当一辈子的丫环,更不想以后离开小姐,给哪个讨厌的男人当小妾。我只想守在你和小姐的身边。”

说到后来,眼里有了泪光。

一朗子将她搂得紧紧的,说道:“凤竹,你不要哭。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让你一辈子都陪着我。不管我当官发财,还是堕落成叫化子,我都让你跟着我,好不好?”

凤竹笑道:“好啊,说话可得算数。凤竹的命很苦,生在穷人家,父母养不起我,把我卖到妓院。”

一朗子大惊,说道:“什么?卖到妓院?”

凤竹脸现伤感,说道:“可不是。那时候我才七、八岁,卖到妓院里做事,等长大了再接客。”

“我在妓院里亲眼看到了那些姐妹们的苦难,心里好怕,直盼着早点逃出去。”

“那时候我还不大懂事,也知道当妓女不是好事,幸好老爷把我赎出去。”

一朗子笑了,说道:“想不到我岳父那么正经的人还喜欢逛窑子?”

凤竹哼道:“不许说老爷。老爷可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君子。自从夫人病逝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他们的感情很好。那次他去妓院是和人家谈生意,见我年纪小,生得好看,发了善心救我,让我陪在小姐身边,陪她一起练武和读书。”

一朗子感慨道:“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凤竹说道:“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一个劲地鼓动你上台比武了吧?我就怕老爷太守承诺了,不管是什么家伙胜了都要嫁小姐。要是一个混蛋胜了,小姐完了,我这辈子也完了。”

一朗子说道:“看不中就不嫁嘛,干嘛那么认真?”

凤竹说道:“我家老爷很守信诺的,要不生意怎么会做那么好?”

一朗子呵呵一笑,双手又在她的身上爱抚着,说道:“我和小姐成亲之后,就向她要你好不好?”

凤竹娇声道:“那当然好,只是一定要有把握才说。要是被拒绝的话,以后就不好办了。”

一朗子笑了,说道:“她是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吧!”

凤竹摇头道:“不好。老爷和小姐待我像一家人,我可不能背叛他们。我不能伤害小姐,更不能让你因为我和她翻脸。那么做,等于逼凤竹去死啊!”

一朗子捏捏她的乳尖,笑道:“小丫头,真有良心呐。”

凤竹被捏得一疼,跳下他的大腿,说道:“姑爷,你以后可得对我规矩些,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哪有脸做人?”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我会很小心的。对了,怎么没看到小姐和老爷?”

凤竹回答道:“他们一早出去给夫人上香。因为小姐找到如意郎君了,老爷要带小姐去告诉夫人一声。”

一朗子说道:“我算是她的如意郎君吗?”

凤竹吃吃笑,说道:“姑爷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

一朗子笑道:“哪一点不好呢?”

凤竹嗔道:“姑爷有点色啊。对我家小姐你也敢这么动手动脚吗?”

一朗子一脸的自得,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昨晚我就把她搂在怀里摸了一把。”

凤竹一惊,说道:“你也敢对她乱来?她可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了。”

一朗子说道:“我是谁?我是她的老公,对她乱来也是应该的,我们都快成夫妻了,难不成就得忍着?”

凤竹提醒道:“成亲之前你还是忍着点吧。小姐早早没了娘,也很可怜,生怕找丈夫找错了会影响一辈子。你要是硬来,她会对你反感的。再说,再过几天就成亲了,何苦伤害她呢?”

一朗子夸道:“你真是个体贴的好了头,我这辈子要定你了,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凤竹听得芳心甜甜的,说道:“只要你别甩了我就行。”

一朗子走近凤竹,低声问:“老爷和小姐不在,家里是不是没有人管你了?”

凤竹听了不懂,说道:“姑爷,你是什么意思?”

一朗子坏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家,咱们可以自由活动了。”

说着话,将凤竹抱起来,往床上奔去。

凤竹急道:“大白天的,你不能干那事啊!”

一朗子将她放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故意动腰,用身体摩擦她,说道:“你指的是什么事啊?我可听不明白。”

凤竹轻微挣扎着,羞涩地说:“就是夫妻间的那件事。”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按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做了?那咱们晚上做也行。”

凤竹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放开我,我怕我会失身。”

一朗子色色地笑着,说道:“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一定让你失身;你要是不愿意,暂时不会失身。那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凤竹正经地回答道:“我暂时不愿意。”

一朗子爽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看着这水灵而秀丽的女孩子却不能干,真有点失望,不过嘛,可以干点别的。

他的嘴凑上去了,他的双手也上来了,大占凤竹的便宜。虽不能真的销魂,多少可以过过干瘾。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在晚饭的桌上,陆老爷宣布三天后让女儿完婚。

陆小珊没有意见,羞涩的低下头。

一朗子乐坏了,心想:虽说是倒插门把,那也没有什么,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只她一个娘子。

身为姑爷,什么事都不用他动手,凡事都有别人,他就等着当现成姑爷就好了。

他看着别人忙忙碌碌,心中大爽,心想:要是嫦娥姐姐她们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吃醋?还有星琪,她已经知道我成为比武招亲的优胜者,我当上陆家的女婿,她会不会有失落感呢?

成亲那天,陆家张灯结彩,喜气盈门,宾客来来往往,非常热闹。陆家在院子里和屋里大摆宴席,陆老爷乐得合不拢嘴。

一朗子和陆小珊穿着大红的衣服,在礼乐声中拜堂成亲。一朗子喜上眉梢,全身上下都透着喜气。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二次当新郎。第一次有点冷清,毕竟月宫里的人员有限,不像现在的陆家,亲朋好友不计其数。

拜过堂后,一朗子举杯跟来宾们畅饮。在那些江湖朋友之中,他发现了一个熟人。那是一个英俊少年,一身黑色劲装,腰间胯刀。当他看见一朗子瞄他时,流露出不悦之色,显得内心有许多的不满。

从他的长相,一朗子便认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打过一次交道,差点要了自己命的贺胜威,也就是贺星琪的弟弟。瞧他大碗饮酒的样子,不像是来闹事的。

当一朗子敬酒到这一群人跟前时,贺胜威对一朗子低声说:“朱一朗,我有要事跟你说,这里讲话不方便。”

一朗子也正想跟他谈谈,便说道:“我在东厢房等你。”

又敬了几杯酒,来到东厢房等人。

东厢房有一个小客厅,平时用来给大家休息,今天里边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贺胜威一下子就到了,一朗子请他坐,二人面对面地谈起来。

贺胜威打量着他,露出冷笑,说道:“朱一朗,你穿着新郎衣服还挺有人样的。”

一朗子微笑道:“我本来就长得不差嘛,是你以前对我有成见。”

贺胜威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对你也有成见。”

一朗子哦了一声,凝视他说:“不对吧。以前是因为你姐姐的事,你对我不满。现在你姐姐跟我毫无瓜葛,回到扇公子的身边了;我也娶了娘子,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她了。”

贺胜威唉了两声,说道:“可惜,可惜啊。”

一朗子不解地问:“胜威,有什么可惜的?我现在对你姐姐可一点威胁都没有。”

贺胜威摆摆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是挺喜欢我姐吗?干嘛放弃?干嘛娶陆小珊?”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我是喜欢你姐。但你姐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她一心想要嫁给扇公子,难道你要我用刀逼她跟我吗?她主动离开我,就是表示再不想和我相伴了。”

贺胜威长叹一声,说道:“我姐这个人平常挺聪明,可是在这件事上她却糊涂了。她明明喜欢的人是你,却要骗自己,还一错再错,真傻啊。”

一朗子心灵一震,虽说也感觉星琪对他有点意思,但并没有得到证明,贺胜威一说,他才有点相信。

一朗子说道:“你姐可从来没说过她喜欢我。”

贺胜威笑了笑,说道:“我姐那样要面子的人,她会说吗?再说了,只怕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喜欢的人是你吧?她跟扇公子订亲那么久,始终不想成亲,这是为什么?很简单,她不想嫁。”

一朗子心里发酸,说道:“也许你说的对。可她不想嫁我,我只好娶别的姑娘,陆小珊也不差吧?”

贺胜威很诚实地说:“不差,一点都不差。”

一朗子说道:“胜威,你这次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贺胜威回答道:“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给陆老爷子捧场。他和我父亲是有过交情,父亲因为姐姐的事不能亲自来,就叫我代替了。第二个目的嘛,我是想告诉你我姐的一些想法。”

一朗子咦了一声,说道:“想法?什么想法?”

贺胜威说道:“我姐最近有件事很挂念,就是铁拳头没有被收拾掉。那家伙只要一天不死,始终会威胁着她,而且以前的帐也不能不算。”

一朗子说道:“铁拳头自从上次扔毒蛇跑了之后,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也不会放过他,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贺胜威点点头,说道:“朱一朗,你对我姐真够意思,没话说。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换了别的女的哪能不感动啊?”

一朗子说道:“你也知道这事?”

贺胜威回答道:“我在路上碰到我爹,是他告诉我的。”

一朗子苦笑道:“我对星琪付出那么多,也没有使她喜欢上我,真是失败。你可别学我。”

贺胜威安慰他说:“你又何必这么悲观?就凭这件事,我姐也会感动得不得了,我想她一定很喜欢你,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一朗子说道:“你姐有想法?究竟是什么?”

贺胜威沉吟着说:“我姐私下跟我说的,要我千万不要说出来。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可是不说心里又不踏实。”

一朗子一笑,说道:“咱们也不算是外人,你只管说好了。”

贺胜威说道:“我姐要去追杀铁拳头。”

一朗子啊了一声,腾地站起来,说道:“怎么,你姐找到铁拳头的下落了吗?”

胜威回答道:“是啊。铁拳头是我姐的心病,她总是放不下。她透过各大帮派的帮忙,总算查出了铁拳头的下落。”

一朗子大声道:“是啊,这家伙藏哪里了?莫非藏到狗洞里去?”

贺胜威回答道:“他藏到追魂岛上了。”

一朗子听了不解,说道:“追魂岛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贺胜威脸色变得凝重,说道:“追魂岛在东海上,离大陆挺远,位置在东瀛附近。”

一朗子说道:“只要坐船能到,就好办多了。”

贺胜威哈哈一笑,说道:“朱一朗,你在江湖上的时间毕竟太短,你哪里知道追魂岛是什么地方?”

一朗子说道:“那是什么地方?莫非岛上有什么毒蛇猛兽吗?”

贺胜威沉声说:“在我看来,比毒蛇猛兽还可怕。”

一朗子问道:“此话怎讲?”

贺胜威回答道:“岛上住着一个女魔头,号称‘饮血夫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武林中凡是有去追魂岛的都没有回来过。她也派人通知中原武林,擅入追魂岛者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这几年来已经没有人敢去那里了。”

一朗子说道:“铁拳头怎么敢去?”

贺胜威说:“这个就不清楚了。若铁拳头上岛后被人家杀了,自然是好。可是我姐现在却喊着要去,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一朗子说道:“既然那么凶险,那还是不要去了。”

贺胜威双手一摊,说道:“我姐决定的事从不回头。”

一朗子沉吟片刻,说道:“她打算什么时候去?”

贺胜威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总是要十天、八天之后,准备一下才去吧。怎么,你也有兴趣吗?我看还是不要的好,毕竟这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新郎,有家有业,为了娘子,也不要冒那个险。她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可是我实在憋不住啊,要不是因为我有要事要办,我也会陪她一起去的。”

一朗子问道:“你又有什么要事要办?”

贺胜威回答道:“不怕你笑我,我那个心上人近日跟我发脾气,说不跟我好了,说啥要出家当尼姑。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才多大的事就要当尼姑?”

一朗子不由笑出声来,说道:“她是因为什么事跟你闹别扭?”

贺胜威有点羞答答的,小声说:“还不是因为我去了妓院。”

一朗子笑道:“啥玩意?你去逛窑子了?”

贺胜威畅了一声,说道:“你别乱叫!怕别人不知道啊?”

一朗子捂着嘴笑,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你也是个风流人物嘛。”

贺胜威甩了甩手,说道:“你误会我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对那里好奇,就跟一个江湖朋友说了。他是那里的老手,就带我去,说是见见世面。那里的姑娘真多,一个比一个漂亮,跟平常女子说话的语气不一样。”

“我朋友找了一个姑娘陪睡,我呢,说啥都不肯,就跟一个姑娘喝酒,没想到喝多了,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妓院里。还好,没有干别的,不然的话可不得了。”

一朗子微笑道:“就算是干了,也没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贺胜威苦笑道:“没干,就是没干;干了,我还不敢承认吗?本来这不算什么事,哪知道我那位心上人有个亲戚,也喜欢到窑子找姑娘。”

“我那天就那么倒霉,叫他撞见了,他回家就告诉了我心上人。这下可好,她要死要活,跟我吵不停,这还不算,又跑到峨嵋山,说要当尼姑,你说我这个命有多惨呐。”

一朗子说道:“对付女人,一定要讲究谋略的。”

贺胜威嘲笑道:“朱一朗,你连我姐都对付不了,怎么向我授课啊?”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你姐属于特殊情况。我对她实在舍不得使用非常手段,我有那么多强迫她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因为我尊重你姐,就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她。”

贺胜威笑道:“结果惨败了吧?”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这次是前所未有的惨败,不过以前都胜利了。”

贺胜威眯着眼睛问,“你知道你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吗?”

一朗子叹气道:“太善良、太仁慈了。”

贺胜威拍手道:“对啊、对啊,就是这样。要是你使出坏人的手段,她早就乖乖地嫁给你了。不过,我也喜欢你的善良和仁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还不会和你坐在一起聊天。你对我姐那是没得说,绝对正人君子,就凭替她吸蛇毒、不顾自己的生命这一点,谁都比不了。”

一朗子心中一喜,说道:“听你的意思,你一点也不反对我跟你姐好了?”

贺胜威看看他的新郎装,说道:“以前嘛,不反对。现在嘛,可不好说了。”

一朗子疑惑地问:“为什么?”

贺胜威回答道:“你现在已经娶了别人,怎么和我姐好?你难道想让我姐当你的小娘子吗?我姐那样人心高气傲的,连扇公子都不放在眼里,她会低三下四地做小吗?你别做梦了。”

这话让一朗子心灰意冷,说不出话来。

贺胜威站了起来,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帮我姐,就看你了。”

一朗子心事重重地将贺胜威送到门口,贺胜威突然回头说:“还有两件事也应该让你知道,等你以后见到我姐,可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

一朗子勉强一笑,说道:“你讲好了。”

贺胜威神秘地笑着,说道:“你知道在比武招亲上,你最大的劲敌为什么当天没有露面吗?你相信他会自动放弃当陆家女婿的机会吗?”

一朗子心里一动,这件事也正让他不明白,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贺胜威说道:“是我姐帮你的。她大显身手,让石梦玉那小子不能按时出现,你才可以顺利成功。”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暖,又是一酸,说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贺胜威又说道:“这个……等你见到她之后,再问她吧。”

一朗子又问道:“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贺胜威淡淡一笑,英俊的脸上现出期待来,说道:“第二件事就看你怎么做了。她跟我说,解决掉铁拳头之后,她就会答应嫁给扇公子。”

一朗子听得心里一痛,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贺胜威注视着一朗子,说道:“所有的秘密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我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一朗子说道:“你不是说反对我跟你姐好吗?”

贺胜威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说道:“不错。可是她要是非得跟你好,我也没法子。”

说着话,哼着小曲,迈步而去,也不知道直接离开,还是又回到酒桌继续痛饮。

一朗子也没有心情理他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小厢房里,默默地想着心事,生怕贺星琪陷在追魂岛上会遭遇什么不幸,又怕她顺利地嫁给扇公子。她要是嫁了,什么都完了。这个傻娘们,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还要嫁给别人?傻,太傻了,难道你的面子比你一辈子的幸福还重要吗?你制伏了石梦玉,让我娶陆小珊,是不是就表示咱们以后一刀两断了?不、不可能,既然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哼,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他坐在那里,时而久久不动,像化石一样;一会儿又站来踱步,像心里长草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的仆人喊他出去陪酒,他才如梦方醒。

说也奇怪,今天喝的酒出奇的多,他竟然没有多少醉意,可能是心事太重吧?

当他回到洞房时,头脑还是那么的清醒。

只见在洞房里数枝蜡烛的照耀下,新娘子蒙着盖头坐在那里。想到她的美貌,想到她的身材,一朗子暂时放下心事,毕竟这个是自己的娘子,自己不能因为别的事而让新娘子痛苦啊。

一朗子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动情地说:“小珊,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一辈子活得开心、活得顺心,从不担心。”

新娘子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像是被感动。

一朗子拉着她的手,说道:“来吧,小珊,咱们喝交杯酒吧。”

说罢,将那盖头掀了起来,烛光之下,眼如秋水,眉如春山,俊俏的脸蛋上带着几丝慌张;多情的眼神透着几分羞怯,却不是陆小珊。

一朗子一惊,说道:“凤竹,怎么会是你?小姐呢?莫非她不喜欢我,又离家出走了?”

凤竹回答道:“不是的,是小姐在房里坐了一天,嫌闷了,就要我替她一会儿,她没有离家出走,是到外边转一圈、透透气就回来。”

一朗子听了哭笑不得,说道:“这样的新娘子还真少见。”

凤竹拉着他的手,说道:“姑爷,你不要怪她。小姐只是很随性,她的心眼很好的。”

一朗子将她抱紧,说道:“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不然的话,我会娶她吗?不如,这交杯酒也由你来替她吧。”

凤竹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可不敢,你饶了我吧。”

一朗子将她抱坐在大腿上,说道:“凤竹,要不你替她洞房吧,反正现在她还没回来,咱们先乐一乐,我帮你开苞,让你也过过瘾。”

脸上带着坏笑,眼睛贼光闪闪,两只手也不怀好意地乱摸。

凤竹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挣扎着出怀,说道:“我是个小丫环,不能抢在小姐之前得到你,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许凄凉。

一朗子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事,说道:“你不要这样,你的命运会因为遇到我而改变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凤竹泪光闪闪,说道:“谢谢你了,姑爷。”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一个人闪了进来,说道:“相公,你等急了吧。我回来了。”

人影一闪,一个漂亮男子已到了一朗子面前。

一朗子一瞧,这不是胡兄弟吗?只是脸没有那么黑,白生生的,像雪一样。眉眼那么迷人,脸上正带着开心的笑容。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娘子,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你怎么溜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要把我休了呢。”

陆小珊格格笑,说道:“相公啊,我在这房里坐了一天,差点没闷死。出去透透气可好多了。怎么,凤竹没陪你喝交杯酒,没陪你上床吗?”

凤竹上前一扯小珊的手,腻声道:“小姐,有些事是不能代替的。”

陆小珊格格娇笑,说道:“咱们姐妹还分彼此啊?我的就是你的。”

凤竹说道:“小姐这么大方,那我现在就服侍姑爷上床了?”

说到这里,脸红通通的。

陆小珊芳心一酸,说道:“算了、算了,你说得对,有些事是不能替的,还是我自己做吧。”

凤竹说道:“那我给你们倒酒。”

她到桌前倒酒,一朗子拉住陆小珊的手,说道:“是不是应该重新穿回新娘礼服,重新再掀一次盖头啊?”

陆小珊摆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麻烦啊,我可不管那一套。来吧,咱们喝交杯酒,今后就是夫妻了,你可不准欺侮我。”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胡兄弟’本领过人,我敢吗?”

陆小珊哧哧笑,说道:“不敢就好。”

拉着一朗子走到桌前。二人接过杯子,绕上胳膊,甜蜜地对视着,缓缓将酒喝掉。

陆小珊望着凤竹,吩咐道:“凤竹啊,你也累了,回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侍候了。”

凤竹答应一声,深深地看了一朗子一眼,悄然离去。那一眼令一朗子的心一颤;那一眼既含情脉脉又有点可怜巴巴,让他不能平静。

这一幕,陆小珊看在眼里,说道:“你看凤竹怎么样?”

一朗子将目光移到她的俏脸上,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陆小珊眯着美目,东着他的脸,说道:“我是说凤竹在我家长大,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也想让她有个好婆家。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把她嫁出去。”

说罢,察颜观色。

一朗子轻抚着她的脸,说道:“小珊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小珊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是你的娘子,你在我面前就跟她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你说我气不气?”

一朗子说道:“小心眼啊,那咱们也勾搭一下。”

陆小珊突然出手如电,点向一朗子的穴道。

一朗子反应敏捷,双足一点,身形一动,正好闪过,嘴里叫道:“娘子,你干什么?”

陆小珊双臂张开,十指屈动,微笑道:“想当我相公,得打败我。”

说罢,燕子般朝一朗子飞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看相公怎么推倒你,扒光你的衣服。”

陆小珊双手疾点,身形飘飘,娇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

新婚之夜,二人反而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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